藍臨嘴角微勾,放下筷子,拿過旁邊的酒壺,酒樽,倒上酒。
他剛把酒倒好,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王爺。」
藍臨把倒好的一杯酒放他對面。
「咯吱……」
門開。
一身玄袍的人走進來。
「王爺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我正好在用晚膳。」
藍臨拿起酒樽,看向走進來的人。
帝聿走過來,坐到他對面,也就是那放著一杯酒的位置。
藍臨眨眼。
帝聿拿起酒樽,舉起。
藍臨愉悅的笑了。
「一直想與戰神好好的吃一番酒,看來今夜是要得償所願了。」
藍臨抬手,曳萇上前,給兩人把酒樽倒滿。
帝聿看著藍臨,「臨王可有甚要與本王說的。」
藍臨眼裡極快的劃過什麼,但這樣的變化也就一瞬,或許一瞬都未有。
快的讓人看不見。
但是,帝聿看見了。
帝臨笑道,「有啊!」
「這一路行來,我看見了戰神對帝臨大好河山的掌控,看見了戰神如何的運籌帷幄。」
「我實在是欽佩啊!」
藍臨說著,舉起酒樽,「王爺,這東擎大陸,唯有您配得上戰神這一稱號。」
說完,他把酒樽里的酒一口飲盡。
帝聿未說話,他看著藍臨,一雙眸子深不可測。
就如此時前方儘是暗夜的大海,看不透,看不盡。
藍臨見帝聿不動,唯有一雙鳳眸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這樣的視線,著實令人……壓力極大。
藍臨無奈,放下酒樽,「王爺,您想問什麼便問罷。」
他似乎已做好帝聿問什麼他便回答什麼的準備。
帝聿張唇,「藍月披帛,不止是仿照藍璃披帛所做,它還有別的用處。」
藍臨苦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
帝聿眸中一瞬冰涼,「藍月的真正目的為何?」
這一刻,這雙鳳眸里出現了強大殺氣,比之戰場還要可怕。
藍臨正色,臉上也不再有那輕鬆隨性的笑。
他看著帝聿,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想必這段時日戰神對藍月做了諸多了解,包括千年前的傳說。」
帝聿看著藍臨,不承認,也不否認。
但事實,兩人皆知。
藍臨笑了下,看著窗外的黑暗,說:「我藍月存在千年,與帝臨,遼源,南伽共存。」
「但這千年以來,我藍月偏安一隅,不參與任何他國之戰。」
「如今,我們藍月願相助帝臨,插手他國之戰,不為別的,只為一人。」
「藍璃。」
藍臨轉過視線,帶笑的眼眸看著帝聿。
帝聿依舊未出聲,但他眸子有了變化。
「本來我是不贊同我藍月插手他國之戰的,但父皇說,這是藍月的職責,我也就未有話了。」
藍臨說著,拿過酒壺,倒酒。
「因著父皇這一句話,這幾月,我查了許多,亦了解了許多。」
「和王爺比,可能不相上下。」
藍臨拿起酒樽,看著帝聿,眼裡的笑濃厚。
但是,他的笑一點都未有平時說話時的玩笑之意。
他的笑極為認真。
藍臨說:「王爺了解了多少,估摸著我便了解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