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良家有女，男大當婚
「什麼？你已經將書閣裡面的書全部都背完了？你沒有騙我吧？！」
周夫子驚訝的站起身，雙手不停的顫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趙玄奇拱手行禮，平淡的回答道：「回老師，我的確已經背完了，而且是倒背如流，不信的話，您可以考考我。」
周夫子聞言，扯了扯自己的鬍鬚，連忙從旁邊書架上取出一本書。
這是一名大儒的著作，比較偏門，書院裡面收集有這本書，他立馬問出幾個複雜的問題。
趙玄奇對答如流。
幾個問題都被他輕鬆回答出來。
並且他也不在藏拙，將答案出自第幾頁，第幾句話也回答出來。
周夫子資助他讀書，並且這些天用全部的精力培養他，在這些日子二人的關係早就親密無間，夫子不會害自己。
將自己的天賦適當的展現出來，這不是什麼壞事，相反還可以幫你獲得一些好處。
「伱竟然真的全部背出來了，而且還是倒背如流，連句子出自於哪裡都知道，我的天！」
周夫子皺紋擠成一團，放下書籍。
身體不斷顫抖。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震驚，整個人明顯處於懵逼狀態，似乎處於懷疑世界當中。
也的確，他讀書讀了一輩子，到現在已經30多歲，接近40歲，依舊是一個秀才功名，屢試不第，早已經心灰意冷，放棄考舉人，最終淪為一個教書先生。
而現在，面前這個少年，滿打滿算讀書也才僅僅一年多，一年多的學識，卻完全碾壓自己一輩子的辛勤刻苦的讀書……
辛苦讀書30餘年，竟然不如人家一年時間！
蹉跎半輩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趙玄奇解釋道：「我只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罷了，算不得什麼厲害。」
「你這…」
周夫子搖搖頭，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嘆了一口氣，五味陳雜的說道：
「的確，相比於你作詩作詞的本領，還有你那天馬行空的思路，過目不忘的確算不得什麼。」
他心中努力安慰自己，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必要更天才去比較。
不對，面前這人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天才，已經算是鬼才了，能夠超過這人的，恐怕只有鬼了吧。
「我的知識已經到達一個瓶頸，但我認為我的學識根本不足以100%考上舉人還有進士，還想要讀更多的書，可這些數只有世家大族才有，我又不想受制於人，想問夫子，我應該怎麼辦呢？」
趙玄奇作揖行禮，鄭重其事的看向夫子，再次問話：「還請夫子教我，給我想一個破局的辦法。」
周夫子思考片刻，在狹小的書房中來回徘徊，最終停下腳步，滿臉複雜的看現趙玄奇：
「你想要讀那些珍藏的書籍，又不想加入世家大族，我倒還真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娶妻！」
「啊？」
「你現在的年紀已經17歲了，年紀已經不小，跟你同齡的那些人，孩子早就在地上跑了，哪像你，至今未娶。」
周夫子回憶中，緩緩解釋道：
「我有一個好友，家中有一女，身材窈窕，面容優越，年紀已經十八，至今還未嫁人，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姿色過人。」
「我這位好友家道中落，祖先曾經也是世家大族，書香門第，出過不少大官。」
「但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到了如今這一代已經破敗，家中只有秀才一位，更無其他讀書人。」
「不過家族底蘊猶在，珍藏有很多書籍，這些書籍十分珍貴，都是考舉人，還有進士可以用得上的。」
趙玄奇臉色猶豫，正在思索利弊。
這個時代，很多人七八歲就開始下地幹活，十二三歲結婚，早早的就生了孩子。
自己現在的確已經算是大齡剩男，只是…結婚的話，不能太過於草率。
這個年代十八歲還沒有出嫁的富家女人，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周夫子看出了趙玄奇的猶豫，卻是勸道：「此女家境不凡，容貌也算是上等，性格溫柔大方，絕絕對對的大家閨秀。」
「之所以那麼遲還沒有嫁人，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她性格還有身體方面問題，完全是因為我這朋友想要讓她嫁一個有潛力的書生。」
「奈何家境已經破落，高不成，低不就，大戶高攀不起，小門小戶又看不上，這才耽誤至今。」
「你的性格我也清楚，品行都很好，而且落論潛力的話，我們整個縣城都沒有幾個書生比你更有潛力，我覺得你跟她很般配，互相結合在一起，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雙方都滿意，都能獲得好處。」
趙玄奇微微吸氣，猶豫的問道：「您這位朋友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呢？不會讓我入贅吧？」
周夫子有些悵然若失，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道：「完全不會，我這朋友性格很好，你只要娶上她的女兒，她不僅會送大量嫁妝給你，還會把家裡的藏書都任你觀看，你只要記住，你要對她女兒好，不能辜負姑娘。」
他的臉上充滿故事。
隨即給趙玄奇講了一個悲傷的往事。
原來，周夫子的這位朋友是一個女人，小名叫蝴蝶！
在很小的時候，周夫子認真讀書，喜歡跟鄰居姑娘往來，雙方互生情愫，成為青梅竹馬。
雙方許諾私定終身。
奈何蝴蝶的長輩看不上周夫子，強硬的斷絕了雙方的關係，為此，姑娘想要跟他私奔。
周夫子拒絕了，不想在前途未卜的情況下禍害女人，他想要認真讀書，考中舉人進士，然後光明正大，意氣風發，風風光光的來娶這個姑娘。
他也的確很爭氣，在十四歲那年就考中了秀才，而且名次還不低，只是後來不斷落敗，一次接一次的落榜，無法中舉。
為此，他頹廢了好一段時間，整個人狀若瘋狂，每天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認真讀書，白白蹉跎五六年時間，等他再次出去的時候，發現蝴蝶已經嫁人，並且已經懷孕生女。
就此，周夫子徹底頹廢。
無數個日夜裡後悔自己的選擇，早知道就跟蝴蝶私奔了……
可是就算私奔了，自己也就是一個秀才的功名，無家無房，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在這種煎熬當中，他最終放棄科考，選擇加入書院教書育人，再也沒有任何心氣，直到如今還未娶妻。
隨著時間過去，周夫子才慢慢釋懷，繼續與蝴蝶成為朋友，再也沒有任何逾矩。
而蝴蝶嫁給的正是破落大族袁家，書香門第，丈夫溫文爾雅，善良大方，生下來的女兒也就是周夫子要介紹給趙玄奇的人。
有著蝴蝶的關係，周夫子跟袁家關係不錯，甚至跟她的丈夫也成為了親密朋友。
他與袁秀才經常一起遊玩，從小看著袁家女兒長大，自然知道這位姑娘的品性以及容貌，所以也才敢把人介紹給趙玄奇。
趙玄奇沒想到迂腐古板的周夫子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實在讓人唏噓。
周夫子繼續勸解道：「如果錯過袁家女子，我也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幫你了，這個機會很難得……」
「姑娘若是良人，我又怎麼會有辜負的道理？」趙玄奇心中蹉跎片刻，最終選擇接受。
自己現在只是一個秀才，取一個破落大族的女子，既漂亮又溫柔，賢惠而大方，這還算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否則想要想看書的話，只能加入世家大族為奴為仆，供人家驅使！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在這個封建古代，娶妻很正常的事情，總會有那麼一步，區別無非是取得女子地位高低罷了。
趙玄奇不看重女子的地位高低，他只看重性格還有容貌。
周夫子所說的這個女子，家境優沃，知書達理，容貌也不錯，完全滿足趙玄奇的條件，他娶人家已經是高攀。
秀才終究只是秀才，還沒有中舉的他，終究只是一介白身罷了。
娶一個女人，附帶送無數珍貴藏書，這買賣，划算！
「善！」
周夫子擦了擦眼角，努力微笑道：「你等著我的消息，我將我這個想法跟我朋友說一說，料想她不會拒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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