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清洗和解碼
「秘鑰？秘鑰是個什麼東西？」
冥界，海涅姿勢不雅地蹲在冥塵之塔門口，正在苦苦思索。
首先，這座塔說的是「秘鑰」而不是「許可權不足」。
其次，他很確信，安松當時給自己取那坨技能書的時候就沒開口。
所以說這什麼秘鑰不是需要開口使用指令，而是某種法術來激活。
所以……是亡靈法師的法術？
這我上哪兒找去……
「是。」
衛殿鳶和大黃應該回來了吧？
海涅費解道：「為什麼他結束的這麼快，米爾頓和羅伊德都很慢？」
海涅十分無語。
…
略一思索，海涅也就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高興……
現在沒人知道這個「安松」還是不是以前的安松。
「如果我沒數錯的話，這是你拐回來的第三個吉蒂勒了。羅伊德，米爾頓，現在又多了安松的靈魂……」
敢情對方壓根就沒死在玩家手裏，反倒是死在元靈河裏了。
一時間，「髒東西」的憤憤吶喊不絕於耳。
「這不取決於你要什麼。」迪倫說：「而是取決於我能提取出什麼。」
惡靈？
海涅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
海涅更驚訝了。
他也想起了海涅的「惡靈」——它們可以附着在活人身上，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即是「讀取」那人的人生，然後扮演他。
安松？
聞言樓爾頓微微閉眼，他已經在搖人了。
他用一種很微妙的語氣緩緩道：
「一旦他們以這種形態回到冥界，仍可以通過其他手段——被人召喚，或者是像奇魯蒙特那樣直接尋找一個薄弱處跨界回歸現實，只不過那時就需要侵佔別人的身體。」
流經苜蓿園的元靈河畔，樓爾頓看着海涅手裏這個被黑色樹皮外殼包裹的「巨卵」，眼神有些過於擬人了。
他就好像是一團髒兮兮的光球……
「不過我還有另一重猜測，即他們是在潛伏下來后，靈魂逐漸被污染、扭曲成了這樣的惡靈，這也許就是薩納托斯許諾給他們的『第二條生命』。
樓爾頓微微頷首。
「不，這次不是活人的靈魂了，這是個惡靈。」
安松此時的樣子與多多、惠惠倆人晉陞五級后的銀白鋼絲球非常像，只是他的顏色更加渾濁……
「天吶，這、這是什麼？」
其餘流程完全一致。
奇怪，明明自己不用支付精神力，純白嫖它們，它們竟然會因此惶恐……
他沒想到這裏的冥靈居然也能識別自己的通靈術，忠誠地執行了他的請求。
米爾頓是通靈師，後來成為了巫妖，所以他也算半個亡靈法術專家了，自然知道惡靈是怎麼回事。
甚至於，他從這些冥靈的反饋中還察覺到一絲惶恐。
他暫時退出了里世界。
海涅點頭道。
海涅在心裏嘆了口氣。
再不濟，總能幫他找到那個「秘鑰」吧？
除此之外，還有眼裏寫滿了躍躍欲試的迪倫先生。
所以手裏這個惡靈應該叫……預備役巫妖。
隱匿了靈魂的海涅靜靜看着「安松」靠近自己。
「好的好的，你慢慢忙。」
樓爾頓若有所思：「然後成為一名巫妖？」
忒修斯之船了屬於是。
「你是說，薩納托斯之所以能擁有如此多身份顯赫的潛伏者，是用了和你類似的手段？」
無語歸無語，他立即解開裹在安松靈魂外面的靈燼，將他暴露在靜謐的元靈微風中。
「如果我想從他的靈魂里找到關於『秘鑰』的記憶？大概要幾天？」他又問。
「我也是這麼猜的。」海涅聳聳肩：「然後我再糾正你一個錯誤，這不是我的手段，我只是它的使用者。
平心而論，薩納托斯的手段遠比不上他眼前這位來的精妙。
對方顯然沒有發現自己。
原本污穢的光團被湍流衝散，點點純白的光芒向著下游流去。
事情能發展到這一步，海涅也是沒想到的。
幾乎是一個瞬間，他就全化了。
這種模式與巫妖唯一的區別就在於：
位於下游的惠惠就像一條靈活的游魚，飛速追逐著這些光點。
銀色的碎光爭先恐後地湧來，就像元靈手裏的洗衣粉，拼了命地往這個污濁的靈魂上灑。
安松是他的平輩，而且是北地的「別人家的孩子」，看來這個身份讓他很激動。
迪倫像是看白痴似的看向他：「因為米爾頓和羅伊德現在都活着。」
果不其然，他和格雷、羅伊德、米爾頓一樣，一瞬間就成了被圍攻的對象。
不只是他，在得知了海涅的打算后，惠惠也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海涅連忙把惡靈安松摁進水裏。
他突然現身，用靈燼將對方整個打包，然後光速離開了冥塵之塔。
他甚至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靠近冥塵之塔前無比慌亂，靠近后才如釋重負。
忽然，一個熟悉的靈魂波動闖入了海涅的感知範圍。
樓爾頓：「所以你把他帶到這裏來，是為了清洗么？」
海涅心裏一動。
而且，此時的安松也不是之前那副人樣。
海涅這麼想着，剛離開領主府，就聽到院子裏的傭人在驚呼：
巫妖是活人的靈魂主動進入冥界掛漿。
而這些二五仔的靈魂在這之前就已經被扭曲成了污穢的惡靈形態。
樓爾頓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海涅不確定道：「我懷疑安松已經被我的骷髏們殺了，他的靈魂本該離開這個世界，但如你所見，它化作惡靈前往冥界，這不算是死亡吧？」
既然真成了巫妖的米爾頓都能清洗，還能從他鬆散的靈魂中找回許多記憶，那麼安松應該也可以。
海涅覺得迪倫一定是在針對自己。
對方的靈魂波動與安松完全一致，但是感知能力顯然不比原來，絲毫沒有發現海涅的存在。
十分鐘后，這些東西通通都被打撈了上來，交給迪倫進行「解碼」。
所以說……
哦……那沒事了。
安松·吉蒂勒的過往，而且是第一視角，第一手資料，還有比這更讓一個劇情黨振奮的嗎！？
沒有了！
於是惠惠迫不及待道：「請您快使用我吧！」
海涅一驚，下意識使用潛行。
很快，全麥卡拉最具備打撈經驗的兩人之一——惠惠就以惡靈形態被召喚到了這裏。
難怪安松的經驗到現在都沒到賬，他還以為那是太遠，經驗飛不過來。
什麼東西啊，大驚小怪成這樣……
海涅走出城堡，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院子中的渾身浴血的浮空城。
卧槽，這是什麼？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