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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鴆殺後,王妃靠修羅場權傾朝野 - 第19章 金風玉露丸字體大小: A+
     
      第19章 金風玉露丸

      無怪乎秦氏會害怕。●𝑮𝒐𝒐𝒈𝒍𝒆搜索●

      只那女人的聲音與駱晚姝的聲音太過相似,在這淒冷的夜裡便格外可怖。

      「你……你是誰……」秦氏往後退了退,道。

      她周圍的婆子也一個個膽寒欲裂,眼睜睜看著那白色人影后腳跟朝前,一步步飄著走了過來。

      輕嘆聲再次響了起來。

      「妹妹拿著我這麼多舊物,莫非不是來瞧我的?」她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婆子們頓時覺得手中的箱子重逾千斤,竟是想就手便拋出去。

      「夫、夫人,這箱子……」一個婆子打著顫開口。

      一想到身後這些金銀細軟,秦氏大著膽子道,「怕什麼!咱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怕她個裝神弄鬼的小賊?!給本夫人上!誰趕走了她,本夫人獎十兩銀子!」

      財帛動人心,有那起子膽子大的,頓時拿著木棍往前靠了靠。

      秦氏頓時便又有了些底氣,「姐姐既已入土,便不該在這人間盤桓,沒得成了孤魂野鬼,四處飄蕩。今日若姐姐就此罷去,妹妹改日必定親手焚香齋戒,替姐姐祈福!」

      「長夜漫漫,姐姐甚是淒冷,妹妹陪陪姐姐可好?」那白色人影又往前靠了靠,道,「金風玉露丸妹妹用著可還好?妹妹滿手罪孽,怕是你這祈福,姐姐受不起。」

      她這話一出,秦氏瞳孔驟縮。

      「你、究竟是人是鬼!」她往前一步,似是忘記害怕,想要看清面前之人的容顏。

      只這一步,秦氏便站在了眾婆子前面。

      而原本好好兒說話的白色人影驟然轉身貼了過來……

      ……

      「王爺,玉蟾中的香丸查到了。」另一頭,苦蕎將一張迭好的紙放在桌面上。

      「金風玉露丸……」修長的指捏住那張泛黃的紙條,展開後又輕輕念了出來。

      怪道他覺得那香異常奇異。

      手指輕敲了下桌面,常山王南容逸側目望向苦蕎,「可知這香丸從哪裡來?」

      「這支簪子原是劉府三小姐慣常戴的簪子,而三小姐的生母,出自秋水閣……」苦蕎兩句話,便將香丸的來歷道明。

      「秋水閣……」五皇子轉念間便明了香丸的來歷。

      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

      「金風玉露丸是秘香,先朝時後宮盛行其道,後來先朝國滅,此香又需以少女之血入香,太祖便禁了這秘香。如今竟不知,這劉府中暗藏此香……」

      「此事先不要與旁人提及。」五皇子手中把玩著那支簪子,又想起劉娥將那簪子遞與他時的果決,唇角不由得遷延了些許笑紋,「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苦蕎不明白。

      「她輕易便將簪子交於我手上,便是藉由我之手查探香丸來歷。」五皇子輕道。

      「王爺在外名聲不顯,又……,」苦蕎瞧一眼五皇子腿部,眼中顯出些疑惑來,「她又如何得知,王爺能查出這香丸的來歷?」

      「於她而言,這不過是支簪子。隨手與了便與了。倘若本王能查出香丸來歷,她便知曉我其實並非如外人眼中那般不堪;倘若本王查不出來歷,她也不過是在未來夫君面前留了些好印象,又探得些許虛實。如此左右逢源,倒比我那六皇弟還要高明些。」

      五皇子將銜尾玉蟾輕拋在桌面上,不再去瞧那雕琢一流的簪子。

      「那……咱們可要把查到的消息告訴她?」苦蕎猶豫一瞬,開口問道。

      她只是一個小小婢女,腦容量委實不大。

      如此這般精於算計,將來一旦入了王府,也不知是福是禍?

      「不必。」南容逸的淺色瞳仁已帶了些倦怠。只一點,他如今是個置身漩渦邊緣的瘸子,大可不必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浪費精力……

      ……

      白色身影猛然貼面,沒有瞳仁的眼白像極了地獄索命的惡鬼。秦氏只瞧見一眼,便尖叫一聲,實打實暈了過去。

      婆子們丟下箱子四散而逃,悽厲哀叫之聲不覺。

      一時間,有被樹枝絆了一腳的,有跨過門檻時猝不及防摔了一跤的,還有那不辨方向胡亂奔逃的……

      劉娥只覺得無趣至極。

      她將長發隨手挽起,腳尖輕踢了踢不省人事的秦氏,這才著李嬤嬤帶著其餘嬤嬤將箱子一併抬回了自己院落。

      末了,又著了二人扶了秦氏回她的院子裡去。

      適才忙亂間,整個宅子都被攪得天翻地覆。歇下的,沒歇下的,一個個起了身,站在廳堂里聽訓。

      便連前院歇下的劉坤誠都被人請了進來。

      「究竟怎麼回事?」劉坤誠見雖請了大夫,秦氏仍半晌未醒,只得轉向劉娥。

      「回爹爹,適才女兒聽母親在園子裡尖叫一聲,便趕忙著了身邊的人過來瞧上一眼。豈料母親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園子裡,周圍半個人影都不見。女兒心急,便將母親送了回來。」

      「好好兒的,你母親怎麼會在園子裡?」劉坤誠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這繼室,一到晚上便早早歇下,鮮少有夜半子時還親自出門的。

      「這便不清楚了。只是母親適才口中仍胡言亂語,一時喊我娘親的名字,一時又說把全部嫁妝悉數補貼回來。女兒適才到園子裡時,見母親身側橫七豎八堆著幾口箱子,想是夜半睡不著,想要把嫁妝一併還回來罷……」劉娥言罷,眼中又顯出些困惑來,「母親也忒客氣,今日本就忙亂,便是清點嫁妝,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怕母親著急,女兒便自作主張把那幾口箱子抬回了我的院子裡。」

      雖言語冠冕堂皇,劉坤誠畢竟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他自上首坐了,目光審視一般掃過劉娥的臉,「你老實與我說,你母親,是不是被你嚇倒的?」

      「爹爹何來此言?!」劉娥一雙美眸睜大,不可置信般望向自己父親,「難道在爹爹眼中,女兒便是這般目無尊長之人?!還是說,母親同爹爹說了什麼?!」

      「不是最好!」劉坤誠遣人把那幾個四散而逃的婆子一併押回來,點了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的婆子道,「你且說說,適才發生了什麼?」

      那婆子早被唬破了膽,這會兒有些語無倫次道,「是、是先夫人,來找月夫人說話,還問月夫人,那金、金什麼丸用著可還好?」

      婆子言語頗有些顛三倒四,劉坤誠更是雜亂無章。

      只婆子提到了先夫人駱晚姝,他神情微微滯了下。

      「你可看清了,那白色身影,確是先夫人?」

      「那影子只背對著老奴們站著,最後翻轉過來時,又與月夫人臉貼臉,想必、想必,月夫人瞧得最清……」

      婆子以頭抵地,抖著身子說道。

      劉坤誠繃直的身子頹然彎了下去。他仿佛失了力,只捏了捏眉心,「將這些婆子一併打發出去發賣了罷。當家主母都護不住,要來何用?!」

      婆子們一聽此言,俱都嚎啕著求饒。

      豈料劉坤誠這會兒沒心思聽她們嚎啕,直接遣了人將婆子們押了關進了柴房裡。

      劉娥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床尾角落裡裝壁燈。

      原以為劉坤誠會繼續追究下去,豈料他再開口,卻與她打好的腹稿大相逕庭。

      「你、可見著你娘親了?」劉坤誠小心翼翼問道。

      「未曾。」劉娥搖了搖頭,老實回道。

      「姝兒……也未曾入我的夢,」言罷,他看了眼在床面上躺著的秦笉,「想見的人見不著,不想見的人偏偏走路都能碰到。」

      「許是娘親喜歡母親?」劉娥試探著開口。

      「她?」劉坤誠竟笑了下,面容上似帶了些回憶,「她最是小氣不過了,不然又怎會不來尋我?」

      言罷,整個人竟似蒼老不少,再起身時,身上的精氣神都慘澹了不少。

      回頭看了內室的秦笉一眼,劉坤誠道,「她畢竟是你母親。」

      劉娥見劉坤誠欲跨出屋子,下意識開了口,「女兒嫁與常山王,爹爹可有後悔過?」

      劉坤誠頓了下腳步,「天家賜婚,豈是兒戲?!」

      雖則這般說,劉娥和劉嫣,他還是選了劉娥丟入那片沼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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