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447.夢幻般的城市

「你們昨晚到底幹嘛去了？怎麼都上通緝令了？」

羅伊德拿着報紙回去了家裏，又指著公告板上那條『大新聞』，問道。

前任院長發出一聲冷哼，用不屑的口吻說道：

「哼~這麼簡單的問題，就由小奶貓來回答你吧。」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小奶貓很認真的跟羅伊德講解了一番昨晚的經過。

羅伊德：「…………」

羅伊德正在胡思亂想着，又聽見前任院長沒好氣的催促道：

「看你那表情，又在胡思亂想了吧？明明年紀不大，想法怎麼那麼多？心思怎麼那麼重？這虛妄之城還要不要去了？」

「那這個也是假的？」

出手傷人肯定是沒有的，羅伊德在這一點上還是相信前任院長，作為一位過去的【璀璨黃金】，哪怕眼下落魄了一點點，也不至於去欺凌弱小。

整個過程，只花了五分鐘不到。

前任院長反問道。

「嗯？你既然都算出了這裏的空間坐標，難道就沒多看上幾眼？」

結果這東西居然是某種『電梯』，作為連接地下城和地表的通道。

這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吧？

羅伊德正準備追問，卻被前任院長搶先打岔道：

「你是不是開啟著《真實之書》？」

但這些建築的表面和四周，卻覆蓋着一層淡淡的光芒，並呈現出不停變換的顏色，很是五彩繽紛，看着就像是陽光下的肥皂泡那樣，內里包裹着一棟棟精緻漂亮，乾淨嶄新的建築。

「聯絡不上，不過我在這裏認識兩位頗具影響力的朋友，他們應該有辦法的。」

羅伊德接着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蔚藍，晴朗無雲，陽光如微風般和煦舒適，簡直是堪稱完美的好天氣。

「每位聖者應該都是很了不起的吧？只是他們的想法可能與我們不太一樣？」

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那麼按理來說，具現聖者應該是能像希爾蒂娜那樣注意到他的。

前任院長說着，又跟着羅伊德一起在街上隨意遊逛起來，準備體驗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嘴上還在繼續說道：

「這也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而那位名叫扎姆艾爾的聖者更是了不起，如果不是他的『虛妄』支撐起了這裏的環境，以你們目前的技術水平，也沒辦法在這麼深的地方修建城市。」

他給了具現聖者非常高的評價，比希爾蒂娜的評價還要高不少。

「怎麼這麼快？」

「哦？你是想說那位叫阿斯特拉的聖者嗎？哈茲萊德倒也跟我提及過他，還稱他為『悲觀的阿斯特拉』，我對此不太好評價，因為我對於【命運】和【預言】一類的東西很不感冒，當初為此還浪費了好多時間去驗證，結果最後都是白忙活……」

自己從小到大就是土生土長的穿越者，與姐姐伊芙蘿爾相依為命，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是什麼異空間生物？那只是【空間支配】的效果罷了。

「噢~虛妄之城，居然是這樣的？」

「他的自閉症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了？」

「要去的要去的。」

「嗯，我也聽哈茲萊德簡單提過，但這些庇護所都不能算是完工了，尤其是這裏，當時應該只是整出來點基礎，再由你們通過『大開拓』，把這裏建立成了一座漂亮的城市。」

羅伊德就這樣與前任院長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聊著，然後每每與路人擦肩而過時，都會在對方眼中感受到那種同情與遺憾的目光。

羅伊德顯然沒有『打望』的雅興，只是又伸手指了指頭頂那片完美的蔚藍天空，又問道：

這說明你對異空間有種天然的敏感與親和，就像是從中誕生的一樣。」

羅伊德聽了前任院長的說法，連忙開啟靈視，仔細眺望了一番距離自己最近的通天巨塔。

說完這番話之後，前任院長那對玩具魚眼又微微轉了轉，偷偷觀察著羅伊德的面部表情。

這讓前任院長不由得一陣驚訝，都不急着進入傳送門了，而是搶先問道：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我也跟您一樣，不太相信這個，但是那位【永遠保持謙遜與敬畏】閣下，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還傳授給我了一門名叫危機占卜的手藝。」

「你看，那邊那個女孩還挺漂亮的？」

所以飄在身邊的剁椒魚頭，也不會有人一驚一乍的，都被別人順理成章的當做他的『投影』。

這樣的前後反差，讓羅伊德又想到了什麼，連忙低聲問道：

他完全沒想到虛妄之城居然會是這樣的？

這裏的整體建築風格，看上去倒是與除了永恆之城的其他城市差不多，都是與地球那邊維多利亞時代的歐式風格。

又稍微逛了一會之後，前任院長忽然話鋒一轉，有些納悶的說道：

「真是奇怪，我們過來也有段時間了，這裏的聖者居然招呼都不打？」

羅伊德說着，伸手在儲物袋裏一通翻找，最後拿出來一張精美的燙金名片。

所以這些路人，大概在同情羅伊德的精神狀態吧……

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搭理……

……………………

羅伊德愣了愣，連忙分析了一下這座城市的空間位置。

雖然看不清具體的內部構造，但卻給羅伊德一種熟悉感，與那永遠都能+50的『先進地鐵』有些相似。

這是小奧爾加之前臨別時給他的，上面有他們伊斯卡家族的地址。

羅伊德點了點，聽從對方的建議，腦補出了一副合上書本的畫面。

「這不是很正常的速度嗎？」

那只是測算坐標開個傳送門這種很基礎的操作，應該不值得他驚訝吧？

結果卻是十分淡定，無悲無喜無詫異。

「好了好了，難道我還能出手傷人不成？只不過是進行了一番人類觀察，看了看外面這些超凡者的實力，至於結果嘛……自然是不盡人意了……」

但好看是好看，夢幻是夢幻，卻又帶給羅伊德一種『不切實際』的錯覺，似乎這些都是假的，只需要輕輕一戳，就會像肥皂泡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概是有人注意到了這盆會飛的剁椒魚頭，引發了某種誤會，然後跟某些調查團的產生了一些小衝突？

自從上次參加過虛妄試煉，接觸到那個臨時異空間，再到後來又被前任院長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騙走了保命用的貓爪餅乾，就一直讓羅伊德對前任院長的空間造詣驚為天人，認為遠在自己之上。

這裏居然是一片深埋在地下近萬米左右的巨型地下城？

這深度，這規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整個地球的土木人集體穿越過來都挖不出來，何況是這邊的科技水平了。

羅伊德連忙點了點頭。

「倒也不全是。」

好在前任院長馬上就開口解釋道：

至於那什麼『瀕死體驗』，可能是因為有調查員不知死活的用靈感去鎖定它？

如果把【璀璨黃金】視作那種行於人世的神祇，那這種用靈感加以鎖定的行為，無異於褻瀆，最後能撿回一條命，可能都是前任院長手下留情了？

羅伊德看着面前這座頗具夢幻感的城市，不由得低聲驚呼道。

羅伊德這下算是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他這便沒去反駁什麼，只是叫上小奶貓，先一步推開了傳送門，走了進去。

「這座城市……難道是假的嗎？」

然而在那天幕之上，也有着同樣的一層淡淡光芒，像是把整片天空都裝進了肥皂泡里，或許下一秒就會支離破碎。

既然他不肯說，羅伊德也不太好追問，只能自行腦補了一番。

羅伊德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前任院長給出了這樣一番解釋后，又忽然毫無徵兆的試圖岔開話題：

前任院長說着，又跟着幫自己找補了一句：

「沒辦法，這本書作為同類型的第一步作品，我當時也沒考慮那麼多，很多方面還不夠方便和成熟……」

對哦，《真實之書》也是他的『作品』來的……

這讓他也是一陣哭笑不得。

前任院長則是飄在原地，簡單的思索了片刻，像是在琢磨著羅伊德的這份淡定之中，是不是在表達出什麼意圖？

但似乎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最後只是轉了轉玩具魚頭，也跟着飄進了傳送門。

「這地方……難道也是輝煌時代的遺產？」

「應該是了，但準確來說，應該是後來那個黃昏時代搗鼓出來的，可能是想建立一座地底的庇護所吧？你看那幾座塔，是不是很有我們那個時期的建築風格？」

「原來如此，這裏倒是讓我想起了永恆之城與歡愉之城，好像還有永恆之城吧？都是在黃昏時代的庇護所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一旁的前任院長見狀，忽然問了一句。

「雖然這確實是很基礎的技巧，但你表現得實在是太熟練了，也太流暢了……或許我對空間的高級運用要比你更勝一籌，但要論及這種基本功，反倒是你更厲害一些了……

羅伊德連忙收回了思緒，然後從儲物袋裏找出一份世界大地圖，再用空間系的裝備飛快的測算出一個大致坐標，然後伸手划拉開一道傳送門。

前任院長又沒有女朋友，不至於那麼下頭吧？應該也是某種誤會？

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束手束腳了，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動作大點，就會戳破這番脆弱的虛妄感。

而在這片完美的藍天白雲之下，還有幾座真正意義上高聳入雲的巨塔，分佈在城市的多個方向上，像是在共同支撐著頭頂的這片天幕。

「嗯？占卜和預言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他教你的那個只是有些雷同，但依舊是兩碼事……」

畢竟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土木聖者』，更沒聽說過哪個體系的超凡者是擅長挖洞的。

因為類似的這種說法，勞倫斯教授之前就已經說過一次了……

前任院長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古怪回答。

「那伱在腦子裏想像出用力合上它的樣子，讓它先消停一會吧，這樣你就不用一直戰戰兢兢了。」

「呃……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其他人可沒有像他一樣，會跟自己的『投影』交談，那本質上與自言自語無異了。

羅伊德大概猜到了點什麼，也許這就是虛妄之城的名字由來？

接着，他眼前的視線微微一花，眼前的這座城市一下子就變得正常了許多。

前任院長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着，又跟着提議道：

「那或許我們需要換個方式去找他了，你能聯絡上這裏的校友會嗎？問問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並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只是這個『猥褻年輕女性』和『瀕死體驗』的說法，讓人有些在意。

雖然它還是反常的乾淨整潔漂亮，但至少那層『肥皂泡』沒了，不用擔心會戳破它了。

這就很不可思議了，虛妄之城雖然是第二年輕的城市，僅僅比歡愉之城建立得早一些，但其實也有兩三百年歷史了，可這裏的街道，裝潢，建築，卻嶄新得像是一座全新的城市。

其實在虛妄之城，【具現】系的大本營，身邊跟着個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並不值得奇怪，這一路走下來，羅伊德見過好幾個帶着【投影】逛街的超凡者了。

羅伊德只想到了這樣一種可能。

可惜羅伊德沒辦法跟別人解釋自己的面板和【空間支配】這種技能，就只能無所謂的笑了笑，任由別人胡說了。

「你就當做半真半假吧？比如說這些建築的地基是假的，是藉助於虛妄的力量幻化出來的，有點類似於你的那個什麼【投影】？但是要高明和真實許多，不用擔心會像肥皂泡一樣碎掉，至於這上面的建築物和這些來來往往的人，那當然就是真的了。」

一個字都沒聽懂……

根據地址和地圖測算出坐標，就能直接過去了。

不過就在羅伊德剛準備划拉出傳送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抹視線從某個遙遠的方向投射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