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華點頭。
千秋剛準備開口,他又想到什麼,搖頭說道:
「不用了。」
千秋:「……」
你有點皮。
溫年華生怕千秋開口就改主意。
他以前都不敢明目張胆做些什麼,如今便試探地抓住千秋的手。
溫年華的指尖冰冰涼涼,剛接觸的瞬間,千秋的眉頭微微皺起。
看到她這個表情。
溫年華彷彿受驚的狐狸,下意識想要抽手。
千秋知道他肯定有誤會什麼,反手就抓住他,說道:
「你手好涼。」
溫年華眨了眨眼,說:「那明天還可以看到你嗎?」
「當然可以。」
「嗯……」
溫年華抓著千秋的手,不想放開,又覺得太著急又不太好。
半晌,他艱難做出決定,說道:
「那你先回去吧,我叫我隊友過來。」
「你這麼想我走?」
「可是太晚了……」他說。
千秋看了眼溫年華另一隻手上連接的輸液瓶,說:
「你這樣子估計要等天亮,我到時候再回去吧。」
「可是……」
千秋:「我提前就跟輔導員講過了,沒關係的。」
溫年華的尾巴一甩一甩,沒有再說什麼可是但是。
他立即說:「我的手好涼。」
「嗯。」千秋非常自覺,兩隻手都抓住他,給他暖手。
「我的脖子也好冷。」
剛剛圍巾摘下來放在床頭。
千秋拿起圍巾給溫年華戴上。
他半靠在上面,說道:「還是好冷。」
真的是嬌貴的小哥哥。
千秋嘆了口氣,「要不我外套也脫給你?」
畢竟都是自己的鍋。
要不是她讓小哥哥出來,他也不會因為太著急,穿得這麼少。
「外套就不用了。」
溫年華立即躺了下來,朝著千秋的方向挪了過來。
他小聲說道:「你再靠近一點就好了。」
果真是專業的選手。
他的適應能力很強,轉瞬間就改變了相處的方式,跟千秋撒起嬌來非常順手。
千秋對此也不介意。
因為。
撒嬌的小哥哥,真的是奶聲奶氣,奶萌奶萌的。
千秋垂眸望著靠過來的小哥哥。
他躺在病床上,圍著圍巾遮住半邊臉。
帽子摘掉以後,因為靜電,原本就呆毛翹起來的頭髮更是變得狂放起來。
卻依舊顯得可愛。
不久前。
千秋想要摸摸頭都要踮起腳尖。
現在……
千秋立即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小哥哥的頭髮。
溫年華感覺到了千秋的魔爪伸向自己的頭髮,倒是沒有跟先前那樣反抗。
他只是小聲說道:
「頭髮更亂了。」
都說頭可斷,髮型不能亂。
千秋這樣無疑就是虎口拔毛。
千秋理直氣壯,「我這是幫你順頭髮。」
「好吧。」溫年華才軟軟應了一聲。
他又蹭了過來,把千秋的手抓起來貼在臉頰邊。
「那我是不是明天也能看見你?」他又問了一遍。
這句話他反覆問了好多遍,反覆確認,就怕是自己聽錯了。
千秋忍不住笑起來,摸著他的頭髮說道:
「才不是。」
「啊?」溫年華一愣,立即抬起眼眸,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控訴,「明明你剛剛說……」
「我說什麼了?」千秋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