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冷著臉,移開視線。
她已經受害半個多月,不想繼續受騙。
「不要。」她冷冷說。
霍欽抿了抿唇,看出她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如果說之前她還勉強肯配合。
現在,徹底拒絕配合了。
「那怎麼樣你才肯喝?」
千秋所在的地方,是看台的小角落。
身後是花圃,前面擺放著伸縮式的裁判台。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發現不了她就縮在這個小角落曬太陽。
霍欽沒有坐在她的旁邊。
他牽住了她的手,感覺到了她指尖帶著一絲微涼。
「你手都是冷的。」
霍欽精緻的眉眼皺了皺,修長的身形,屈膝半蹲下來。
他的手指乾淨修長,掌心帶著溫熱,將她的手按在了臉頰。
似乎想讓她暖和起來。
千秋想抽回自己的手,「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喝葯。」
「那以後,就不喝了?」
千秋微眯眼眸,「真的?」
果然。
霍欽悅耳好聽的嗓音,再度響起,說:「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
千秋俯下身來,直接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霍欽愣住。
千秋趁機掙脫開他按住自己的手,兩條手臂都繞在了他的身後環住。
她淺淺的吻,離開的時候,微眯眼眸,看了一眼他的唇瓣。
霍欽身為部隊中的首長。
他表面上冷酷無情,是不可招惹的惡狼,唇瓣卻泛著淺淺的好看的色澤,剛剛的接觸也格外的柔軟。
千秋狠狠咬了一口。
霍欽的唇瓣上,沒有血跡滲出,卻不可避免地被咬出了印子。
他的眼神就這樣望著她,似乎很可憐的樣子。
千秋的心情不錯,看著他神色無辜,哼了一聲。
要不是知道他是特種部隊出身,她差點都信了。
畢竟出身特種部隊。
在面對偷襲的時候,下意識使用還擊手段,是身體的本能。
如果不是他願意配合,甚至還克制著反擊的本能。
她這麼做,肯定是沒辦法得逞。
唯一的解釋。
就是他表面上看著抗拒,實際上也非常樂意接受。
口嫌體正直沒跑了。
她說:「你也喜歡吧?」
霍欽不知道怎麼回答,轉移話題說道:「我下去監督霍明真的訓練。」
他分明不久前,才跟霍明真說過,自己只是負責監督。
千秋懶得拆穿他,只是哦了一聲,「突然想玩過家家了?」
霍欽:「……」
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千秋望著他的背影,步伐依舊沉穩,略微加快了不少,手緊握成拳,青筋在手臂起伏,帶著十足的隱忍。
千秋撐著下巴,搞不明白他到底想什麼。
半個月來,他一直都在強忍著,真不知道會不會忍出毛病,到時候吃藥的,可就是他了。
……
十分鐘。
副官準時到來。
他看了眼走下台的霍欽,再看了眼他身後的千秋,叫了聲:
「首長好,嫂子好。」
千秋揮了揮手。
當初在路虎車上,副官一身全副武裝還帶著面罩,看不清樣子。
如果不是他就站在眼前,她可能都有點懷疑。
眼前身材一米八左右,一身時尚的運動裝。
看上去斯斯文文,笑起來還帶軟軟酒窩的小哥。
會是出身特種部隊。
在路虎車上,脾氣暴躁,還飈過髒話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