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日記本的建議（萬字大章求訂閱）
隨著普蘭提亞浮空城正式進行了第一次跨時空傳送，並且開始在納薩力克大墳墓頭頂上肆無忌憚投放測試各種破壞力堪稱恐怖的武器，徹底給這個魔法還是科技都不很發達的世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無論是成群結隊翱翔於天際的巨龍軍團；
還是那些叫不上名字但卻能從高空對地面進行大範圍地毯式轟炸的飛行器；
又或者能夠輕而易舉打出幾十乃至上百公里的電磁炮；
全部都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想像的極限，簡直就如同魔神一樣無可匹敵。
最重要的是，巨大的浮空城就矗立在已經被燒成一片焦黑色的森林上空，但凡不是瞎子都能在很遠的地方看到，存在感和威懾力爆棚。
更何況這些本地土著連老骨頭製造出來的廉價亡靈炮灰都頂不住，又怎麼可能對於這個已經展現出無可匹敵力量的神秘勢力不感到敬畏和恐懼。
唯一讓周邊幾個人類國家感到欣慰的是，這些人在那天晚上差點全軍覆沒的時候出手救了自己國家殘存的士兵和軍隊，明顯是一個釋放友好的信號。
而且玩家中種族數量最多的依舊是人類和混血人類，勉強可以算是一個以人類為主體的政權。
這也就意味著秉承著「人類至上主義」、「用劍為整個族群爭取陽光下的土地」這類思想與政策的教國並不會對其產生敵視。
剛好相反！
他們甚至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機遇，完全可以與其合作把那些該死的非人類智慧生物統統趕盡殺絕，最好是將人類種族的生存空間再擴大十倍。
至於這些通過戰爭、征服、掠奪和殺戮得到的土地究竟歸誰所有，又會形成怎樣的國家，神官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只要是屬於人類種族就可以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教國是一個最純粹且沒有任何私心的國家，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保護整個人類種族的延續與發展。
畢竟在該國的書籍中，可是明確記載了第一批玩家「六大神」降臨前，這個世界的人類被其他強勢種族肆意屠殺、奴役、作為食物和牲畜的屈辱歷史。
也正因為如此，教國遠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類國家都更加痛恨非人種族，甚至秉承著一種帶有強烈報復主義的傾向對其展開毫不留情的屠殺。
相比之下，巴哈斯帝國年輕英明的鮮血帝則是在聽完了手下騎士的報告後，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且擁有壓倒性毀滅力量的勢力感到無比害怕，連續好幾天晚上從噩夢中驚醒，最終思前想後決定派遣使者發出了外交照會，打算親自前往浮空城去進行接觸和談判。
但凡對方漏出一丁點想要吞併占領自己國家的意思，這個聰明的統治者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主動投降，以此來換取自己性命跟家族的延續。
畢竟納薩力克大墳墓入口處那個被炸出來的巨大深坑，時刻提醒著每一個看到它的人，普蘭提亞浮空城究竟掌握著怎樣的力量。
這種威力的武器已經根本不是數量能夠彌補的。
鮮血帝完全不懷疑，就算自己進行全國動員把最精銳的軍團全部徵調過來，對方也能在幾分鐘之內將其撕碎、消滅。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擺出最卑微、最順從的姿態，進而讓強者不好意思對自己下狠手。
而且將心比心，他覺得浮空城的主人既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力，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女。
所以在臨出發之前就做好了簽署包括割讓土地、進貢、成為附庸等一系列的條款。
吉爾克尼弗是一個典型冷酷理智的統治者，根本不在乎面子、尊嚴、名譽之類的東西，只看中實際利益。
因此他可以在剛剛上位後，毫不猶豫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乃至母親舉起屠刀，並且果斷下黑手的打壓貴族，把所有權力都集中起來實行改革。
坐在華貴的皇家馬車上，這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正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透過車窗向外面張望。
他能清楚的看到從進入這片森林之後，天空中就會時不時的飛過一些什麼東西，有時候是咆哮的巨龍，有時候是飛艇或者飛機。
那種小命被別人捏在手上的感覺，對於一位帝王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好的體驗。
尤其是飛機和飛艇下方的圓形旋轉炮台，每次轉向都會讓鮮血帝和帝國隨行人員感到心驚膽戰。
畢竟在隨行人員中，可是有不少經歷過那天晚上的戰鬥，明白這些黑洞洞的金屬罐子裡能夠射出多麼具有殺傷力的東西。
那些讓帝國四騎士都感到絕望的敵人，往往挨上幾下就會被活生生的撕碎，變成漫天飛舞的肉醬。
沒人會覺得皇家馬車上加持的那點可笑防護魔法，能夠頂得住這玩意的穿透力。
沉默了良久，鮮血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巴久德·佩修梅爾，這些天上飛的古怪裝置就是你在報告中提到的戰爭兵器嗎？」
「是的，陛下。
就是這些可怕的武器，輕而易舉便見滅了成千上萬的亡靈大軍。
甚至還在我的面前把整整兩隊死亡騎士打得灰飛煙滅。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當時宛如煉獄般的景象。」
看上去非常高大健壯的巴久德·佩修梅爾趕忙給出肯定的答覆。
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深深恐懼不難看出，他已經徹底被魔法與科技相結合的熱武器嚇傻了，甚至留下了相當嚴重的心理陰影。
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地球上的古代人如果突然看到現代的槍械、飛機、坦克、大炮出現在面前，估計也會被瞬間嚇傻。
鮮血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緊跟著把目光投向對面的「人類最強法師」，同時也是帝國最強守護者——夫路達·帕拉戴恩，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老師，你能看得出這些不可思議的戰爭兵器的原理嗎？它們是否是通過某些強大的魔法製造出出來的？」
「抱歉，這些飛行裝置太複雜了，光從表面很難進行分辨。
但可以確定的是，浮空城的主人必定是一位強大的魔法使用者。
光是這一路上我看到騎著巨龍的巡邏隊中，就有很多實力達到了能夠使用第十階位魔法的程度。
所以放棄不該有的幻想面對現實吧。
你即將面對的是一個能夠不費吹吹灰之力就征服和毀滅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勢力；
一個擁有成百上千可以施展第十階位法術的恐怖強盛魔法國度；
一個掌握著能把半徑數百公里範圍內夷為平地戰爭機器的絕對強權。
帝國在它們的眼中恐怕就跟路邊可以隨意碾死的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滿臉皺紋的夫路達·帕拉戴恩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說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絕望的殘酷現實。
由於他有一種天生的異能，可以看到對方所能使用魔法的最高階位，因此只要天空中過去一個騎著巨龍巡邏的玩家，就能立刻分辨出對方的大概實力。
而玩家們現如今的整體平均等級基本都已經跨過了LV15。
尤其是能在這片作為主戰場森林附近活動的傢伙，大部分都在LV17以上，超過LV21成為傳奇角色的更是大有人在。
因此當看到第一個掌握九環法術的玩家從頭頂經過的時候，夫路達·帕拉戴恩內心之中簡直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對於他這個活了兩百歲、畢生願望就是「窺視魔法深淵」的人來說，簡直就像是看到了通往更高級魔法殿堂的希望，恨不可能立刻調下馬車追上去跪拜在對方腳下，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換取珍貴的魔法知識。
但是沒過多久，這位老人就看到了擁有同樣實力的玩家騎著龍接二連三的在天空中划過，情緒也很快從剛開始的興奮、激動變得越來越麻木，最終甚至產生了強烈的恐懼。
畢竟他能施展第六階位，也就是相當於費倫五環的奧術魔法，便已經是這個世界人類最頂尖的水平了。
可現在呢？
擁有宛如魔神般恐怖力量的強者竟然大批量的出現，並且全部隸屬於一個勢力。
這還有什麼好猶豫、好掙扎的，趕緊投了算了。
鮮血帝顯然非常了解自己這位老師，瞬間從那張臉上讀懂了潛台詞，苦笑著感嘆道：「好吧，看來您是對的，我的確不應該再有什麼妄想。
這種時候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錯了。
另外，我聽說王國的老國王和兩個王子都已經在之前的戰爭中陣亡，那個可怕的女人已經正式登基成為了女王。
真不知道她會在這種局勢下做出怎樣的選擇。」
「您是指黃金公主拉娜嗎？」巴久德·佩修梅爾開口詢問道。
「是啊，除了她還有哪個女人能讓我猜不透呢。
而且根據探子的回報，在爆發戰爭的當夜，王國境內有許多掌握著大片領地和權勢的貴族都莫名其妙的被滅門了。
雖然王國方面對外宣稱是敵人聯合八指進行的暗殺活動，並且事後將八指連根拔起。
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了。
站在政治的角度來看，這次突如其來的暗殺幾乎掃平了王國境內腐朽的貴族勢力，同時也掃清了拉娜通往王位的最大障礙，簡直就跟我當年做過的事情一模一樣。
所有我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她在背後策劃的。」
鮮血帝一臉厭惡的撇了撇嘴。
正所謂異性相吸、同性相斥。
儘管兩人至今尚未見過面，可他卻是極少數能夠感覺到隱藏在拉娜偽裝面具下那個怪物一樣的扭曲靈魂。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稱讚這位黃金公主的美貌、睿智和善良，但鮮血帝從來不對其假以顏色的原因。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其實本質上是一類人。
只不過拉娜的段位更高，對人性黑暗面的理解更透徹，早已脫離了凡人在情感、道德和價值觀方面的束縛。
就在皇家馬車內討論關於鄰國內部發生的劇烈政治動盪時，原本正在疾馳的馬車突然開始放慢速度，最終完全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負責護衛工作的巴久德·佩修梅爾立刻打開車門詢問道。
「對方派人來接我們了，接下來的路不再需要馬車。」
用一頭金色長髮遮擋住右半邊臉和眼睛的女人立刻騎著馬趕過來解釋道。
她是蕾娜絲·洛克布魯斯，帝國四騎士中唯一的女性，同時也是忠誠度最差的一個。
曾經不止一次表示過只要遭遇自己無法戰勝的強大敵人，就會立刻丟下皇帝本人選擇逃跑。
「哦？接下來我們要飛上去嗎？」
鮮血帝瞬間來了興致，立刻從馬車內走了出來，盯著前方那個疑似從頭頂浮空城落下的巨大岩石平台，眼睛裡透露出強烈的好奇。
因為站在平台上的並不是人或者生物，而是一個高大的機械構裝體。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一國之主該有的威嚴，在一眾衛兵和臣子的護送下徑直走到平台跟前，直截了當的詢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站上去嗎？」
「是的，請你和你的隨從站到平台上來，我會負責把你們送到浮空城內。」
說罷，構裝體直接把自己的一條胳膊變化成梯子的形狀，讓所有人都可以踩著梯子走上來。
畢竟像這種浮空平台基本都是由小型浮空島改造而來，即便是降落後距離地面也至少有十幾二十米高，沒有飛行能力想要爬上來基本是痴心妄想。
這種通過魔法改變金屬結構的能力，無疑讓夫路達·帕拉戴恩兩眼放光，甚至忍不住靠近查看了一番，完全被裡邊那複雜的魔法與機械工藝所折服。
等所有人都登上平台後，構裝體這才通過與浮空城的聯繫啟動反重力魔法。
眨眼功夫，這個半徑足有兩百米的大平台便開始飛速上升，短短几秒鐘便爬升了上百米。
等抵達與浮空城持平高度的時候，鮮血帝這才終於看到那些傳說中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強大武器。
不管是巨獸級電磁抱，還是魔力重炮，以及那些不斷起飛、降落的巨龍，還有碩大的飛艇和飛機，都讓他覺得心臟狂跳、嘴巴發乾、額頭與後背密密麻麻冒出大量的汗珠。
但好在平台並未在城市外圍停留太久，很快便在位於城市中心的高塔前降落下去。
最終，巴哈斯帝國一行人在構裝體的指引下走下平台，沿著金碧輝煌、散發著奧術魔法光暈的通道進入大廳。
儘管貴為一國皇帝，吉爾克尼弗平日裡生活極為奢侈，可還是被這一路上看到的景象驚呆了。
因為他就算再富有，充其量也只是用潔白的大理石來建造宮殿，給一些地方包裹上黃金、鑲嵌寶石作為點綴，再來點精緻的手工地毯。
可眼前這座巨大的魔法高塔，每一塊地磚和牆磚都附著著魔法的力量，可以隨意的變化顏色、釋放光芒，構建出一幅幅絢麗多彩的景色。
而且這種景色並非是那種二維平面，是足以以假亂真的三維幻術投影。
走廊兩側則站著莊嚴威武的構裝體，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雕塑一般。
但只要注意它們眼睛裡閃爍的幽光就知道，這其實都是處於待機狀態的鋼鐵魔像，總數量足有數百之多，而且都是那種身高五米以上的超重型構裝體。
鮮血帝簡直不敢想像，如果這些玩意出現在戰場上，對於血肉之軀的人類士兵來說將會是多麼可怕的敵人。
估計只要一個衝鋒，己方的士氣和戰鬥意志就會分分鐘崩潰。
同時絕大部分的城牆被撞上一下八成也得倒塌。
步行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巴哈斯帝國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會客室。
當他們推開門的剎那，第一眼便看到一名留著金色長髮、身穿哥特風格裙裝的少女，已經坐在談判桌前優雅的品著茶。
「黃金公主拉娜？！」
鮮血帝下意識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和稱號。
因為他在情報中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關於這位王國公主容貌和氣質的詳細描述，因此認出對方並不困難。
「哎呀，這不是吉爾克尼弗·露恩·法羅德·艾爾陛下嗎？您總算是來了呢。要知道我可是等了有好一會兒。另外，關於對我的稱呼您應該改成女王才對。」
說著，拉娜站起身面帶微笑的行了一禮，眼神中充滿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戲謔與玩味。
畢竟兩個人隔空交手已經好幾年了，即便是沒有獲得力量之前她也一直都能把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上，更不用提現在已經擁有了邪術師的力量，並且還抱上了左思這條又粗又壯的大腿。
鮮血帝臉色微微一變，神經更是迅速繃緊，眯起眼睛試探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現在代表主人，同時也是普蘭提亞浮空城的真正主宰，跟你進行接下來的談判。」
拉娜笑盈盈的說出了讓對方心驚肉跳的話。
能夠從複雜的權力鬥爭中脫穎而出並贏得勝利的鮮血帝何其聰明，一下子明白了黃金公主的意思，死死攥著拳頭質問道：「什麼時候？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這一切的？又是什麼時候投靠了這裡的主人？」
「嗯——讓我想想，好像是從王國貴族開始遭到莫名其妙暗殺的時候吧。
我先是見到了夏恩七世大人，緊跟著又見到了索斯大人。
他們開拓了我的視野，讓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更加廣闊的宇宙。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宣誓效忠於索斯大人，成為他在這個世界的代理人。
哦，對了，他還賜予了我強大的力量。」
說著，拉娜抬起被白色蕾絲手套包裹著的右手，猛然間釋放出一團威力驚人的魔焰。
鮮血帝見狀立刻嚇得連連回退，身邊的幾名趕忙上前用身體將其擋在後面。
夫路達·帕拉戴恩辨認出了這股魔法火焰的威力，立刻抬起手擋下了想要衝上去的帝國騎士，並且出言勸阻道：「算了吧，別白費力氣了。這可不是普通的魔法火焰，它所蘊含的威力能把我們所有人都燒死。」
「什麼？您是認真的嗎？」
巴久德·佩修梅爾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在以往的情報中，黃金公主始終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性，在武力方面的建樹幾乎為零，甚至從小都沒有接受過任何魔法與劍術訓練。
「啊，我非常認真。都放鬆點吧，如果她真想要殺了我們根本用不著那麼麻煩。」
說罷，夫路達·帕拉戴恩徑直走向桌子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
鮮血帝見狀也推開了試圖保護自己的騎士，強作鎮定的問：「你剛才提到的夏恩七世大人和索斯大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什麼沒有出現？」
「不好意思，以你現在的身份和能力還沒有資格知道太多，更不可能得到他們的接見。
但要是你在接下來足夠配合，我或許會考慮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安排你跟兩位大人見上一面。
給，這是我為巴哈斯帝國安排的劇本，你要做的就是嚴格按照上邊的時間表和步驟完成。
當然，你可以拒絕。
但代價是我會啟動另外一份備用方案，通過更加殘酷、血腥和暴力的方式來達成這一目的。」
說罷，拉娜毫不客氣將一份很厚的計劃書遞了過去，完全沒有理會鮮血帝那張宛如便秘一樣難看、痛苦的臉。
……
與此同時，王國首都的宮殿內。
連續在納薩力克大墳墓最深處王座之間爽了好幾天的日記本，這會兒終於神清氣爽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柄金黃色的法杖洋洋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我就說老骨頭是那種典型島國欺軟怕硬的性格。
只要狠狠的收拾一頓，這傢伙立刻就會現出原型，老老實實獻上一切做條好狗。
有了這把工會武器，他就等同於命根被攥在了我們手中。
不僅如此！
我們還能暗中操控讓他配合演一齣戲，把那些真龍王一個接一個的引出來。」
「這就是你最近幾天嫖到失聯的藉口？」
左思沒好氣的瞪了這個不著調的傢伙一眼。
雖然他並不反對把老骨頭打一頓然後手下當狗，可日記本這種當面NTR的舉動顯然也太離譜了一點。
而且他還發現，這傢伙玩的越來越變態，光是造一個大後宮已經無法滿足其日益膨脹的欲望，想要追求一些更加刺激的東西。
這就好像看小電影，最開始的時候隨隨便便什麼樣的片子都能讓人興奮不已。
但隨著觀看的時間越來越長、種類越來越多，普通的刺激已經逐漸麻木，自然會不可避免轉向一些比較重的口味。
日記本聳了聳肩膀替自己辯解道：「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也是為了工作嘛。
要是不用這種充滿屈辱的方式試試，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臣服給我們當狗。
更何況經過這次事件之後，納薩里克大墳墓內部那些NPC已經跟徹底離心離德，再也沒有半點凝聚力和忠誠可言。
也就是說，我已經從內部將其瓦解。」
「所以呢？這有什麼意義嗎？」
左思嗤笑著反問了一句。
「當然有意義。他們可以成為入侵其他時空的探子，就算被全滅了也不心疼。而且許多的公會功能都很有趣，可以稍微的開發利用一下。」日記本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不過很可惜，左思對這番話壓根一個字都不相信，直截了當拆穿了對方的小心思，冷笑著嘲諷道：「我看你是瞅准了老骨頭那裡有不少扭曲病態的漂亮女性角色，所以打算把那裡也變成一個供自己玩樂的地方吧？」
日記本趕忙否認道：「怎麼可能！你這是污衊！看，我把公會武器都給帶來了，絕對沒有半點私心。」
「拿走，我才不稀罕這個破玩意呢，留著自己玩吧。更何況天知道你這幾天都用它幹了些什麼。」
左思一臉嫌棄的釋放了一個力場大手，把散發著淡淡異味的安茲烏爾恭之杖給推開，連直接接觸都不想有。
雖然從奧術靈光上判斷，這玩意肯定達到了神器的等級。
不過現如今他手上並不缺少神器，所以不想碰這種明顯已經被「污染」過的東西。
「確定真不要？我來的時候可是清洗過好幾遍了，應該很乾淨才對。」
說著，日記本還低下頭聞了聞，顯然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味。
確切地說，這股味道跟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完全一模一樣，能聞得出來才怪呢。
左思輕輕搖了搖頭：「不要。有了這件武器，追蹤和狩獵真龍王的任務就交給你和夏恩七世了。記住，寧可多等一會兒也要確保不讓他們當中有任何一個逃脫。」
「那你呢？」
日記本抬起頭十分驚訝的問。
「我要去處理兩件重要的事情。
一件是爭奪鮮血王座的決戰，另外一件是前往深淵封印三個奧札奇泰坦。
短時間內可能抽不開身。
另外，老龍尼可·波拉斯那邊也要應付一下。
現在有了時空渡橋，距離火花之戰只剩下永生聖陽這一件必需品了。
我有預感，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比任何時候都需要能量，龐大且純粹的能量。
實在不行，我可能要開始考慮直接毀滅一些時空，吞噬它們的能量來壯大自身。
不然以眼下的狀態，或許阻止破壞老龍的企圖問題不大。
但想要在他失敗之後接管整個火花之戰並最終完成最後的儀式，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語氣中透露出了強烈的緊迫感。
因為把火花恢復到劣化之前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為什麼不嘗試著去探索一些擁有充沛能量的時空？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跟贊迪卡的星球意識商量一下，從它哪裡借點能量。
另外，艾澤拉斯星球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作為被該宇宙各方勢力爭奪的對象，它內部肯定蘊含著驚人的能量，稍微吸取一些問題不大。
說不定在失去了部分能量之後，就不會被整天盯著了。」
日記本顯然察覺到了主人的焦慮，非常罕見提出了一些正經的建議。
畢竟旅法師的力量就是源自於火花。
只有火花等級達到一定高度，才有資格對上尼可·波拉斯這樣跨越時間與時空的絕對強者。
「艾澤拉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會考慮的。」
左思摸著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因為以他現如今所掌握的實力，基本已經不需要太畏懼燃燒軍團、上古之神、虛空領主、守護巨龍這些潛在的敵人了，完全可以擺開陣勢打一場。
而且吸收艾澤拉斯的能量非常的容易。
不管是永恆之井、太陽之井，還是大漩渦、世界之樹，都連接著星球核心孕育星魂的能量。
連阿克蒙德、基爾加丹這種貨色都能做到，左思沒理由做不到。
不過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
他可不想一落地就被當成入侵者，進而遭到本地生物的群毆。
除此之外，去見一見著名的「帶孝子」阿爾薩斯，以及他同樣「孝」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友吉安娜，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
時間飛逝，兩個星期一晃就過去了。
當太陽再一次從費倫大陸西邊的海平面升起，躲在法師塔內休眠了一段時間的左思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又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去卡林港的皇宮露個面、與宰相等一眾高官對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進行處理，而是直接啟動火花傳送到存放深淵碎片的秘密據點，直接打開了包裹在外面的那一層絲綢。
瞬間！
那讓人感到窒息的混沌與邪惡撲面而來。
如果不是這裡加持了大量的封印，這會兒整個世界都會呈現出一副末日降臨的景象。
「呼——希望我的火花等級足以承受這樣的侵蝕。」
左思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這本書黑色的封面。
下一秒……
轟！！！！！！
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龐大記憶庫在他的腦海中瞬間炸裂開，無數的知識、影像、對話、事件一股腦以毫無條理的雜亂形式衝擊著名為理智的堤壩。
要是換成普通人，這會兒恐怕不是瘋了就是徹底變成了一個白痴。
別說普通人了，估計就連那些智力屬性達到三十點以上的大法師、傳奇法師都扛不住。
但好在左思早就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旅法師火花的力量更是賦予了他無限的大腦容量，足以把這些知識和記憶全部記錄下來，然後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整理成可以被閱讀理解的內容。
漸漸地，他幾近崩潰的理智開始重新恢復，一副無底深淵是如何誕生並發展到現如今這一步的宏偉畫卷終於完全展現出來。
同樣的，他也知道深淵意志的名字——烏爾加舍克。
他是在宇宙尚處於一片混沌，內層位面正在孕育物質位面和外層位面的時候，第一批誕生的原始生命。
對於這種原始生命，現如今的學者們給他們起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名稱，叫做原初者，也有人稱呼荒神。
所有的原初者、荒神都是不折不扣的類神力，擁有與諸神同等甚至更強大的力量。
而烏爾加舍克就是其中的一員，而且還是最強大、最頂尖的那一批。
不過他比較倒霉的是由於身體太過於龐大，他在路過一片混沌的漩渦時，不小心被卡在了裡邊。
而這個混沌漩渦後來一點一點在混亂邪惡的原初力量影響下，演變成了最初的無底深淵位面，並且開始不斷的發展壯大。
烏爾加舍克自然也就成了深淵位面至高無上的意志。
他的身體早就與位面核心融為一體，再也無法被單獨分離出來。
至於深淵最早的原住民——奧比里斯惡魔，則是他為了給自己解悶創造出來的玩具。
這傢伙就像是坐在電腦前玩「上帝模擬器」的玩家，故意挑起惡魔領主之間的戰爭，讓他們相互廝殺、相互爭鬥。
而這種行為也間接導致了深淵朝著混亂與邪惡的方向不斷滑落，直至孕育出混沌之後這個帶領惡魔們掀起席捲整個宇宙戰爭的領袖。
至於後來塔納厘惡魔取代奧比里斯，狄摩高根成為惡魔王子，奧庫斯成為死靈君主，全部都是在烏爾加舍克的干預與操控下完成的。
否則的話像狄摩高根這種被認定為失敗造物遭到丟棄的惡魔，怎麼可能獲得腐化一切的力量成為惡魔王子。
同樣的道理，以一條幼蟲白手起家的奧庫斯又如何能從惡魔之間殘酷的競爭中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的位置。
講個笑話，從幼蟲成功晉升到巴洛炎魔的概率是五百萬分之一；
從巴洛炎魔晉升為次級領主的概率則是兩千分之一；
從次級領主晉升為一整個層面領主概率為八百分之一；
從一整個層面領主晉升為三巨頭的概率高是六百分之一。
看到這，任何學過概率學的人呢應該明白，奧庫斯的成功究竟有多麼的離譜。
這根本不是什麼勵志故事，完全就是不折不扣的天選之子，深淵意志欽定的唯一人選。
要是有哪個惡魔敢學這位，百分之百得死在奮鬥道路上。
因為沒有深淵意志的庇護，按照這個劇本過不來多久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與各種記憶和事件一起被吸收的還有大量禁忌的知識，尤其是大量邪惡混亂傾向的真言，簡直讓左思大開眼界。
這些語言的力量絲毫不比奧術魔法體系差多少，而且更加接近於魔法的原始本質。
只要一句話、一個音節，就能讓成千上萬的惡魔失去行動能力，讓一整個世界的人集體陷入瘋狂並自殺。
儘管他沒有發現自己最希望得到的「末日真言」，但也從中收穫良多。
就在汲取知識的同時，火花還將深淵碎片中所蘊含的黑色、紅色、綠色、藍色法術力源源不斷的汲取出來。
不知不覺間，左思的火花等級就來到了LV30，並且各項基礎屬性獲得了大幅度的提高。
力量達到了七十五，敏捷達到了六十，體質達到了七十，感知達到了六十，智力則為六十五，魅力同樣也是六十五。
不僅如此，他還獲得了一些惡魔才有的特殊能力，與深淵碎片接觸的那隻手也徹底從魔鬼形態變成了惡魔形態。
最典型的外在體現就是紅色的鱗片變得有些發青、發暗，並且能夠釋放深淵混沌邪惡的力量。
等一切結束之後，左思再次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惡魔化的手，以及徹底消失的深淵碎片，嘴角抽搐著吐槽道：「我現在這種狀態算是什麼？
惡魔化的魔鬼？
還是魔鬼化的惡魔？
亦或是兩者都有那麼一點？
更離譜的是，秩序和混亂的力量竟然沒有產生任何衝突。
現在我的這隻手應該就相當於是深淵碎片，必須得想辦法封印並隱藏起來，不然天知道阿斯摩蒂爾斯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說話的功夫，左思迅速把暴君手套摘下來，打算給這玩意進行一下小小的改造升級。
不求威力方面有甚麼提升，但求能夠遮擋住這支駭人的惡魔之手。
一想到深淵碎片的威力，再配合他本人體內那些毒素、細菌、病毒等微生物，以及爍油可怕的侵染能力，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移動天災。
左思覺得自己要是再繼續朝這個方向發展下去，不管走到哪都是個潛在的巨大威脅，遲早得成為人人喊打的反派。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擁有這樣毀滅性的破壞力呢。
幸好，從深淵碎片中汲取的禁忌知識，有很多就涉及到了如何封印深淵的力量，因此手套的改造工作並不算太麻煩，也沒有浪費多少功夫。
僅僅幾個小時之後，左思便將大量深淵的混亂符文鑲嵌在手套的兩側，並用一些自己的血液注入其中。
等血液流入符文內被吸收之後，原本的鐵手套已經呈現出血跡斑斑的黑紅色，同時散發著詭異的能量波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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