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我不做人了（萬字大章求訂閱）
作為傳奇龍種之一，星界巨龍無疑是十分強大的，至少在星界範圍內絕對不比力能龍、時光龍和虹彩龍差。【Google搜索】
因為星界沒有時間的概念，因此很多跟時間有關的法術在這裡甚至都無法生效。
而且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可以根據需要，對自己周圍一定空間範圍內的物理與魔法規則進行修改。
這也就意味著力能龍、時光龍和虹彩龍的許多獨有能力，會被星界巨龍通過這樣的方式限制乃至禁止，根本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
唯一的缺陷是當規則發生修改之後，星界巨龍也必須要遵守新的規則，無法讓自身得以例外。
所以當他們禁止某個派系的魔法時，自己也不能施展該派系的法術。
同樣的，當增強某個派系的法術，敵人此類法術也會得到增強。
或許對於那些專精法師會造成極大的困擾和阻礙，但對於左思這種通才來說造成的干擾卻並不明顯。
最麻煩的仍舊還是「鎖血」這項能力。
因為它跟任何已知的治療神術和魔法都不一樣，不是靠正能量或者自然能量來促使傷口快速癒合，而是更接近於一種憑藉強大精神力量產生的「否定」效果。
簡單來說就是星界巨龍在星界這個純粹由想像、思維、情緒所形成的精神世界中，通過否定自己受傷來達到讓已經存在的傷勢瞬間消失。
當然，這種否定只能對他們自己生效，而無法對其他生物產生影響。
不出意外的話，改變周圍一定範圍內魔法和物理規則應該也是類似的原理。
所以在左思看來這種應該歸類到通過想像來干擾、改變現實的力量，與某些最強大的心靈能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難怪很多描述星界的書在提及星界巨龍的時候，會將其描述為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
無論逮誰咬誰的瘋狗——星界巨艦獸，還是被譽為星界一霸的吉斯洋基人，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就連一些不是很強大的神明和他們的使者也會儘量避免與之發生衝突。
因為成年之後的星界巨龍確已經觸及到了神和類神力的層面。
而且這種特殊的龍種不像普通巨龍還需要時間的洗禮沉澱，只需要找到伴侶就能瞬間進入成年狀態。
在此之前，他們的幼生形態是一種體型非常小、被稱之為「星界克龍」的生物，並且不論過了多少年、是生活在星界還是物質世界，都再也不會長大。
可一旦找到伴侶產生那條連結彼此的鎖鏈，體型立刻便會膨脹幾十倍，各項能力、力量也會在一瞬間被提升到凡人難以想像的程度。
看看此刻雄性星界巨龍與混沌魔犬柯茲夫在肉搏上打得難解難分就知道，他們的確具有與半神相媲美的力量。
至少托瑞爾星球絕大部分的半神，是絕對不敢輕易讓這個上古邪物近身的。
不然的話被它咬斷一條腿只能倉皇逃竄躲避的盜賊之神馬斯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人類，我承認你的確是個相當可怕的對手。
但遺憾的是你的人生旅程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因為你無法擊敗我們，更無法做到在一瞬間殺死我們。
隨著戰鬥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你的法術、精神力量也會在不斷消耗中變得越來越少，最終只能絕望的走向死亡。
不過別擔心，作為對你釋放我們的感謝，我和我的丈夫不會折磨你，而是會仁慈的給予你一個痛快。」
雌性星界巨龍顯然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開始忍不住提前發表勝利宣言。
畢竟她被束縛在這裡實在是太久了，久到整條龍都快要發瘋的程度。
要知道在當年被伊瑪斯卡帝國的奇械師抓到的時候，這對夫婦還是處於幼年狀態的星界克龍。
後來因為長期被囚禁在這個與外界徹底隔絕的水晶宮殿內，才一點一點培養出感情結合到一起正式步入成年。
畢竟他們都沒有什麼別的選擇，而且還要忍受孤獨、寂寞的環境。
否則換成一開始就是兩條成年星界巨龍，那群奇械師怕不是要被打爆狗頭。
「你覺得自己贏定了？」
左思抿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儘管在剛才的法術對抗中，他消耗了大量七環以上的高階法術位，但卻絲毫沒有暴露自己的任何一張底牌和真實身份，只是展示了自己的奧術與神術施法等級，僅此而已。
而這種程度的戰鬥連熱身都算不上，更多是為了搜集情報、試探對方是否還隱藏了其他比較危險的能力。
在對付傳奇龍種的時候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要知道許多傳奇龍種都是沒有壽命上限的，天知道他們在漫長的歲月中學習到了怎樣的知識、接觸過什麼樣的上古魔法文明。
更何況星界這地方還是神明的停屍間，稍微大塊一點的浮島乃至大陸，無一例外都是諸神隕落後被拖入星界形成的。
因此星界巨龍完全有可能通過探索浮島和大陸獲取到來自神明死亡後殘留的知識與力量。
那樣的話，他們就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半神，而不僅僅是「媲美」。
只可惜，眼前這兩條星界巨龍到目前為止尚未表現出掌握神力或相關知識的特徵。
否則在對周圍魔法和物力規則進行改變的時候應該會格外難纏。
不過雌性星界巨龍顯然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仍舊自信滿滿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像你這樣的人類想要在星界施法，需要源源不斷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好好感受一下你的精神力是否已經變得虛弱了很多？
在獲得充分休息之前，你消耗掉的部分是沒辦法進行補充的。
這就是我們跟你最大的不同。
我們是這個位面的原住民，可以從環境中源源不斷汲取精神能量補充自身的消耗。
所以從禁止死靈派系魔法生效的那一刻開始，你的戰術就已經破產了。
無論接下來怎樣掙扎，失敗都是必然的結果。」
「呵呵，如果換成一名單純來自物質世界的人類施法者，想要在這種受到限制情況下戰勝兩條幾乎無法被殺死的星界巨龍的確是一件不可能事情。但是什麼讓你認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那完全由精神構成的身體開始急速變化。
眨眼功夫就從人類轉化成了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大魔鬼形態。
不僅如此，他還將通過旅法師火花的力量把其中幾張與地獄第九層相連的地牌大幅度強化。
還沒等兩條星界巨龍反應過來，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尤其是之前被操控、改變、禁止的物理與魔法規則，在剎那之間便被一股更強大的守序邪惡規則所覆蓋。
僅僅一秒鐘左右，刺眼的地獄之火便從整個黑水晶宮殿的中心位置噴涌而出，形成了一道沖天的巨大火柱。
不管是刺鼻的硫磺味，還是令人感到窒息的熱浪，都無疑不在證明著巴托地獄的位面力量已經取代星界規則，成為這一小塊封閉空間的主導。
更要命的是左思身體裡那澎湃的類神力能量跟獨一形態大魔鬼所散發出來的威勢，讓星界巨龍夫婦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
「你……你居然是個地獄層面領主？」
雌性星界巨龍瞳孔驟然收縮，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左思咧開嘴露出一口巨龍般堅硬鋒利的潔白牙齒，笑著回答道：「既然你覺得人類無法擊敗你，那麼我選擇不做人不就可以了嗎？
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二個回合吧。
我倒要看看，在失去了操控規則的權柄之後，你們那種無限恢復傷勢能力的極限究竟在什麼地方。
千萬別死的太快呦，不然我可是會很失望的。」
話音未落！
左思身後巨大的翅膀瞬間張開，在來自地獄神聖能量的加持下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噗！！！！
雌性星界巨龍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緊跟著提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而不遠處的敵人手上則正捏著一顆巨大且不斷跳動的心臟。
只見大魔鬼形態下的左思手指輕輕用力，便直接把跳動的心臟給捏爆了。
砰！
醒目的鮮血和碎肉四散飛濺。
如果換成是普通生物，這會兒怕是再有個十幾二十秒就會因為失去最重要的供血器官而死亡。
但作為傳奇龍種之一的星界巨龍顯然不在此列。
雌性星界巨龍僅僅用了零點一秒鐘，就通過「否認」傷勢的存在而讓胸口血淋淋的窟窿消失，裡邊的心臟自然是跟著一起完好無損的長了出來。
除此之外，左思手上捏碎的心臟和飛濺的鮮血、碎肉也都憑空消失。
不得不說，這種強行「鎖血」的能力真是有點逆天。
因為哪怕你把星界巨龍的腦袋砍下來打碎，只要她在失去意識之前做出反應，分分鐘就又會恢復到沒有半點傷勢的完美狀態。
「嘖嘖，果然是差一點都不行嗎？我現在倒是越來越期待吞噬你們之後，自己能從中得到怎樣的好處了。」
一次近乎完美的突襲沒能得手，左思非但沒有表現出懊惱之色，反而眼睛裡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他可是好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像樣的對手，測試一下自己在非人形態下的戰鬥力。
畢竟涉及到類神力，太弱了肯定不行，而太強了則會樹立一個永恆的敵人。
不過此時此刻，眼前這兩條非常難以被殺掉的星界巨龍不就是最好的沙包嗎？
更何況這裡還是位於星界一個被魔法力量隔絕的空間，無論打成什麼樣子都不用擔心底牌會泄露。
「別得意！就算你是地獄領主又能怎麼樣？只要殺不死我們，我們終究有一天可以將你拖垮。時間永遠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雌性星界巨龍迅速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防護法術，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緊張和忌憚。
從現在開始，她不僅要小心那些抽取等級和屬性的死靈系魔法，同時還要時刻小心對手貼上來的致命肉搏。
剛才瞬間被摘取心臟雖說有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大意和反應不及時。
但也足以從某個側面證明左思的速度、力量和戰鬥技巧都遠在兩條星界巨龍之上。
畢竟之前的戰鬥左思一直都表現得跟傳統施法者沒什麼兩樣，儘可能保持距離並釋放自己掌握的魔法與神術，很容易給別人造成一種認知方面的錯誤。
後來突然切換成近戰模式，換成別人也會愣一下的。
「拖垮我？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還是你對於巴托地獄每個層面每天可以通過壓榨墮落靈魂、從中獲得多少神聖能量沒有一個最基本的概念？
而且你以為我提到的不做人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大魔鬼的身份？
不，接下來我會讓你看到一些很不可思議且具有顛覆性的東西。」
說著，左思身體裡猛然間迸射出刺眼的銀色火光，緊跟著象徵暴政、支配、征服、毀滅的神力附著在左邊巨大的龍爪上，而右邊則附著上了帶有劇毒、疾病、瘟疫和分解萬物的神力。
毫無疑問，他同時使用了三代魔法女神午夜賜予的銀火，以及暴政之神班恩和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所賜予的神力。
一個可以操控和使用多種神力的大魔鬼？
別說是雌性星界巨龍傻眼了，就連一旁正在跟混沌魔犬纏鬥的雄性也同樣停滯了一秒鐘，導致自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們開始有點搞不清楚，究竟是被束縛在這裡時間太久導致跟不上外面時代發展的變化，還是眼前這個傢伙屬於某種極為罕見的特例。
如果是後者，那自己就是中頭獎了。
左思擺弄著被激發出來的神力，似笑非笑的問：「眼下你們還能說出時間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話嗎？或者說你們那無限的恢復能力，在神力和類神力的面前還能發揮幾成的作用？」
「你究竟是什麼人？」
雌性星界巨龍終於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傲慢與自信，第一次開始發自內心想要搞清楚眼前這個敵人的底細。
「我的名字叫索斯，你們只需要知道這個就行了。至於其他方面，死人沒必要知道太多，不是嗎？」
伴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左思再次化作一道殘影衝到近前，抬手便射出一道高等解除魔法。
由於他的施法等級足夠高，而且在其中融入了銀火的力量，因此成功扒掉對方身上加持的防護法術。
「休想！」
雌性星界巨龍也意識到敵人打算故技重施，馬上揮舞翅膀打算來一記龍翼拍擊，把人先打飛出去拉開安全距離。
很可惜，她漏算了一點，那就是龍翼拍打造成擊飛效果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手的體型要遠比自己小才行。
不然的話打上去充其量也就是後退兩步。
只見衝到近前的左思身體瞬間膨脹，直接變化成為體長超過兩百米的超級三頭巨龍形態。
轟！！！！！
他那雄偉壯觀的身體和重量直接硬吃了龍翼拍擊，隨後把雌性星界巨龍像個柔弱的小姑娘一樣壓在身下。
如果按照里番的劇情，接下來應該上演的就是經典的「夫前犯」。
但左思卻直接控制三個腦袋，張開滿是尖牙的血盆大口，直接噴吐出致命的龍息。
其中紅色的腦袋噴出的是地獄炎息，藍色的腦袋噴出的則是致命的閃電，而中間最大腦袋噴出的則是白龍的霜凍。
三股吐息交織在一起瞬間發生了奇妙的融合，最終形成一種蘊含純粹魔法能量的恐怖混合傷害。
僅僅一剎那，雌性星界巨龍的身體就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崩潰瓦解，就好像一塊從高處掉落到地面摔碎的玻璃器皿。
「不！！！！！！！！」
雄性星界巨龍看到這一幕，立刻像瘋了一樣丟下混沌魔犬從遠處沖了過來。
但遺憾的是一切都太晚了。
要知道為了起到一擊必殺的效果，左思的這次噴吐不僅使用了大魔鬼的類神力，同時還把真正的神力融入其中。
刨除作為最終底牌的旅法師能力，這幾乎就是他現如今最強的全力一擊，威力自然非同凡響。
別說是擊殺一條星界巨龍，就是半神來了也得乖乖躺下。
而且隨著雌性星界巨龍的徹底死亡，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龐大精神能量迅速湧入了他的身體，全身上下開始綻放出刺眼的銀色光芒。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伊瑪斯卡帝國的奇械師在很久以前設下的規則產生了作用。
確切地說，是死亡的星界巨龍被吞噬掉了。
由於這種特殊的巨龍是星界原住民，因此他們沒有所謂的身體，只有以精神狀態存在的靈魂。
所以被吞噬就意味著徹底的湮滅，再也滅有任何被復活的可能，哪怕神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就在吞噬發生的幾秒鐘時間後，左思突然感覺脖子與身體連結的部位有些發癢，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長出來了。
但介於雄性星界巨龍迎面沖了過來，因此他也來不及做任何檢查，打算再次故技重施。
只可惜對方早已有了防備，一個閃現切入右側，瞬間給自己加持了一種十分罕見的九環奧術魔法，緊跟著張開嘴噴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吐息。
九環魔法【噴吐能量混合】？
左思瞬間辨認出了這個法術，但已經來不及做出防禦，直接張開翅膀作為盾牌擋在最前面。
不過好在其中一種能量傷害為閃電，他本身是完全免疫的，因此只承受了另外一種由星界能量構成的吐息，其傷害類型有點像是純粹魔法能量，但又略有區別。
在這些奇特能量的作用下，承受正面攻擊的翅膀立刻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像是砂礫一樣的東西隨風飄散，眨眼之間便失去了許多鱗片、血肉，只剩下陰森恐怖的白色骨骼。
最重要的是，雌性巨龍死亡後導致連結這對夫婦之間的鎖鏈斷掉了。
而鎖鏈的斷裂讓存活的雄性變得異常狂暴，不管是體型還是力量都獲得了成倍的增長。
眼下的他就像是一個不計後果跟代價的復仇者，寧願同歸於盡也要幹掉殺死妻子的敵人。
「我要撕碎你的精神和靈魂！」
雄性星界巨龍咆哮著向體型比自己大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左思發起了自殺式衝鋒，不斷用牙齒和利爪撕開對方身上堅硬到難以置信的鱗片，痛飲從傷口處流出的鮮血。
可左思卻不知為何，竟然非常罕見的沒有做出任何攻擊乃至防禦行的動作，就這樣任由對方在自己身體上開腸破肚。
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抬起前爪一把抓住這條瘋狂的雄性巨龍脖子，將其像小雞仔一樣拎起來，盯著對方那雙悲痛中帶著仇恨的眼睛，用充滿陰冷與邪惡的語氣笑著問：「你鬧夠了嗎？鬧夠了的話我就稍微展示一下剛才吞噬掉你配偶獲得的新能力。」
瞬間！
左思身上剛才受的傷全部都消失了，就連流出來的大量血跡也跟著全部不見蹤影。
毫無疑問，這是星界巨龍特有的「鎖血」能力，而且是通過吞噬從死掉的雌性身上獲得的。
現在，對手曾經最大的依仗徹底變成了他的武器之一。
什麼是殺龍誅心？
這就是了！
而且左思的生存能力可不像星界巨龍那麼「脆弱」，即便是強大神力親自下場也絕對不可能做到秒殺。
更何況他還是可以隨時跑路的旅法師，本體還藏在魔法地球的末日地堡中沉睡，平日裡活動的都是通過神器製造出來的分身。
在「苟」這方面，他可是比那些給自己準備了幾十個、幾百個乃至上千個克隆體的法師們更勝一籌。
估計也只有奧沃分成好幾百塊的命匣才能與之一較高下。
「不！不！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雄性星界巨龍精神與心理防線直接被擊潰，滿臉都是痛苦與絕望。
他知道，從左思獲得這項能力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徹底失去了復仇的機會。
「抱歉，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另外，之前可是你們強烈要求我選擇開戰的，甚至還想要通過殺掉我來達成接觸束縛的條件。
我只是單純滿足了你們的願望而已。
既然是註定只有一方能活下來的死斗，那就應該做好為此付出生命代價的心理準備。
因為哪怕是最弱小的螞蟻，也有極低的概率能殺死一頭大象。
更何況在你們和我之間，你們是那隻螞蟻，而我是才大象。」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巨龍形態下的三個腦袋再次噴出威力恐怖的多重吐息，讓僅剩的雄性星界巨龍也追隨其配偶的腳步永遠從世界上消失了。
等做完這一切，他突然感覺到更多的精神能量正在湧入自己的身體，剛才脖子與身體凸起的地方變得更癢了。
但僅僅一秒鐘左右，鑽心的疼痛便從發癢的地方傳來，緊跟著從裡邊延伸出一顆閃爍著銀色幽光的腦袋，正是星界巨龍特有的形狀。
毫無疑問，在連續吞噬兩條這種生物之後，左思體內屬於惡龍之神提亞瑪特的神血與神力開始發生作用。
不僅讓他獲得了對方的全部能力，同時還成功融合了這種巨龍血脈。
感受著第四顆龍頭所帶來的額外力量，左思不由得笑著感嘆道：「我在不做人這條路上還真是越走越遠了呢。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搞不好有一天會成為某種特殊的龍神也說不定呢。
尤其是在幹掉尼可·波拉斯奪走他的一切之後。
不過眼下還是得把注意力放在水晶監牢。
畢竟凡是涉及到黑暗虛空的事情，無一例外都意味著毀滅性的力量跟災難。」
「汪！汪！汪！」
就在左思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柯茲夫突然叼著一塊像是介於石頭和金屬之間的東西從遠處跑了過來，瘋狂搖著尾巴向主人邀功。
「這是什麼？」
左思從混沌魔犬嘴裡接過又粗又長的硬塊仔細打量，結果發現這是一根結晶化的骨頭，從長度與形狀來看應該是人形生物的大腿骨。
不過星界是純粹精神的世界，凡人在這裡死亡連點渣渣都不會留下，而是以能量的形態飄散到各處。
周圍那些遠看如同星光一樣的銀色光點，就是這些能量高度聚集所產生的視覺效果。
但無論怎樣聚集，能量依舊是能量，絕對無法凝結成物質。
在星界唯一能形成物質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死亡後神明的屍體。
而且該神明生前所達到的神力等級越高，形成的物質面積就越大。
弱等神力通常只有一座島嶼大小，而中等乃至強大神力則能形成一塊大陸的面積。
「所以……這是某位神明死後遺留下來的部分屍骸？你還真是找到了個不得了的東西呢。」
左思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輕輕摸了摸柯茲夫的狗頭以示鼓勵。
對於這種珍貴、稀有且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材料，他的態度一直都是多多益善。
事實上吉斯洋基人的老巢就坐落於一位強大神明死後所形成的陸地上，並且還疑似從中挖到了一些威力驚人的東西。
為了防止這座黑水晶宮殿內還有其他遺留的好東西，左思從頭到尾搜索了一遍，結果只發現了幾艘裝滿各種財寶的破損魔法船。
根據造型、技術和款式判斷，大概率應該是剛剛完成掠奪不小心闖入這裡的倒霉吉斯洋基人。
把有價值的東西掃蕩空之後，這才帶上混沌魔犬返回水晶監牢。
他剛被傳送到連結房間與房間之間的走廊，伯特蘭·萊德勒那扭曲的身影便再一次出現，用略帶玩味的語氣問：「如何，那對星界巨龍夫婦的小遊戲很有趣，不是嗎？我希望你沒有在這個過程中損失太多的智力，不然的話接下來會很難辦的。」
「不用擔心，我沒有在遊戲中損失任何東西。」左思意味深長的回應道。
伯特蘭·萊德勒兩眼瞬間放光：「真的？
那可太好了！
你還需要通過最後三個房間，然後就能抵達位於中心位置的巨大水晶。
記住，我會在最後終點等待你的到來。
而且我保證，只要你能幫助我完成心愿，無論事後有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
「是麼，那我就先稍稍期待一下好了。」
左思顯然不打算跟這個一看就知道不正常的傢伙廢話，徑直消失在通往下一個房間的入口。
伯特蘭·萊德勒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即迅速壓縮成為一個污點離開。
很顯然，隨著這裡最具威脅的星界巨龍夫婦被幹掉，其餘房間裡放置的生物和考驗根本無法對左思產生任何威脅。
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監獄的中心，那個由一整塊堅硬水晶包裹封印的黑色球體面前。
同樣的，他也看到了正在一刻不停敲打水晶裂縫，試圖釋放屠神者身體的機械境構裝體。
透過從裂縫滲透出來的混亂能量，左思總算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潘德瑞姆跟三個奧札奇泰坦一樣，都是來自黑暗虛空的未知生命。
因為它這個宛如毀滅黑洞般的所謂「身體」，實際上就是一個連結黑暗虛空的次元通道。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伊瑪斯卡帝國奇械師在召喚成功瞬間引發了劇烈的能量釋放和爆炸。
而且即便是失去了意識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控制它，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記錄中提到的毀滅眾神乃至整個世界，很有可能是跟奧札奇泰坦一樣，把所經過世界所有的能量跟法術力全部吞噬殆盡。
不過很可惜，這個監牢關押的是屠神者的身體而非意識。
因此它基本就是個空洞的軀殼，除了能夠長時間維持與黑暗虛空的連結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奇特之處。
但也正是這一點，讓它成為了打造弒殺神明武器的絕佳材料。
畢竟黑暗虛空可以阻斷神明與信徒之間的聯繫，使其在一片混沌中崩潰瓦解，這是左思經過觀察和測試得到的結果。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能把這個次元通道與承陽劍結合到一起，便可以無視神力所形成的那些防禦、抗性和豁免，直接傷害到神明最本質的核心。
正當左思考慮要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的時候，伯特蘭·萊德勒的身影迅速從巨大水晶的裂縫中鑽出，興奮無比的張開雙臂歡呼道：「啊！年輕的朋友，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我就知道你能突破那些房間的艱難險阻最終來到此地。
來吧，來幫我完成這個魔法儀式，然後我就能擺脫無盡的痛苦輪迴獲得解脫。
而你也將獲得我由衷的感激和饋贈……」
「等等！我什麼時候同意過要幫你？」
左思毫不客氣打斷了對方的滔滔不絕，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玩味與戲謔。
「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要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伯特蘭·萊德勒瞬間變臉，像個瘋子一樣的大喊大叫。
而他的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不遠處來自機械境的構裝體——責成者的主意，馬上停止了敲打水晶。
作為一個終極秩序的造物，一個專門為保證所有契約都能得到履行的執行者，它顯然不可能對發生在眼前的違反契約視而不見。
左思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仍舊不忙不忙的解釋道：「我們之間什麼時候締結過約定？
從頭到尾不都是你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自作多情嗎？
我可從來沒有給出過肯定或否定的答覆。
更沒有承諾過要幫你做些什麼。
最重要的是，你覺得就憑自己那脆弱的靈魂和意志，能控制得了這條通往黑暗虛空的永久性次元通道麼？
相信我，裡邊的法術力亂流、原始未經加工過的物質和那些與屠神者一樣的虛空生物會輕而易舉的把你撕成碎片。」
「什麼？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眼見自己的計劃被拆穿，伯特蘭·萊德勒的聲音立刻變得既憤怒又緊張，而且還帶著一絲神經質。
尤其是左思準確叫出了「黑暗虛空」這個名稱，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次元通道另外一邊究竟是什麼地方，僅僅以為那就是屠神者的故鄉和誕生之地。
「很簡單，因為進入黑暗虛空原本就是像我這樣擁有火花旅法師的特權。」
說著，左思的胸口開始釋放出刺眼奪目的光芒。
而這種光芒讓已經被黑暗虛空轉化的伯特蘭·萊德勒，立刻感受到了宛如遭遇天敵一樣發自內心的恐懼。
那由黑色不明能量和物質構建的身體，也在這光芒的照射下開始消退、融化，整個人迅速向水晶裂縫所在的位置後退了好幾步。
「火花？旅法師？」
伯特蘭·萊德勒對此顯然一無所知，但卻明白火花所釋放的光可以驅散從次元通道另外一段獲取並構成此刻自己身體的物質與能量。
不過左思顯然沒興趣給對方解釋這些，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以你目前的狀態，應該已經把自己的靈魂和這個次元通道深度綁定了，對吧？
你想要在我的幫助下，徹底控制這個屠神者曾經的身體，然後從黑暗虛空中汲取能量成為另外一種超凡的存在。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的確已經成功了差不多一半。
可問題是你真的了解黑暗虛空是什麼地方嗎？
又了解與黑暗虛空融為一體成為真正的虛空生物又意味著什麼嗎？
那種扭曲可不是從凡人墮落成為魔鬼和惡魔那麼簡單。
你的靈魂、思想、記憶和意識會被徹底的抹除掉，因為虛空生物是沒有靈魂的，最終成為某種毀滅性或規則性的存在。
就如同潘德瑞姆，它的存在就是為了屠殺諸神，其所有的行為和意圖都是圍繞著這一個點來運行。
據我所知另外還有一種虛空生物叫做奧札奇，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毀滅一個又一個的時空，把所有能量都掠奪一空。」
「不！不對！不是這樣！你在撒謊！你一定是想要通過恐嚇來阻止我獲得這超越一切的偉大力量！」
伯特蘭·萊德勒一片漆黑臉上的兩團光點瘋狂閃爍，以彰顯主人此刻內心之中的不平靜。
「如果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自己試試。畢竟黑暗虛空就在次元通道的盡頭。只要你勇敢的踏過去，立馬就可以確認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左思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準備看好戲。
因為他曾經在穿越時空的時候帶過一些小動物做測試，知道被黑暗虛空內的能量和物質侵蝕後會出現怎樣的變化。
只有上古時代火花沒有劣化的旅法師，才能做到帶人甚至是帶領一支軍隊穿越時空。
「哼！想讓我去做小白鼠？我才沒有那麼傻呢！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伯特蘭·萊德勒冷笑一聲，迅速擴大與水晶裂縫內那個巨大毀滅黑洞的連結。
下一秒……
咔嚓——咔嚓——咔嚓——
原本只存在於底部的裂縫迅速開始擴大。
密密麻麻宛如蜘蛛網一樣的裂紋遍布透明的水晶表面。
處於靜止的黑洞這個時候也開始劇烈震顫並發出低沉詭異的響聲。
構裝體責成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兩隻眼睛不停地閃爍，同時從嘴裡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低語。
「被稱為潘德瑞姆的存在被囚禁，這是對協議的背叛、對秩序的褻瀆。現在它的一部分終於要獲得解放，我的任務也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我完全同意！契約就等同於秩序，它必須被貫徹和執行。」
左思笑著沖這位來自機械境的執行著點了下頭。
責成者抬起頭似乎察覺到了眼前這個闖入者身上明顯的秩序傾向，單手撫胸行了一個持劍禮，隨後開始迅速後退。
它前腳剛退到通道附近，後腳巨大的水晶便啪的一聲碎裂開。
大大小小無數的碎片如同雨點般落下，在魔法光暈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絢麗多彩的美景。
不過很可惜，左思這會兒已經顧不上欣賞美景了。
因為伯特蘭·萊德勒已經控制著屠神者降臨這個世界所形成的永久次元通道發起了攻擊。
要知道這玩意的威力可一點也不比毀滅黑洞差，甚至可以達到超凡神力——瞬殺凡物的水平。
只要是沒有神力、類神力，即便是太古巨龍被摸一下也會瞬間被吸入黑暗虛空，在恐怖的法術亂流和原始物質切割下被活生生撕成碎片。
別說是凡物了，神明都不一定能每次都成功抵擋那種無窮大的引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身為旅法師的左思即便是被吸進去也不用擔心會暴斃。
以他現如今的火花等級，至少可以保證自己在黑暗虛空待上幾個星期乃至兩三個月不出來也沒關係。
「哈哈哈哈！看啊！看著連諸神都未知恐懼的力量！它現在就在我的操控下！」
伯特蘭·萊德勒像個瘋子一樣控制著球形黑洞直接扔了出去。
凡是球形黑洞沿途經過的地方，不管是通道還是封印著異位面的房間，統統都在一瞬間消失。
那景象就跟有人用橡皮擦在畫布上將其抹掉了一樣，乾淨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偶爾釋放出來的混亂能量還引發了劇烈的爆炸，讓整個水晶監獄都變得搖搖欲墜……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