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麼著急，問過那丫頭的意思了嗎？我怎麼覺著，你們倆談感情，是你追人家姑娘身後頭跑，人家姑娘不待見你呢？」

「爺爺，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呵，從小到大，竟然還有你得不到的，可真是稀罕！」

「只要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再說了，她現在也接受我了，孫兒現在只需要掃平其他障礙，靜待她成年，其他的都不在話下。」

端起茶杯，他輕品了口，清香的苦味在舌尖流轉，餘味裡帶著絲絲的甘甜。

心動的瞬間，也許僅僅只有一秒，而餘味卻能一直延續。

有時候感情的由來，毫無道理可言，所以他的堅持和固執，他也從不問得失。

「等她成年了再公布也並非不可，你現在怎麼反倒這麼心急了？」

「因為最近出了點事兒，前些日子，那些人對她下手了。」

慕非池把最近發生的事略微跟老爺子說了一下，慕老爺子聽完臉色愈發難看銳利的眸子落在慕非池身上，「既然他們已經知道她就是你的軟肋，你現在把她推出來，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孫兒很清楚，可是，能站在孫兒身邊的女人註定了不可能是普通人，她前段時間跟著閻教官訓練了三個月，基本的保護自己的能力不在話下，只是謀略和手段，她還需要更多的磨練。現在把她推出來，只是讓她更早的適應。若論謀略，這丫頭可以說不在孫兒之下，並非我誇張，爺爺您不妨拭目以待。」

慕非池微微垂眸，修長的手指落在杯盞上，幽沉的眸底隱約閃爍著凜冽寒光。

「京都這盤棋局，很快會在她的手裡顛覆，您別覺著她還是個丫頭，有時候她的謀略和手段，連孫兒都佩服，加以時間的磨練，掌權夫人這個擔當，她可以比誰都出色。」

「這麼多年，還從未聽到你這般讚賞一個丫頭，你讓她去對付那些個老狐狸，攪亂了京都這潭死水，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既然你對她這麼自信，爺爺也開始期待起來了！只希望最後不要不可收拾就好！」

他是個軍人，有擔當也能敢於承擔責任，所以他並不擔心最後會出現無法收拾殘局的局面。

「孫兒明白！孫兒的眼光不會差，不管將來局面如何，孫兒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擔當和責任。」

「你心裡清楚就好！那丫頭性子不錯，爺爺看得出來，她在你身邊，你可以收斂你身上征戰殺伐的戾氣。我們慕家並不需要商業聯姻，老婆娶回來是要過一輩子的，倘若不是自己喜歡的那一個，這一輩子可就漫長了，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由著你自己高興。爺爺不是老古董，也都是過來人，這麼漫長的歲月里，比你更明白感情的定義，只要你自己開心，那比什麼都重要。」

他父親身上的悲劇，他不希望再在孫子身上上演。

「嗯，孫兒明白。」慕非池點點頭，垂眸看著茶杯上冰裂的裂紋，細細密密的交雜在一起。

一如她心底那漸漸皸裂的城牆，等待他破城而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