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林澈甩臉朱元璋,馬皇后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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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條件反射般一縮脖子,被懟到說不出話來了,求救的目光旋即落在了大哥的身上。
不等太子上前開勸。
林澈又道:
「權利的遊戲中,運用各種策略和技巧來達到目的。」
「不管是利用人性的弱點,還是指定計劃和方案,亦或是尋求盟友的支持,利用謠言和輿論等…」
「做到事無巨細,才能收穫權力遊戲的勝利。」
「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一直在互相競爭和博弈。」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例子,難道還少嗎?」
說著,林澈平靜的凝望著老朱,一字一句道:
「自信不是自大,更不是自戀。」
「你打天下時的謙遜內斂哪去了?」
「我希望陛下時刻謹記,中原統一不過是『入場券』而已,當你你拿到了『入場券』,才能參加四海爭霸的資格。」
「曾經六國合縱攻打秦國,如今百國虎視眈眈垂涎大明。」
「驕傲狂妄,目中無人,遲早要害國害民。」
聽完林澈振聾發聵的訓話,朱元璋身形不自覺的顫了顫,情緒不佳的長嘆一口氣。
想要反駁,無從開口。
不得不承認,對方沒有說錯。
乞丐之身,鯨吞天下,改朝換代那一刻,自己的心態就變了。
解決不掉內部的禍端,如何面對外部的虎視眈眈。
想到這。
朱元璋抱拳拱手,由衷道:
「林先生批評的是…」
「咱受教了!」
「不過還請先生放心,咱不會再讓此類事發生。」
「否則便是辜負了先生厚望。」
聽聞此言。
林澈面不改色,淡然道:
「辜負我,無所謂。」
「別辜負了祖宗留下的萬里河山就行了。」
「言盡於此。」
「諸位慢行。」
「不送了。」
說罷。
林澈霍然起身離席,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虎步龍行的走出房間。
「下堂課,《國運論》第三卷,第二講…」
「《搞清權利歸屬,才能大刀闊斧改革》」
……
皇宮。
御書房。
端詳著太子抄寫的筆記,朱元璋時而長吁短嘆,心裡跟長草了一樣,片刻也淡定不下來。
「妹子?」
「伱說咱變了麼?」
「真有那般狂妄自大?」
「咱承認當了皇帝後,多少是有一些驕傲,卻也沒說的那麼誇張吧?」
見老朱底氣不足的樣子,馬皇后頓感好笑:
「行了你。」
「狂不狂妄,你還不知道?」
「既然覺得自己沒問題,你為何不反駁先生?」
「到家能耐了。」
「可真行啊!」
朱元璋臉色漲紅牛眼瞪大,差點被噎的一口氣沒提上來,連連討饒:
「哎呦——妹子啊!」
「咱跟你說正經的,不是想狡辯開脫!」
「其實,咱身上有啥毛病,咱也明白咋回事,就是鑽了死胡同出不來。」
「別人不理解,妹子得理解咱啊!」
朱元璋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對於外界的批評聲,可以虛心接受改正,否則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可,林澈挑出來的毛病多於牛毛,讓他真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懂的東西,倒是無可厚非,皇帝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然而讓他真正鬱悶的是,很多原來能處理好的問題,如今當了皇帝卻處理不好了。
還真是照林澈說的來了,他這皇帝越來越回去了,還不如當吳王的時候。
「我理解你有何用?」
馬皇后忍不住搖了搖頭,沒忍心再埋怨對方,敬了一杯茶過去:
「重八,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的確是變了很多。」
「有好也有壞,壞的更多一些。」
「尤其是你這疑心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你自己沒察覺到嗎?」
「先懷疑別人,再懷疑自己,是不是再等一陣子…」
「你就要懷疑孩子們,開始懷疑我了啊?」
話音未落。
朱元璋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杯子裡的茶水都是濺出來幾滴,莫名其妙的道:
「啥話呀?」
「咱懷疑誰,也不會懷疑自家人啊!」
「可不敢瞎想啊!」
「把心放進肚子裡,根本不可能的事。」
「咱也不是老糊塗了,是非對錯還是能分清的。」
「沒事,不說了。」
「咱不該問你。」
對於朱元璋的慌不擇言,馬皇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此心裡明鏡似的。
夫妻同心,有些話不必說太透了。
老朱近幾年的變化,馬皇后看在眼裡。
身邊最器重的心腹們,一個接一個背叛了皇帝。
這些人哪個不是從龍之臣。
少的跟了七八年,多的跟了十幾年。
換了誰也沒辦法接受現實。
致使朱元璋的疑心病逐漸加重,行事風格也變的畏手畏腳,除了殺人的時候,幾乎見不到雷厲風行了。
誠如林澈犀利點評,老朱做皇帝之後能力退步了。
念及至此。
馬皇后苦笑道:
「重八,別怪我嘮叨。」
「你過不去自己那關,誰對你也沒有用。」
「一頭鑽進了死胡同,只能靠你自己繞出來。」
「實話說,林先生已經很有耐心了,一步步為你指引前路,想把你從泥潭之中撈出來。」
說著,馬皇后握緊了身邊的大手,憂心忡忡:
「但問題是,你不想出來。」
「道理你都懂,你比你也知道。」
「可是你就是摒棄不掉錯誤的想法,非得拿腦袋跟南牆比一比誰更硬。」
「所以,先生不願出山,這時有道理的。」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除非你找回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朱重八,不然的話,先生離世強留不住的。」
「你們君臣二人,遲早要分道揚鑣。」
聞言朱元璋不由的蹙緊眉頭,此刻只覺得心情無比壓抑。
上完了第一節課,他也隱約感受到了,自己並沒有達到對方的期望。
言語中的不耐煩都快溢出來了。
更是多一個字都懶得講。
「妹子說得對。」
「咱還是太偏激了,也太急於求成了,這樣下去不行。」
「咱得改。」
「必須該。」
此言一出。
馬皇后望向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直接把手抽出來,無語了:
「你呀。
「你還是省省吧。」
「啥爹啥兒子,還真沒說錯。」
「堅決承認錯誤,之後死不悔改。」
「說的就是你們父子幾個。」
「你自己說,必改幾次了,那次你改了?」
「還不是,第二天就忘的一乾二淨?」
朱元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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