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忘了你們石族如今能有這實力拜誰所賜！」
水奎再度開口，眼神之中充滿譏諷。
此言一處，在場之人無不沉默。
石族在莽荒山脈是什麼地位，在場之人心中都清楚。
石林二族結怨，若非中間出現個蕭天闕，石族恐怕已被林族屠滅，何來今時風光。
「石守山，老夫說的可對啊?」
水奎上前幾步，語氣之中透著幾分譏諷意味的開口。
石守山啞口無言，水奎所說句句屬實。
「爹，石族若是無殿主庇護當如何?」水筠陰氣森森的笑問道。
水奎抽笑一聲，隨即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殿主所賜的那門功法，在場的諸位或多或少都修煉過一部分，不知諸位感覺如何?」
「山陰族長，你說說看。」
被水奎點名，人群中，一個佝僂著身子，眼睛還瞎來一隻的禿頭老者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對這老者，蕭天闕有一定印象。
山陰族是一支僅有二十餘人的小部族，族長山陰暮，當初歸附時修為僅是聖人境中期。
如今已到了聖人境巔峰。
山陰暮拄著拐杖，在孫女山陰葵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人前。
蕭天闕對這一族有印象不僅是因為當初著一族主動歸附並未有任何抵抗，還有一點就是這一族的女子在族中地位並不似石族這等部族這般低下。
「殿主。」
山陰暮先是朝蕭天闕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又看了水奎一眼。
「爺爺要不我來說吧?」
山陰暮擺了擺手，將拐杖拄在胸前，兩支手撐在上邊。
「諸位，實不相瞞，我山陰一族並非這莽荒山脈之人，巔峰時期族中曾有千餘人，族長更是有著聖皇修為，也算是叱吒一方的大族。」
此言一處，除水奎外，在場之人一片譁然。
「那為何山陰一族會落得如此下場，族中不足百人。」雷熊率先發問。
山陰暮苦笑一聲，「諸位以為南荒大山之中，誰是主宰?」
「南荒大山部族林立，自然是那些萬人的大部族是主宰。」石守山冷冷開口。
對此，山陰暮卻是嗤笑一聲。
「部族?莫說萬人、十萬人、百萬人……的大部族又算得了什麼。」
「哦，那你倒是說說南荒大山的主宰是誰?」
山陰暮並未直言，轉而問道：「諸位以為那些大部族強盛的原因是什麼？」
「萬人部族，人口自然是其根本。」有人開口。
「地盤！」
……
各種回答層出不窮。
然，山陰暮始終搖頭。
「修煉功法。」
直至石守山開口，山陰暮這才眼前一亮，轉而繼續問道：「功法從何而來?」
「祖上所傳！」
「好一個祖上所傳！敢問石族長，祖上又從何處得來?」
面對山陰暮的連番發問，石守山一時啞然了，轉而問道：「莫非你清楚?」
山陰暮淡淡一笑，「自然清楚。」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老頭，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看！」
「是啊，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眾人紛紛起鬨。
「諸位所修功法從何而來?」
「這不是廢話嘛，殿主所賜唄！」
「山陰族長，你是說那些大族的功法皆是有人所賜?」
「不錯，正是如此。」
此言一處，眾人皆驚。
不等眾人回神，山陰暮便爆出了一個更為震驚的消息。
「諸位，主宰南荒大山的並非部族，而是一些隱世勢力！」
石守山輕笑一聲，「山陰族長之意便是說那些大部族皆不過是那些勢力培養出來的?」
見石守山不信，山陰暮緩緩開口說道：「毫不客氣的說，我山陰一族巔峰時期，可輕而易舉的將在場各族拿下。」
「若真如山陰族長所說那般，自是能輕易拿下我等各族。」
山陰暮面色凝重，眼中飽含怒意，沉沉開口，「可我山陰一族最終卻被一人所滅！」
「一人，滅一族?！」
在場眾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僅是一人?」
「不錯，就是一人。」
得到確認，眾人譁然。
「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這般本事?」
山陰暮搖頭，「不知。」
族未滅時，他在族中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名普通族人，部族遭何人所滅，他毫不清楚。
他只記得那人屠滅族中大部分人後，開口說了句，「罷了，死的人夠多了……」
他同這十餘名族人這才得以保全性命。
「老夫毫不誇張的說，諸位所修此法若是傳出，必遭滅族之禍！」
所有人被嚇得脊背發涼。
水奎邪笑一聲，「石族長，若無殿主庇護，你石族能活多久?」
石守山徹底啞然，片刻後，口中這才吐出四個字，「老夫同意。」
蕭天闕滿意一笑。
本以為要拿下石守山這老頑固需要耗費些手段，不曾想這般輕鬆就解決了。
水奎見勢，率先開口，「我等拜見殿主！」
「我等拜見殿主！」
「我等拜見殿主」
……
嘹亮的拜賀聲在這大殿中迴蕩著。
「即日起，弒天殿再無部族之分，若有人再論部族之分，休怪本殿無情！」
隨即蕭天闕開始任命。
「龍傲天、魔衍為副殿主，赤陽古龍為執法長老，其餘長老之位暫定！」
言罷，蕭天闕繼續說道：「凡修行刻苦，修為卓越者皆有機會成為長老！」
「水奎、石守山、雷熊、山陰暮留下，其餘弟子可自行離去。」
待人群散去，空曠的大殿中只剩幾人。
「不知殿主獨自留下我等有何吩咐?」水奎率先開口。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要諸位在一日之內為弒天殿立一些規矩用以約束眾弟子。」
「殿主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
蕭天闕點了點頭，示意幾人退下。
待到幾人離去，蕭天闕獨自一人座在大殿中央的寶座上，閉目養神。
下一刻，他心頭陡然一驚，騰的站起，將葬天劍葫打開。
「出！」
一副晶瑩剔透的水晶棺槨從葬天劍葫中飛出，緩緩落在地上，其上還有靈液不斷滴落。
棺中躺著一人，氣血如故，如同只是睡著了似的。
那人正是蘇小蠻。
蕭天闕長舒一口氣，「莫非是我感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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