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昨天被雷劈就是金手指激活的必要過程?」
「話說,如果被劈死了,該怎麼辦?」
「自認倒霉?」
終於一個聲音打斷了弗拉德發散的思維。
「殿下,王子殿下?啊張嘴!」
就見小侍女安妮端著一碗綠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稀粥,舀了一勺,放在嘴邊用小嘴吹了吹,就開始往弗拉德嘴裡餵。
弗拉德在心裡暗罵一聲,真腐敗,真墮落!
「不過,我喜歡!」
弗拉德果斷張開嘴,一口就將勺子裡的湯水喝完了。
雖然是湯是綠色的,聞著有點怪味,但是果然很好吃。
弗拉德喝了一口就接過小侍女的碗開始狼吞虎咽,儘管被人伺候的感覺很爽,但抵不過這樣喝著痛快,另外他是真餓了,小口小口的吃不頂餓。
再說他王子殿下牧守一方,日理萬機的,哪有那麼多時間放在吃喝上。
「殿下,殿下,不著急的,還有呢。」
小侍女安妮看著弗拉德狼吞虎咽的樣子既是欣喜王子殿下果真是好了,又有些生氣,王子就應該有王子的樣子,這樣太不像話了。
弗拉德忽然抬頭問道,「安妮你能看到我手臂上的東西嗎?」
小侍女安妮懵懵懂懂,怎麼忽然扯到手臂上了,不過她還是睜著霧蒙蒙的眼眸仔仔細細的看了看。
「沒有啊,有什麼東西?」
弗拉德一笑置之,看來這個閃電圖案只有自己能夠看見,難怪大主教奧勒流和管家奧森斯沒說什麼。
知道只能自己看見,弗拉德鬆了一口氣,又開始狼吞虎咽。
小侍女安妮一臉疑惑的看向弗拉德,對弗拉德的手臂開始猛瞧,似乎要從他的白淨手臂上瞧出異常來。
「啊,痛快,在來一碗!」
弗拉德的話終於打斷了發呆的安妮。
「嗯好的,殿下!」
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牛頭人托奧姆回來了。
弗拉德正好看見他要進門,「不是叫你去通知內政官羅賓來見我嗎?」
「殿下,羅賓大人已經來了,正在外面等著呢!」
「這麼快?」
托奧姆嘿嘿笑道,「說來也巧,我這剛出領主府,就碰到了那個羅賓,殿下,你說巧不巧。」
弗拉德翻了一個白眼,「巧個屁,他本來就是準備來求見我的,或者是因為他被趕出去幾次,不敢輕易再進領主府,才在外面等著,祈禱我出領主府的時候,好攔住我呢。」
「是這樣嗎?」
「你說呢?」
過了半晌,托奧姆恍然大悟,「這小子果然不是好人,竟有這麼多花花腸子,真是欠收拾。」說完,托奧姆摩拳擦掌,轉身就準備離去。
「你要幹嘛?」
「殿下您稍等片刻,等我把他捶一頓,看他下次敢不敢再跟我耍心眼兒。」
弗拉德連忙阻止,「站住,他既然這麼想見我,嗯,把他帶到會客廳,讓他在那裡等我。」
牛頭人托奧姆一臉無辜,「呃殿下會客廳在哪裡?」
弗拉德奇道,「昨天你和奧森斯打架那個屋子呃會客廳沒了?」
托奧姆憨笑道,「殿下真聰明。」
弗拉德臉有些黑。
「好了,我也不怪你們,不過重新裝修的錢要從你們薪酬裡面扣,剛才都已經說好了。」
「嗯,既然會客廳沒了,這樣,你把它帶到書房。」
「是,殿下!」
托奧姆隨口應了一聲,便逃也似的要出去。
「慢,慢,你急什麼?」
「哦,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你一會兒對他客氣點,聽到沒!」
托奧姆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便無精打采的出了臥室。
弗拉德換了一身衣服,在書房再次見到了羅賓,此時的羅賓並不像昨日那般安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弗拉德的到來,而是站在書房裡來回輕輕走動。
弗拉德看了這個胖胖的內政官,看其表情多有憂慮,略顯焦躁,這人有心事。
可不是有心事嗎,外面傳言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弗拉德要是繼續用他,無疑坐實了王子殿下不會用人,對外軟弱的名聲。
若不用他,那為什麼不用他,總得有個原因吧。
不說心狠的領主,就是正常的領主常規操作都是把所有的錯推到他內政官羅賓的頭上,這樣對領主的影響可以降到最低,領主大人可以以不熟悉本地情況,剛到領地被無恥小人矇騙而躲過一劫,這樣棄子保帥的方法無疑對領主大人很有利。
匆匆一瞥,弗拉德就看出了這人心裡恐怕是真慌了,他隨手一指桌案另一側的木椅,「羅賓大人來了,請坐,請坐!」
說完徑直到主位坐下,坐下後見羅賓依舊恭敬站著,心裡暗自嘀咕,這人昨日見我雖然也算恭敬,實則並不真心,今日見我更加小心翼翼,不知道是否是真心?
「坐吧,坐吧,羅賓大人不要拘謹,我現在雖然也算半個愛索思行省的人,當然大機率會永遠變成愛索思行省的人,即便這樣,我對愛索思行省不了解,很不了解,所以還需仰仗羅賓大人啊!」弗拉德這算是非常直接的招攬了。
就差說小伙子,我王子殿下今後就在這一畝三分地發展了,可是對這一畝三分地很不熟悉,需要你這個嚮導幫我啊!
惶惶不可終日的羅賓聽了這些話,那真是如同有幸接受到魔神撒旦的啟示,幸福的小心臟兒盪呀盪,晃呀晃,以至於激動的臉上肥肉都有些發抖。
確實從昨日他回家聽到家裡僕人的議論,就知道事情不妙,然後匆匆到領主府拜訪弗拉德,想要解釋清楚。
可是,那時弗拉德剛好被雷劈了,沒人見他,恰好遇到正因為弗拉德昏迷心情很不好的牛頭人托奧姆,托奧姆聽了他的事,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如此三番,求見了幾次,弗拉德都不見客,而且托奧姆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惡劣。
這時,他可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隱約猜測很可能領主大人要徹底放棄他了。
疑神疑鬼的他一個晚上沒睡著,心肝兒差點被自己嚇出來。
誰知道今天本來不抱希望的在領主府外溜達,竟然被告知王子殿下想要見他,一路忐忑,一路等待,終於見到弗拉德,誰知王子殿下剛見面,就明確表示不受留言影響,堅持要用他,如此,他還那能不高興,不激動,不感激?!
就見羅賓重重的跪在地上,「尊敬的王子殿下,我羅賓蒂姆向魔神撒旦起誓,願用我的餘生追隨王子殿下的腳步,永不反悔!」
弗拉德對此有所預料可是沒預料到羅賓會直接效忠。
雖然他不知道兩萬多年都沒有顯露神跡的魔神撒旦對此類誓言的約束力還剩下多少。
可他知道這個誓言很有必要,它是一種態度,在某些具有敬畏心和信仰的人心中,這也是他們所能表達的最大誠意。
就見弗拉德從坐位上緩緩站起來,神情肅穆,雙眼注視著單膝跪地仰望他的羅賓,大聲道,「我弗拉德理察接受羅賓蒂姆的效忠,魔神撒旦為證,永不背棄。」
說著從腰間取下隨身攜帶的短劍雙手遞給羅兵,這個儀式一般是軍隊裡征戰前,國王接受將領效忠的儀式。
顯然弗拉德還記得羅賓曾是一位軍人。
羅賓一臉感激的雙手恭敬的接過弗拉德手中的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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