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

楮太太怔怔的點頭，「一般是沒問題，不過……小璃，你怎麼了？」

她還是很擔心的，「腸胃不舒服嗎？這個……」

「哼。」

楮墨一聲冷哼，「小璃，你還不說實話嗎？」

溫璃眉頭深鎖，她沒有想到，楮墨會如此犀利直接，比起郁紹司來，他要難糊弄的多。

楮太太一時間卻反應不過來。

「這是，怎麼了？」

她瞪了眼丈夫，「別這麼樣，仗著自己是長輩嗎？」

「清歡。」

楮墨擰眉，他是寵愛妻子的，但這次著實有些生氣。

抬手一指溫璃，「你問問她，為什麼在洗手間吐！」

「吐？」

楮太太眨眨眼，如果說一開始弄不明白，可是看看丈夫這個臉色，還有溫璃躲閃的眸光，難道還不明白？

楮太太疑惑。

「小璃。」

她輕輕握住溫璃的手，「難道，是又懷孕了？」

楮太太一喜，「這是，和好了？」

畢竟，溫璃如果懷孕，還能是誰的？

「哼！」

楮墨冷哼，「我看，不是又懷孕了！而是……」

而是什麼？

楮太太眨眨眼，一時間明白過來了。「難道？」

之前，溫璃拿掉孩子的事情，楮墨夫婦通過楮景博自然是知道的。

此刻，他們夫婦倆，四道目光，齊齊聚在溫璃身上。

溫璃如芒在背，雙手放在膝蓋上。

「叔叔，我……」

她臉色微白，還存在一絲僥倖。

可是，一接觸到楮墨的眼神，就心虛了。她似乎已經明白，在這個長輩面前，自己這點小心思，壓根藏不住。

「哎喲。」

楮太太看著著急，「到是說話啊！你們倆這是打什麼啞謎啊。」

楮墨看的明白，也不用溫璃親口說了。

沉重的閉了閉眼。

驀地看向溫璃，「胡鬧！」

溫璃咬著下唇，默然不語。

楮墨抬手，扯了扯領帶，皺眉急道。

「你這個孩子，怎麼回事啊。你懷孕，有多危險，你自己不知道嗎？」

溫璃垂眸，沉默不語。

看這樣子，楮太太也明白了。

她握住溫璃的手，「孩子沒有拿掉，對嗎？」

溫璃咬了咬下唇，緩緩點頭。

「……啊！」

楮太太心頭一空，神色倉皇。

「可是，我聽說，你受過傷，是不能要這個孩子的。」

越想越是害怕，緊緊握住溫璃的手。骨節泛白。

「小璃啊，你倒是說話啊。」

溫璃始終不語，楮墨蹙眉搖頭。

「你這個孩子，主意太大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希茗和景博，自己就扛了下來！」

「哎喲。」

楮太太一樣心焦，直搖頭。

「小璃，你不能這樣啊。」

聽著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溫璃驀地抬頭，瞪著他們。

「這是我的事情，和兩位沒有什麼關係吧？我需要跟你們解釋嗎？你們這是幹什麼？」

什麼？

楮墨夫婦雙雙愣住，瞬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溫璃說的對。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溫璃尚且連自己的丈夫都瞞著，又有什麼義務要聽他們的話？

說不清為什麼，楮墨夫婦心上一揪，沒來由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