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說這風哥,還真是每個正形,這眼看明天就要跟李家俊師兄比試了,他都還能有心情睡覺,我也真是服了他了。」
餃子看了一眼周圍的兄弟,又看了一眼沈若寒,無奈的說到。
他們都在為明天的事情擔心,可是眼前的王辰風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王同學還真是心大,不過我記得他應該從來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吧。我們還是不要過多的去操心了,明天就等著看王同學的發揮吧!」
冬瓜看了一眼熟睡的王辰風,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確實,王辰風雖然說每次看起來都好像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凡但是每次都能給他們驚喜。
其他兄弟們聽到冬瓜這麼說,也都還是表示同意。王辰風這個人他們的確猜不透,但是不會讓他們失望也是真的。
「好吧,現在也只能這樣子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就先回去了。」
說著,沈若寒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師姐,慢走啊。明天我們一起看風哥表演!」
兄弟們異口同聲地說到。
立春。
小雨。
微風。
幾個月的消沉與操練,葉凌鋒的殘兵已徹底改頭換面,蛻變為兵中之王。
一兵可戰十卒。
那日,葉凌鋒集結軍隊,表情冷峻,眼布殺氣。
他右手持槍奮力一揮,口中大喊「殺」
一聲令下,馬蹄捲起一陣灰塵,浩浩蕩蕩,漫天飛舞。
葉凌鋒的馬沖在最前面,他們的目標正是紫陽城!
很快,兵臨城下。
葉凌鋒大呵一聲「吁」。
烈馬仰頭停下。
見城門虛掩,他冷笑一聲。
「殺!」
他帶著幾百精兵毫無阻攔的衝進了城中。
垂柳枯敗百花凋謝。
他驚訝至極。
紫陽城再無往日繁華,一片狼藉。
街上只剩幾個背著包袱趕路的人。
葉凌鋒上前追問。
那人見是昔日將軍,眼生驚喜,卻轉瞬即逝。
「將軍,城已陷落!」
言罷,搖頭而去。
他臉露怖色,眉頭緊皺,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徵兆。
快馬加鞭,葉凌鋒來到了城中王住的地方。
他看到王了。
王依然是一襲長袍,只是眉眼間,多了幾分滄桑。
王坐在台階上,吹著舊日最愛的曲子,沒有一絲悲傷的感覺。
仿佛,滅城只在吹灰。
葉凌鋒握了握手中的長槍,快步走了過去。
王察覺到有聲音,轉過頭來。
「凌鋒,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王滿心歡喜。
葉凌鋒卻冷笑一聲。
忽然,他割下了自己的一束長發。
「從此,發斷,情斷!你不要笑,我是來奪你王位的!」
說著,他將碎發灑於空中,四處飄散。
「我知道你會這樣想,來吧!」
王表情淡定,繼續閉眼從容吹響笛子,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他毫不猶豫,提槍直刺向王的咽喉。
「鋒!」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月兒端著熱湯匆忙走出。
還是遲了。
長槍已經刺進王的喉嚨。
曲斷。
王微笑著看著葉凌鋒,猛地倒了下去。
咣當!
月兒呆在原地,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湯灑了一地。
葉凌鋒轉頭看著淚流滿面的月兒,慢慢走了過去。
他臉上露出微笑,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月兒一個狠狠的巴掌打斷。
「你瘋了嗎?連你最好的兄弟也殺?」
月兒泣不成聲。
葉凌鋒一時不知所措,望著她。
「你難道。。。。」
他狐疑地問到。
可是沒等他說完,月兒又打了他一巴掌。
「那次你帶兵報仇,他把城中五萬精兵都調給了你,卻對你謊稱還有五萬。你上戰場殺得痛快的時候,狼兵的剩餘部隊忽然殺入城中,血流成河。」
「他記得他答應過你,必須保護我,所以忍痛撤回大隊人馬。那也是他聽到軍隊大捷的時候才下定決心的。」
「可是狼兵出其不意,我們來不及抵擋,他只好親自上陣。你以前一定不知道他會武功,而且不會比你差!」
「他與狼兵周旋幾百回合,見勢頭不對,帶我逃入密室。又忍痛一把火燒掉了他家族世代的王府,燒死狼兵,我才活了下來!」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答應過你,要保護好我,而你卻殺了他!」
月兒一口氣說完,蹲在王的屍體旁邊掩面痛哭,傷心至極。
葉凌鋒轉頭看了看王的屍體,一滴眼淚在他眼角形成。
「那他為何不解釋?」
葉凌鋒狐疑。
「那首古曲難道不是嗎?你不相信,他說再多也沒用!」
月兒確實沒說錯。
當時的他一心只想殺王,完全忽略了王。
而且他知道,當時王無論怎麼說,他都不會聽。
半晌。
葉凌鋒抱起王的屍體,扶起月兒,朝後花園走去。
春來百花開。
王愛花,他在這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
每年春天,這裡是全城最美的地方。
葉凌鋒將王的屍體埋葬在花叢中,將月兒抱在懷裡,任她在懷裡哭泣。
他溫柔的撫摸著月兒的長髮,目光看向遠方。
夏。
天干。
燥熱,無風。
有一次馬蹄絕塵。
葉凌鋒帶著剩下的精兵,偷襲狼兵大本營。
長槍過處,血流成河。
大口吃肉的狼兵肉還沒到嘴邊,就被刺死。
此時他的槍不再是槍,而是屠夫手裡最快的刀,一把由仇恨鑄成的刀!
士兵們也士氣高漲,王軍勢如破竹,狼兵潰不成軍。
軍隊再一次直殺入狼人大本營,葉凌鋒的長槍直指狼兵首領。
「你。。。」
狼兵首領話還沒講完,長槍已經深深刺入了他的喉嚨。
葉凌鋒將帥旗插在了狼兵大本營。
而後,他舉槍長嘯,驚天動地!
秋。
夜,微風。
人離月團圓,花謝更寂寞。
葉凌鋒又讓王城恢復了平靜。
他帶著月兒來到後花園。
取來王的長笛,吹響那舊時的曲。
月兒隨之起舞弄殘花,思念隨著曲子飄向遠方。。。。
冬。
一地白雪。
王城如畫,亦如夢。
春。
春暖花開。
王城如畫,曲輕揚。
沈若寒也沒有多說,轉身跟兄弟們說了聲再見過後,就匆匆離開了。
回去以後,沈若寒也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下,倒不是因為在想明天王辰風和李家俊的比試,她倒是在擔心沈南風知道這件事情過後,整個學校的次序該怎麼辦?人心還能不能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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