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豪也不等我答覆,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最近泡了個小妞兒,她是個老師,在學校遇到了點麻煩,現在我誰都信不過,就相信林爺你,所以我想請您出山,幫我處理一下。」
塗豪倒是坦蕩,直接就說明了自己來找我的目的。
我看著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塗豪這人還真是有趣。
都說為富不仁,我印象里的富二代們,也都是這個形象。
泡個妹子玩玩也就算了,真要攤上事兒,一個比一個跑的利索。
可是,塗豪卻不一樣。
「怎麼樣林爺?這單子能接嗎?」
塗豪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有點無奈。
「你至少得讓我知道下,你們到底遇上什麼事兒了吧?」
塗豪咂咂嘴。
「馮爺,給泡杯茶吧,這說起來有點長。」
黎雲倒是麻利,立馬就去沏了壺茶。
端上茶盞,塗豪才娓娓道來。
他的那個小女朋友,是個小學老師,教的三年級。
要說這小學生,其實還是比較安生的。
不像那些初中高中的熊孩子,真熊起來,那就是執教多年的老教師也是束手無策。可是,塗豪這小女朋友,又是怎麼遇到事兒了呢?
普通的事兒,他肯定也不能找到我這兒來。
我靜等著他的下文。
「那小妞兒叫陳珂,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我們倆認識也有段時間了,她長得漂亮,身材好,性格也好,所以我對她還真是有點喜歡的。」
塗豪講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雖然從來都沒碰過她,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裡總是有股衝動。」
「不是下半身的衝動,是那種頭腦發熱,想和她過一輩子的衝動,你懂吧?」
他這一開口,我的臉就黑了。
「說重點!」
誰特么要聽你的戀愛經了?
塗豪撓了撓頭。
「珂珂是他們班的班主任,前段時間班裡來了個轉學生,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我也見過她。小姑娘挺樂意和珂珂在一起的,下課之後有事兒沒事兒就往辦公室鑽。」
「可是,我們最近才發現,這小丫頭有點不對勁。」
三年級的小姑娘,能有什麼不對勁?
我皺了皺眉。
塗豪點了根煙。
「林爺,你看過死亡筆記嗎?」
我點了點頭。
「知道一些。」
那個故事講得是一個人撿到了個筆記本,把誰的名字寫上去,那個人就會死去。
「那小丫頭,好像就有這種能力。」
塗豪無奈的說道。
他這話,讓我不禁愣了愣神。
這怎麼可能?
死亡筆記說的再怎麼玄乎,畢竟也只是被人杜撰出來的。
寫個名字對方就會死?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從未聽說過這種能力。
否則的話,被我的仇家得到了,把我的名字整上去,那我不就完犢子了嗎?
然而,塗豪卻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真的,那小丫頭雖然咒不死人,卻能給人帶來霉運,我親眼見過的!」
隨著他繼續說,我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某天,小姑娘找到陳珂,對陳珂說她的同桌會得病,她不想繼續坐在那個座位上了。
當時陳珂也沒太在意,只當是小女孩兒的玩笑話。
可誰知道,第二天同桌就沒再來上學,打聽了一番之後,說是染上了一種強流感,已經被醫院隔離了。
這下,可把陳珂給緊張壞了。
她是班主任,不僅要負責孩子們的學習,還要負責他們的健康。
整個班級立即停課檢查,儘管到最後還是沒能查出什麼東西來,卻把陳珂他們給累得夠嗆。
中間又隔了一段時間,有天小女孩兒的父母沒空來接她,托陳珂先把她帶回家。
陳珂沒拒絕,帶著小丫頭回家了。
可是就在回去的路上,倆人被幾個小混混騷擾了,那幾個小混混還調戲了陳珂,塗豪去的及時,陳珂倒是也沒吃什麼虧。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姑娘又開口了。
她說。
「這幾個人死的好慘啊。」
死這個字眼,是異常冰冷的。
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來,顯得格外的刺耳。
陳珂立馬教訓了她,並且叮囑她以後再也不能說類似的話了。
可是,小姑娘卻異常執著。
「他們一定會死!」
說著,她用手做了個折斷的動作。
「變成兩半!」
別說是塗豪他們,就連我這個聽故事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寒意。
「後來呢?」
我問塗豪。
塗豪苦澀一笑。
「後來他們四個就全都死了,死法和小丫頭說的一模一樣。」
他說完之後,房間里陷入了死寂。
真有這麼邪乎嗎?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狐疑的看向塗豪。
「該不會是你小子懷恨在心,找人報復他們的吧?」
別說,這事兒還真不是沒可能。
以塗豪的身份,財力,他真想整幾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街頭小混混,這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然而塗豪卻瞪大眼睛看著我。
「林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塗豪是有倆臭錢兒,也有幾個朋友,可我還不至於拿別人的命開玩笑。我承認,我是想找人教訓他們來著,可還沒等我動手,他們幾個就死了。」
「死的那叫一個慘啊!」
說著,塗豪似乎又想起了當初的事情,無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既然塗豪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也沒有理由懷疑他了。
「怎麼死的?」
我問塗豪。
塗豪接下來的話,讓我打消了自己心裡的懷疑。
「那幾個混混平日遊手好閒的,喜歡搞點飛車黨的勾當。那次,他們搶了別人的包,準備逃離現場,在穿過紅綠燈路口的時候,遇到了一輛大貨車。」
「貨車正常行駛,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了,方向一打,車整個翻了。」
「他們幾個全都被壓在了車廂下面,當場死亡。」
「死亡方式和小丫頭說的一模一樣,半截在車廂外面,半截被壓在了裡面。」
說著,塗豪也做了個掰斷的動作。
「就這樣,變成兩截了。」
整個過程和死亡場面出奇的巧合!
「四個人的死相完全相同,全都被腰斬了,拉出來的時候,上半身都變成肉醬了。」
「你說這事兒,離不離奇?」
是挺離奇的!
可是,塗豪卻接了句。
「這還沒完,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