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許家這些人是吃飽了撐的?」
馮偉邊走邊怒罵道。
「他們要敢動夢琪一根頭髮絲兒,我非得讓他們付出代價不行!」
許家這次的行為,是真的觸怒了馮偉。
「先別上火。」
我安慰他。
「兄弟,你這是站著說……」
馮偉把後半句憋了回去。
「我怎麼能不上火,這些王八羔子,敢對我的女人下手!」
我瞪了他一眼。
「你的心情我當然明白,現在一切都得以救出夢琪為第一目標,你心裡有再大的火兒,也得給我憋著,一切都按照我的安排來做!」
馮偉急的跺了跺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儘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沒多長時間,我們幾個就趕到了。
許太爺約定的地點是個比較偏僻的莊園,有那麼點農家樂的意思。
別說,這地方還真挺吸引人的。
不過可惜了,我這種農村長大的娃,還真是領略不到農家樂的美,這些看似簡陋又簡單的建築,卻讓我感受到了絲絲的殺機。
「林爺,要不要我留在外面接應?」
王鐵雄問我。
「接應什麼?」
我咧嘴一笑。
「在古泰山遺迹中,我曾經說過。」
「如果有人敢對我的朋友動手的話,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如果是一個家族,那我就挑了這個家族!如果是一個陰行,那我也得去掂量掂量這個陰行。」
「看它到底有幾斤重!」
說完,我走進了莊園裡面。
剛走進去,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圍了過來。
「齊魯林爺是嗎?」
帶頭的那人問我。
我點了點頭。
那人堆著很職業化的笑容說道。
「抱歉林爺,為了保證我家許太爺的安全,我們得確認一下你們身上有沒有帶兵器。」
他說完之後,幾個保鏢就要搜我們的身。
「你敢動我林爺一個試試!?」
王鐵雄挑眉,怒喝一聲。
他的體格本就異於常人,在得到了血族傳承之後,身上更是有了一股子說不清楚的氣質。他這一聲怒喝,還真把那幾個保鏢嚇的不敢動彈了。
馮偉也急了,站了出來。
看他那樣子,但凡是對方稍微再說點啥,他就會直接動手。他們幾個保鏢看了看王鐵雄,又看了看我,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哈哈哈,對不住了林爺,我沒能親自出來迎接您。」
就在這個時候,許太爺出來打圓場了。
「手下人不懂規矩,林爺您可得海涵啊!」
老狐狸滿臉假笑。
「您說的是。」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是您的地盤兒,您說了算。」
我這套恭維話說完,老狐狸明顯是有點飄飄然了。
馮偉他們幾個人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我,顯然是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對這麼個貨色低聲下氣的。只有九叔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走吧小林,我們去裡邊談。」
許太爺立馬說道。
得嘞,這一番恭維,把稱呼都給恭維變了。
他走在最前面,儼然是一幅老大的模樣。
「小林,你說要找我幫什麼忙?說說看吧,能幫我肯定會幫你的。」
許太爺說道。
我看了看馮偉。
「我家這兄弟談了個小女朋友,可是這幾天時間突然聯繫不上了,所以我們就來晉州看看。到了晉州之後又人生地不熟的,這不就想起來您了嗎?」
我簡單的說了幾句。
許太爺瞥了馮偉一眼,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不屑。
顯然,他壓根就沒把馮偉當成是能和自己平等交流的人。
「把我這兒當成婚介所了?」
許太爺有些不滿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不也是關係到我兄弟的幸福嗎?許太爺您多包涵,等找到人之後,我肯定會報答您的。」
許太爺沒吭聲,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茅屋裡面坐下。
「小林,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現在的晉州太亂了。你別看我許家不久之前還手眼通天的,可是現在,我想幫忙也是幫不上了啊。」
許太爺還在打著官腔。
「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有一些叫鬼紋什麼的傢伙,正在晉州橫行,和他們比較起來,我許家真的不算什麼。」
別說,這老狐狸心裡還真挺有嗶數的!
許家這一攤子要是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那當然能算的上是個豪門。
如果他們還想進陰行蹚渾水,那他們真不夠格!
不用其他陰行出面,就是晉州的鬼紋至尊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這晉州還有您辦不成的事兒?」
馮偉一來二去的也摸清了我的套路,繼續恭維道。
許太爺沉默了很長時間。
「這件事兒,如果真要辦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能辦,就是不好辦,你說你們辦不辦?」
有時候,我真覺得華夏文化博大精深。
這麼多的『辦』,換個外國佬來,只怕早就已經暈了。
「辦啊,必須得辦啊!」
馮偉趕緊說道。
「那是我女朋友啊,再難辦也得辦!」
許太爺顯然對他這個回答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說什麼也要幫你們把人給找出來!」
「先坐下喝茶吧。」
「半個小時之內,我保證你們能看到你們想找的人,這就是我許家的底蘊!」
底蘊?
我剛喝到嘴裡的茶,差點就噴出來了。
狗屁的底蘊!
這許太爺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以為我們這麼簡單就能上鉤?這簡直比黎雲還要天真!
他假模假樣的找人吩咐了一聲,就帶著我們在這茅廬中喝起了茶。
我也是一身輕鬆的看著他。
看這樣子,姚夢琪的確是在這裡,那我倒要看看,這老狐狸到底能裝上多長時間!
說是半個小時,那還真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時間一到,就有人走了進來。
「太爺,人已經找到了。」
那人對著許太爺說道。
與此同時,包打聽也對我點了點頭。
「那咱,行動吧?」
我問包打聽。
我話音落下,許太爺滿頭霧水。
「行動什麼?」
我咧嘴一笑。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我把手裡的茶杯按在了桌子上。
杯子沒碎,卻深深地陷進了桌面裡面,只留下了一個杯口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