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有靈氣在手,我也知道了靈氣的使用方式。
我把靈氣塞到了王鐵雄手裡。
「閉目養神。」
我對王鐵雄說道。
王鐵雄倒也聽話,我話音落下之後,他很乾脆的就閉上了眼睛。按照高平教我的辦法,我嘗試著去調動靈氣,並且借用這些靈氣給王鐵雄療傷。
靈氣遊走一周,王鐵雄的傷勢也有了好轉。
「嘿嘿,這玩意兒還挺神。」
沒過多久,王鐵雄說話就不磕巴了。
我把靈氣收了起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問王鐵雄。
王鐵雄可是個正兒八經的血族,他的實力或許不如陳小龍,可是要論生命力,那我和陳小龍加起來也未必能比他更頑強。
這就是血族的看家本領。
據說,真正強大的吸血鬼,哪怕是只剩下一口氣,也能慢慢康復。
王鐵雄會被打成這樣,難道他也遇到那血族了?
「遇到你的本家兄弟了?」
陳小龍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我好懸沒笑出聲來。
別說,還真是本家。
不過兄弟這事兒就不好說了,按照那個血族的輩分兒,真要論資排輩的話,可能得是王鐵雄的祖宗。
王鐵雄搖了搖頭。
「不知道。」
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意外。
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
「我沒看清楚敵人是誰,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這裡來了。」
王鐵雄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嘶!
他的回答,著實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這也就是說……
王鐵雄是被秒殺的。
古泰山遺迹中,能秒殺王鐵雄,讓他連對方的模樣都看不清的,恐怕也只有那C級的吸血鬼了吧?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陳小龍卻突然出手,撕開了王鐵雄身上的繃帶。
「不對,和我身上的傷勢不一樣。」
陳小龍查看一番,皺眉說道。
我也順勢看了一眼。
陳小龍身上的傷勢我記憶猶新,臉上那道傷痕,是被吸血鬼的爪子抓出來的,肩膀更是被直接洞穿。
除此之外,就是他皮膚上的傷口了。
那些細密的傷口,有點像是毛細血管崩裂。
然而,王鐵雄身上的傷勢卻截然不同。
他的傷,全都是擊打造成的。
看似沒有外傷,實際上這些傷痕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創傷。
要不是血族的生命力極為頑強,恐怕王鐵雄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對方,這是沖著殺人來的!
不是吸血鬼!
難道說,這古泰山遺迹中還有另外一個C級強者?
想到這裡之後,就是我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一個C級就已經這麼難以應付了,現在又出現了第二個,這還怎麼打?
雖然周老說過他們會解決這些問題。
可是現在,這暗中的敵人已經威脅到我們這裡所有人的命了。
讓那些軍人頂在前面,我們躲起來?
我自問是做不到的。
「形勢很不樂觀啊。」
陳小龍皺眉。
我也嘆了口氣。
如果我和陳小龍聯手,說不定真能應付其中一個C級強者。可是現在有兩個C級敵人,這就有點不好辦了。
「你們先養傷吧。」
我無奈的說道。
現在,我們連敵人在哪裡都弄不清楚。
很絕望啊!
把靈氣留下給他們倆療傷,我自己走到了帳篷外。
「怎麼了兄弟?」
馮偉拎著飯盒走了過來。
「沒事兒。」
我搖了搖頭。
馮偉把飯盒給倆病號送了進去,出來之後在我旁邊坐下。
「說說,天下就沒有能愁死人的事兒。」
沉吟片刻,我把十三局搞到的等級列表簡單說了下,並且告訴他,我們現在要面臨兩個C級的強大敵人,而我們除了知道他們的實力等級之外,其他一無所知。
「C級?」
馮偉樂了。
「很強嗎?」
我點了點頭。
「按照列表上的實力劃分,我屬於D級。」
馮偉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
「比你還強?」
他這話,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合著,在他眼裡我這就已經天下無敵了?
我沒回答,讓他自己體會去。
過了好一會兒,馮偉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說哥們兒,咱別這麼喪氣行嗎?」
說著,他給自己點了根煙。
「C級就C級唄,多大點事兒?又不是天塌了。」
「恩?」
馮偉的樂觀,還真是讓我有點不理解。
難道他有辦法解決嗎?
「兄弟,你換個方面想想。從我們入行以來,遇到的敵人哪個弱了?最開始,咱哥倆屁本事沒有,不還是混的風生水起的嗎?」
「封門村那次,不一樣危險嗎?」
「還有我們在晉州那次,不也差點送了命嗎?」
「可是,咱不都挺過來了嗎?」
馮偉吐了個煙圈。
「要我說,你就是現在顧慮的太多了。吃咱這口飯的,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以前沒本事的時候咱哥倆都不怕,怎麼現在你都成超人了,反而怕起這些來了?」
他的這番話,徹底點醒了我。
對啊。
怕又解決不了問題。
有什麼好怕的!
想通了這一環之後,我心裡也就暢快多了。
「放心兄弟,哪怕是天塌了,咱哥倆也一塊兒扛著。」
馮偉認真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
「好!」
有了他這番話,我心裡也踏實多了。
很快,夜幕降臨。
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的待遇,那可是完全不同。
十三局帶了足夠多的物資,最起碼也夠用十天半個月的,短時間裡,我們是不用為吃喝發愁了。
開飯的時候,我們甚至一人還分了兩瓶啤酒。
這小日子,過的還挺舒坦。
我和馮偉住一個帳篷,九叔和黎雲他們倆找陳小龍倆人擠了個大帳篷。
寬敞,順便也能照顧傷員。
入夜,營地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生死線上掙扎了兩天,大家全都累得夠嗆。
躺下之後,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我被一股尿意憋醒了。
都怪昨天那兩瓶啤酒!
啤酒這玩意兒,喝了雖然不上頭,可是膀胱架不住啊。
我起床準備去外面開閘放個水,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看到帳篷里有個黑影閃了下。
「誰?」
這樣的環境下,想不警惕都不行。
我趕緊摸出了床頭的手電筒打開。
「怎麼了?」
馮偉也被我吵醒了。
我沒回應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周圍。
可是,帳篷里卻就我們倆人。
其他的,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