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遇?」
黎雲滿臉愕然。
我點了點頭。
「你師爺在下面等你呢!」
我的話才剛說完,黎雲就激動的沖了進去。
想當初,我見到我師爺時也是這個反應。
「下面到底出了什麼事?」
寧楠楠他們追問我。
「當時我不是被那老吸血鬼拉回去了嗎?我就想著破釜沉舟的打一場。沒想到,惡鬼什麼的沒招來,反而把陳前輩請了過來……」
我把下面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聽我說到緊張處,幾人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等我說陳天賜已經把那老吸血鬼誅殺了的時候,幾人又全都鬆了口氣。
「你的地府鬼印能用了?」
楚生問我。
我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能,不過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徹底解封了!」
說著,我緊了緊拳頭。
國慶之前,我必須要清理掉體內全部的魔氣。
既然神秘女人要算計我,那就給她個驚喜吧!
「不對啊。」
孫苗苗突然開口問道。
「按照石碑上的記載,陳前輩明明不是那老吸血鬼的對手。否則的話,當初他也不用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才能勉強的將對方封印了。那這次,他又是怎麼將對方徹底誅殺的呢?」
「陳前輩掌握了一件法器。」
我想到了那恐怖的硃砂筆。
「那是一桿毛筆,威力無窮!」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依然是十分心動。
如果能得到那毛筆,那我還擔心神秘女人做什麼?
不管是什麼樣的敵人,只要畫上幾筆,危機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毛筆?!」
孫苗苗一臉好奇。
「什麼樣的?」
隨後,我把那毛筆的模樣形容了一番。
聽我說完,孫苗苗臉色變得越來越精彩。
「那是……判官筆……」
判官筆?
我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變成了震驚。
判官筆!?
「文判的那個?」
我問孫苗苗。
孫苗苗點了點頭。
「嘶!」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險些把自己嗆到。
在老吸血鬼說東方神明不守信用的時候,我就在想陳老爺子的那桿筆很有可能有大來頭。
可是,我卻沒想到,這毛筆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有關文武判官,我在前面提到過。
我的老闆,就是其中的武判官龐遠志。
其實,武判官的形象大家平日里接觸到的可能不多,就算我儘力描述,也很難生動的講述出武判的形象。
然而文判官不同,很多的神話系列影視作品中,都取用了文判官的形象。
右手硃砂筆,左手生死簿!
文判康子典,他的形象是最經典的判官形象。
我沒想到,那硃砂筆竟然是文判官的硃砂筆,難怪能輕易的誅殺老吸血鬼。
「龐遠志不是說他們不能插手嗎?」
我皺了皺眉,低聲自語道。
難道,雙方真的要撕破臉皮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亂子可就大了!
黎雲在地下室呆了很長時間,等他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得到傳承了?」
我笑著問他。
黎雲激動的滿臉通紅,看他那樣子自然也就猜到了。
「師爺讓我轉告你,武判官最近在處理一些問題,可能顧不上你了。你體內的魔氣,用皆字秘就可以化解。等到魔氣消散的時候,你的地府鬼印自然也就會恢復到曾經的狀態了。」
這些事情,我已經猜到了。
「陳前輩呢?」
我問他。
黎雲嘆了口氣。
「師爺走了,他說他不能長久的留在這裡,否則會被人抓到馬腳。」
看來,我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
如果真的要產生衝突,那陳老爺子也就不用這麼藏著掖著了。
「林哥,楚生哥,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們。」
黎雲看著我倆說道。
「怎麼了?」
我問他。
楚生也開口。
「說。」
黎雲撓了撓頭。
「幫我把驅魔人的傳承,送給陰行的每個大勢力。」
「啥!?」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兒有把自己的傳承送給外人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斷代傳承,難道就要如此拱手相讓嗎?
「這是師爺的意思。」
黎雲一臉認真的說道。
「師爺說,要保住一個傳承的最好辦法,就是讓所有人都成為傳承者。如此一來,也就不會再出現傳承斷代的問題了。」
黎雲說完之後,我心裡充滿了敬重。
陳老爺子有大智慧,也有大毅力,大決心。
「好,我會幫你聯繫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在盤算著應該把傳承送給誰了。
驅魔人的傳承不像其他傳承,就算落入惡人手中,也不會有太多的副作用。也正是因此,我才會答應下來。
「走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到了安德再說吧。」
我們幾個在莘城忙活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經歷的事情卻不少。
現在,我們五個身心俱疲。
特別是楚生,他還因此而受了傷。
回去之後,可得好好地調。教……調養一下。
「林先生,裡面的問題……」
剛走出殯儀館的大門,王隊長就迎了上來。
這個漢子,硬是兩天兩夜沒睡。
「放心吧,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我笑了笑。
有陳老爺子出馬,還帶著判官筆,要解決一個老吸血鬼自然是輕而易舉。
「那就好。」
王隊長鬆了口氣,打了和哈欠。
「那我就回去想辦法寫報告了。」
孫苗苗和十三局的那些人打了個招呼,讓他們來配合平息這件事情的影響。
畢竟是五條人命,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的話,恐怕會造成恐慌的。好在十三局應付這種事情有很充足的經驗,處理起來應該不算困難。
簡單處理了莘城的事情之後,我們就啟程回了安德。
這次莘城之行我們不僅找到了驅魔人的傳承,我還獲得了皆字秘,找到了化解魔氣的辦法,可謂是收穫頗豐。
回到茶館,馮偉正忙活著招待客人呢,我們也就沒打擾他,在旁邊坐下了。
這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他們兩個中間放著一幅畫。
「三叔,你別開玩笑了,這真的只是個藝術品而已。」
馮偉指著那幅畫,滿臉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