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杏花村的事情后,我給娘打了電話,告訴她村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娘很高興,誇我做的好。
娘還告訴我,這幾天有個生物科技公司姓易的大老闆聯繫她,說給爹找到了合適的腎,捐贈者一旦過世,就可以送來,讓爹的主治醫生做好手術的準備。
馬二找到腎源了?
這可把我高興的不輕,老爹這病不能久拖,現在終於是看到了希望。
我給馬二打電話,奇怪的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以為他現在假冒易國富,不方便用原本的身份聯繫,也沒太在意,準備休息兩天過去見一面。
馮偉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兩周后讓我跟著他出門一趟,具體去哪裡也沒說,神神秘秘的。
之前借還夢珠時我答應過他要幫忙,自然不會食言。
茶館重新開業,畢竟不是真的賣茶,依舊是冷冷清清的。
周三的中午,我按照往常的習慣,去街角的快餐店吃飯,沒想到人家今日整頓,停業一天。
我肚子餓的咕咕叫,而最近的另一家快餐店,離著少說有四里地的距離,走過去太遠,打車過去又太奢侈。
兩難之際,我忽然看到一個騎著黃色摩托,身著黃色的外衣,戴著黃色頭盔的騎手從馬路上飛馳而過。
摩托車的行李架上,有一個黑色的布箱,上面畫著一隻黃色的袋鼠。
外賣小哥!
外賣是最近幾年新型的行業,只需在手機的APP上點餐,不出半小時,就會送到手中。
據說外賣行業興起后,華夏的速食麵市場,比起巔峰時期,每年要少賣近百億包。
我這個從農村進城的孩子,還真沒點過外賣,茶館里沒有WIFI,我在快餐店門外蹭網下了APP,點了一份蓋澆飯外加一瓶可樂。
外賣小哥速度挺快,還沒二十分鐘,茶館外響起摩托車剎車的聲音。
穿著袋鼠服的小哥走了進來。
「您的外賣。」
我接過外賣,小哥躊躇了一下。
「老闆,能討口水喝嗎?」
這種小事兒當然可以,我給小哥倒了杯茶,小哥也不嫌燙,咕咚咕咚的灌進肚子里。
他喝著喝著,忽然噴了出來,隨後用力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我好心提醒:「慢點喝,別嗆著。」
小哥頭盔下的面容有些獃滯,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見鬼一般。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看到櫃檯后牆上貼的茶水單。
最便宜的日照綠茶999元一杯,感情他是被茶水的價格嚇著了。
我打趣道:「別害怕,請你喝的。」
小哥訕訕的笑了笑,把剩餘的茶水都喝了下去,他放下茶碗,一臉的好奇。
「老闆,您家這茶難不成是貢品,這麼貴?」
還貢品,大清早就亡了。
我跟小哥實話實說,我這茶館不賣茶,賣的是能幫人生福改運、解決鎮宅辟邪的陰物。
「你身邊有朋友要是遇到什麼詭異、靈異的事情,可以介紹到我這來。」
小哥聽后湊上前來。
「您真的能解決靈異事件?」
看小哥的樣子,似乎有事所求。
我說能,他當即一臉欣喜。
「您等我一下,我先出去把摩托熄了火。」
小哥急匆匆的跑出去,又急匆匆的跑進來。
他把頭盔摘了下來,小哥比我大不了幾歲,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留著個板寸,非但不顯得土氣,還稍有點帥氣。
「老闆您怎麼稱呼?」
我介紹了一下自己,林懸。
「林老闆,我最近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您能不能幫幫我?」
我把外賣打開,吞了兩口,還別說,味道挺不錯的。
我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茶水表。
「借口水喝不要錢,但真要『品茶』,小哥你可別嫌貴。」
陰物一般都不便宜,我得先給小哥打個預防針。
小哥沒猶豫。
「應該的,只要能幫我解決,您開價。」
看小哥的樣子,應該不是很富裕的家庭,他這般好不猶豫的答應,也不怕我開高價,看來是真遇到讓他害怕的事情了。
我讓他坐,仔細跟我說說。
小哥名叫康林,大學畢業后嫌坐辦公室工資低去當了外賣小哥,他肯吃苦,幹活勤快,收入比同齡人高不少,除了忙於工作還沒交到女朋友外,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可就在兩個月前,他碰到了怪事。
安德比不得一二線的大城市,比起那些大城市零點后才到夜宵時間,安德晚上十點大部分餐館都已經關門了。
當晚十一點,康林都已經準備回家休息了,還沒來得及關掉接單的軟體,便收到了新訂單提醒。
有客人點了一份咖喱炒飯。
康林本不想接單的,就將訂單掛起,等其他同事接手,誰知五分鐘過去都沒人接單。
按照公司規定,他如果不去送餐,要扣兩百塊錢。
真要是被扣了錢,康林今天算是白乾了,他一咬牙,拖著疲憊的身軀去送餐。
康林先是到了餐廳取餐,取餐時康林看到老闆的表情不對勁,還以為配餐出了問題,便問了一句。
誰知老闆來了一句。
「你沒看送餐的地址嗎?」
康林之前掃了一眼,是市區的一家醫院,他以為是哪個陪病人的家屬半夜餓了叫的外賣,也沒仔細看。
他掏出手機,重新找出地址,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康林的心臟病給嚇出來。
客人留下的地址的確是醫院,但具體地址卻是負二層太平間。
太平間是什麼地方,放死人的地方。
康林咽了下口水。
「該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吧?」
「錢都付了,誰閑著沒事花錢玩這個,有病吧?」
康林沒辦法,只好按照訂單上的電話打了過去,想核對一下地址。
可無論他撥幾次號,話筒里傳來的,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康林一籌莫展時,他收到了這個號碼發來的簡訊。
「地址沒錯,送過來就行。」
為了不被罰款,康林只好帶著餐食前往醫院。
一路上,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可能訂餐的人是醫院太平間的值班保安,地下室信號不行才沒接電話。
可真到了醫院……他卻是發現,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