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我政見不同，總長選擇了你管理整個異能者基地。」

斯里安冷冷淡淡開口，「我只是個普通人，而你則是高階異能者，或許在異能這一方面同我想比較，你真的更有發言權。」

「但是，卡珊德拉，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是什麼好人，但跟你比起來，我真的也算是善良了。以往你使出那些手段，可能是無往不利，不知道獲得了多少利益。」

斯里安冷靜的迎上卡珊德拉略帶陰冷的目光，「如果你不想要整個異能者基地受損甚至是毀滅，最好還是謹慎著些。那少年的底我到現在都沒探出來，平常瞧著是一副笑眯眯很好說話的樣子，卻是殺伐果決，該下手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至於閻王，想必你對他，比我了解的更加清楚。」

「斯里安，你是年紀愈大，膽子就越小了嗎？」卡珊德拉笑了一聲，她「啪」地點了根煙，吞吐著煙霧，美眸半眯起來，「這場仗才剛剛開始打，你居然就想要臨陣脫逃，當起逃兵來了。」

「你也不怕傳出去讓別人笑話？」

「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你已經摻和進來了，還知曉那麼多基地的信息，」卡珊德拉彈去燃到一半的煙灰，眉目溢出寒涼的冷笑來，「可不是你說退就能退的。」

「退可以，命給我留下！」

卡珊德拉的眉目冷厲狠辣，似是毒蛇吐信一般，整個人散出幽冷的氣息來。

「哈。」

斯里安被氣笑了，「卡珊德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基地裡頭那群被你嚇跑膽子的異能者么？」

「總長批了我的辭呈，誰都沒權力攔我。」

「而且，」斯里安抬眸，「我相信卡珊德拉小姐不會希望我死的，因為這樣的話，你會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房中兩人四目相對，無聲的硝煙味道瀰漫而起。

在他們對峙的時候，燕少爺正盤坐在房間中。

無塵坐在沙發上，目光在地面上擺放著的符紙掃過。

乾坤八位，各有異數。

聚靈陣。

乾坤龍翔陣……

天地具象陣……

這些看似凌亂擺放著的符紙相互勾連，陣中有陣，陣法連陣法。

如今華國尚且有傳承的各個玄學門派聚集在一處，只怕都布置不出如此水平的陣法。

無塵左手腕間纏繞著的佛珠被他取下，捏在手中轉動著，目光沉沉如雪，落在了陣法中央的少年身上。

日光燈下，少年俊美出色的容貌被映襯的溫軟許多，她盤坐於地，少見的收斂了懶散慵懶的姿態，面若冠玉，沉凝冷肅。

修長纖細的手指間靜靜夾著一隻筆。

筆身紋路玄奧南側，它停留在靈氣濃郁的陣法之中，靜靜散發出專屬於陰冥世界的陰冷氣息。

無塵見她取出判官筆，終於知曉少年要做些什麼。

判官筆，生死薄，輪迴鏡。

生死薄看人生死。

輪迴鏡見人三世。

判官筆，可扭轉乾坤，向天地借法。

當然，這都是傳說。

無塵乃是修鍊之人，他自是明白，這些都不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