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子：「小縱，我看著你長大，早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可以認認真真地考慮考慮。」

秦縱眉目深鎖，青陽子所言的話在他腦中回蕩著。

遍布迷霧荊棘，滿身枷鎖滿身束縛……

他想到少年張揚冷肆的笑容，心頭止不住地窒痛感傳上來。

不由得伸手按住了心口，深邃冷峻的面色泛出了些許蒼白之色，眉目深鎖如冬日寒風，低聲重複了一句，「……滿身枷鎖滿身束縛……」

「是，」青陽子語氣清冷不帶有任何感情，「她幼時父母失蹤，少時滿門被滅，只有她同一些尚年幼的孩子躲過一劫。銀河系外的宇宙中心，星域帝國囊括了近乎三分之二的疆域。燕陶所出身的燕家，代代為帝國軍方主宰，手握帝國三分之一的兵力，燕家家主名下領土滄瀾星係為帝國第二大星系，星民足有百億之巨。」

「燕家的雲霄艦隊所到之處民眾崇敬拜服，燕家的戰士個個悍不畏死，軍風剽悍冷酷，被帝國星民視為百勝之軍。歷代燕家家主承繼親王之位，是整個滄瀾星系的神，是他們的信仰。」

「秦縱，」青陽子為了打退秦縱的心思，直接點出了最重要的地方，「秦縱，在華國，你亦是掌控人心，百戰百勝。可是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你所站的高度直接決定了你日後所能達到的高度。」

「當年燕家長輩滿門被滅，燕家就如同是累贅一眼綴在燕陶身上。而如今，燕家勢大，連皇室都不敢輕易碰觸其鋒芒，對燕家忌憚害怕。」

「就是因為燕陶。」

「她少年承繼燕家家主之位，中途不知多少人想要瓜分燕家，派出了不計其數的殺手想在戰爭中暗殺於她，都未曾取得什麼效果。反而被她步步算計，次次的蓋世軍功讓她坐上了元帥的位置。」

「她上位那一天，直接開著星艦轟殺了一整個星系，用數十個一流世家的血，近乎十萬人的性命祭了天。」

青陽子輕輕扶額：「你知道那十萬人進了幽冥地府給我們造成了多大麻煩嗎？黃泉河邊都給擠爆了。忙得整個地府大半年連軸轉，才將這群人解決了。」

青陽子嘆了口氣，伸手去按住秦縱的肩膀，拍了下，「燕陶在那帝國，位高權重，便是軍神般的存在。」

「我猶記得曾有人跟我說過，燕陶對於他們而言，是璀璨的烈陽，是那不滅的晨星。」

「只要燕陶在，戰士們就相信有希望。」

「對於燕陶而言，地球不過是她短暫停留的地方，」青陽子輕輕笑了下，「小縱，你有自己的責任，燕陶同樣也有。」

「你不能離開地球，同樣的，她也不能留在這裡。」

「即便是你離開這裡，對於他們而言，你的身份也不過是個地球人。」

青陽子語氣清淺淡漠：「想要同她在一起，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