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爺懶洋洋地點評：「無聊。」

「愚蠢。」

「沒意思。」

一句話嚇退一個。

最後沒剩下幾隻了。

燕少爺微笑：「最好來點建設性的意見哦~」

語氣溫柔，聲音好聽。

餘下的小鬼們抖了下。

相互瞧了一眼，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

再退一步。

燕陶素白的手指點了點前頭的水鬼，「你來吧。」

水鬼蒼白著臉，還在往下滴水，聽見這句話，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為、為什麼是他？

水鬼左右看看——尼瑪啊！我艹！

不要臉！沒義氣！

水鬼瞧了眼被燕陶一腳踩住胸口的肖夜，仰臉思考了下，「小道爺，您會畫移魂符嗎？」

移魂符，顧名思義。

調轉靈魂。

可以在短時間內把兩個人的靈魂互換。

風水師的道行越高，移魂符的效力也就越強。

燕少爺眼尾挑了下，清淡的目光往水鬼身上一落。

水鬼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鎮定：「小道爺，您可以把移魂符用在這人跟那兇手的身上，調轉靈魂。」

小七：誒呀我去。

這年頭，鬼也有鬼才啊。

這招，忒TM的損了。

燕少爺很滿意。

她俊美的面上露出笑來，素白的手指微微彎起，指尖黑光亮起，一抹光唰地落進水鬼身上。

那水鬼恐怖的面容在黑光化進去后，慢慢地收斂，最終恢復到似是正常人一般的臉色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眼睛里都是激動跟不可置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透著哭腔叩謝燕陶，「小道爺再生之恩無以為報，您日後若有所命，儘管開口。小人刀山火海，願意為您效勞。」

燕陶擺手：「算了吧，你太弱。」

水鬼……

旁邊一隻鬼拍拍他肩膀，「別傷心，你不是小道爺第一隻嫌棄的鬼。」

水鬼……啪地拍走那隻手。

你還不如不安慰我。

燕少爺在虛擬空間掏符紙。

她記著，上次閑著無聊畫了兩三張來著。

肖夜胸口一陣陣地泛疼，見狀冷笑一聲。

還真是異想天開。

移魂符，便是他師父那般修為的人都不一定能畫出來的符咒。

且經年累月，道門許多符咒陣法早已經在單一傳承的過程中消失了。

如今便是在玄界赫赫有名的玄門茅山，也沒有多少符咒。

這也是如今道門敗落，普通人不信他們的緣由。

「你笑P啊！」

燕少爺毫不留情一腳跺下。

踩出肖夜一嘴血來。

他自恃有玄門撐腰，性命無憂，眼神態度都是高高在上的。

瞧著燕陶還有些蔑視的意思，「你一個野路子出身的，還想用移魂符坑我？」

簡直荒謬至極。

肖夜：「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

話聲未落，少年從兜里掏出兩張紙來，邪氣至極地揚了揚，「你可以繼續笑。」

肖夜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把自己嗆死。

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死死盯著符紙。

符紙上，繁複神秘的紋路血色妖異，單純地看一兩眼，可能還覺著有些滑稽。

然而，肖夜的心卻猛地涼了下來。

他看過一些古籍。

這少年所畫移魂符，竟同古籍上的零星描述語，全然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