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畏畏縮縮地縮頭，內心腹誹：昨天你不也信了？

哼！

頭髮燒完，俊美的少年半蹲在地上，修長白皙的兩指間夾著一張陰魂符，驟然間一甩。

那張符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中筆直插到了燃燒一半的頭髮上！

一眾警察看著那負手而立的俊美少年，眼神三分驚嘆，七分不敢相信。

那是一張紙啊！

軟塌塌的紙！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插進了水泥地里？

江河腳下意識跺了一下地面。

燕陶顧不得後頭人看怪物的目光，她薄唇微啟，念動金剛經，修長的手指捏著道印。

長身玉立的少年就那麼站在房間里，驟然間，陰風起。

一股陰涼的風吹過腳底，有些警察凍得瑟縮了下。

「怎麼這麼冷？」

燕陶傳承引魂符，有招引魂魄的力量。

她蹙著眉頭，一眼望去。

小七：主人，這青年的陰魂沒有受召而來！

太奇怪了。

少年桃花眸染上三分寒意，俊美面容妖異宛若惡魔，她勾了下唇。

同時，躲在暗處的肖夜眼底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他低下頭，手裡扣著張符紙。

小七：呀呀呀，咋辦，主人失手了！

輕快的語氣里怎麼也聽不出悲傷來。

燕陶……

少年依舊保持著高深莫測的姿態，眼底泄出幾分惡意的笑，素白的手指對著空氣勾了勾。

「過來。」

警察們順著看過去，那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江河：「別再裝神弄鬼了!你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局子里跟我們走一趟！」

少年淡聲一笑，歪著頭看他，那張好看的臉簡直是最大的殺器，連江河都晃了下神，「死了幾個人了？」

聲音溫雅好聽，隱約中帶著讓人抗拒不了的威嚴跟力量。

江河不由自主地開口，「七個。」

燕陶：「說我殺人，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你變態唄。」

江河這話脫口而出。

話聲未落，俊美的少年掀了掀眸子，她張揚美眸一掃，「你知道我是誰嗎？」

說實話，江河還真不知道。

他們只循著自己的線索，追到這廠房來。

一進來，地上死了一個，旁邊綁了一個。

唯一站著的，便是燕陶了。

在此之前，江河只見過燕陶一次。

場面……嗯，比較奇異。

少年慢斯條理地抬起左手，抽出張帕子擦了手背上落下的灰塵，微笑，「我叫燕陶。你見過的那七個女人，長得有我好看？」

眾警察思考下，老實搖頭。

說實話，他們就沒見過長得像少年這般好看的人。

總有一種，叫人說不上來的氣質。

這種氣質，足夠許多人飛蛾撲火。

即便死，也要奔向那抹光去。

「很好。」燕少爺滿意地頷首點頭，「至少你們很誠實。」

眾警察……！！

尼瑪。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燕陶：「先奸后殺？她們還沒有那個榮幸。」

這話聽著，飛揚著囂張跋扈，然而少年說話時，姿態傲然天成，

彷彿，這話她說出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感覺。

這種念頭在江河腦子莫名其妙冒出來，他又看了一眼燕陶。

尼瑪啊！

什麼理所當然！

老子最近缺覺缺的都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