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盛又霆，我愛楚南，如果可以，我寧可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而你，在我眼裡，在我心裡，什麼都不算，什麼都不是，我討厭你，討厭你的惡毒，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討厭你的霸道，討厭你的神經質，討厭的太多太多。」

他的目光，狠的令人害怕，「閉嘴，你給我閉嘴！！」

她非但不閉嘴，反而變本加厲，他不是喜歡這樣對她嗎？

那她便加倍還回去，他要她痛，她就要他更痛，來啊，互相傷害啊，誰都不要放過誰了，

「盛又霆，你身上所有的東西，我都討厭，而楚南，跟你恰恰相反，所以我愛他，愛他的一切，我之所以那麼聽你的話，不過是為了讓你信任我。」

他越是痛苦，她眼底的笑，越是痛意，「讓你放鬆警惕，然後逃離你和楚南私奔，和他幸福美滿的在一起，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你，每次你碰我，我都覺得噁心，噁心的想吐，你知道嗎？」

「柳柳，你找死！！」

欲要摧毀一切的戾氣中，他一個健步過去，試圖掐住她的脖子，看她還敢不敢再說出這些惹怒他的話。

可她卻早已預料，急急的退了幾步，手裡的力道忽地往下一緊，「站住！！」

細白的脖子，立刻被血染紅，語氣又狠又重，「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看到她認真了，他的腳步頓時滯住，然後聽到了她的聲音，「我再說最後一遍，帶我去楚家！！」

「柳柳！！」

他的臉色從不曾這樣的猙獰可怕，咬牙切齒的聲音更甚，「你非要去楚家不可？」

「是，我非去不可。」

「好，好！！」

一連兩個好字中，突然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她手部的麻筋。

剎那間，她的手使不上任何力氣來。

與此同時，眼前模糊了一下，手腕便被人扣住，往下一掰，耳膜里是男人陰測至骨的聲音，「你想去楚家可以，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便被帶住，狠狠往什麼地方一紮，下一秒，她重重的跌入了他的懷抱，耳邊是一聲悶哼，夾雜著他強行壓抑痛苦的聲音，

「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就不許你去見別的男人，哪怕是個死人。」

她機械的眨了下眼，終於回過神來，他竟然握著她的手，將玻璃碎片往自己的胸腔處刺？？

這個瘋子，他永遠比她更瘋。

此時此刻的他們，就像是兩隻刺蝟，都將自己背上的刺全部豎了起來，狠狠扎進對方的心窩的同時，也狠狠扎著自己的心窩。

他緊緊的抱著她，比任何時候都緊，聲音沙啞的有些不像話，「所以，你把我的心挖了吧……」

「挖了，你就可以踏著我的屍體，去見他了……」

是啊，挖了他的心臟，不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嗎？

只要他死了，大家都解脫了，他們不用再反反覆復在這個漩渦里打轉，只能互相傷害，永遠靠不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