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全滅,無論旁支還是直系,就連丫鬟管家都全死。」
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話語像是一把利劍刺透了花弒玦的心。
「花少主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蘇玲月平靜的闡述事實。
花弒玦捏緊蘇玲月的肩膀,雙眸之中的寒霜似乎能夠冰封一切:「你是南宮家的人,你都能夠活下來,她憑什麼不可以!」
蘇玲月冷冷的看著捏著她肩膀的兩隻手,力氣大得她掙脫不開,看著花弒玦的眼睛:「她死了,無論你信不信。」
瑟瑟的秋風吹卷著一地黃葉,慘白的月光照著大地,將人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花弒玦扶著牆壁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街上沒有一個人,就連巡邏的官兵都在找地方偷懶睡大覺了。
寒風吹襲著花弒玦的身體,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冷意,有什麼比的上心涼。
花弒玦來到護城河邊,一頭栽到地上,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太多的情緒沒有適合的表情,悲傷、難過、憤怒……
閉上沉重的雙眼,也許黑更能給人安心。
蘇默初一路尾隨花弒玦來到河邊,還好沒有怎麼想不開,睡在河邊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待蘇默初走開,原地的人兒又睜開眼睛,睡?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往日往時就一一在眼前浮現,沒有她在身邊的每一秒都是熬的,思念緊緊的纏繞著他,令他窒息。
你一定是在懲罰我,因為我說娶你,沒能及時到。
現在他知道錯了,你回來好嗎?
*
「默兒,接下來怎麼做?」千城無淵看著面前滿臉算計的女人,慵懶的眯了眯眼。
蘇默初打打哈欠:「只要花弒玦不在關鍵時刻冒出來搗亂的話,那個蘇玲月應該可以幫我們解決掉一切。」
「借人之手,默兒真是好算計。」千城無淵輕聲開口。
蘇默初蹙眉:「什麼算計?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吧。」
「好好好,」千城無淵頻頻點頭,「默兒呢,這個叫做計謀。」
蘇默初滿意了:「嗯不錯,真乖。」
千城無淵勾唇,修長的雙腿一搭,靜靜的看著蘇默初。
蘇默初被千城無淵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幹嘛!」
「看媳婦啊,我媳婦真乖。」千城無淵聲音低沉,好笑的看著蘇默初。
兩個人盯了一夜。
旭日初升。
上官辰坐在金鑾殿上,身披黃袍,眼睛裡面露出點點精光,看起來老謀深算。
「皇上,聽聞您昨日遇刺,兇手可有抓到?」官員A看似很擔心的說到。
上官辰搖頭:「此事交由刑部來處理,抓到兇手殺無赦,包庇兇手者亦!」
他可沒有忘記昨天那個蒙面的女子逃走可不止她一個人啊,肯定有一個比他還厲害的高手在一邊觀戰,不過為什麼要幫她,是一路的?
「前朝餘孽叛亂者已經全部清除!」官員B站出來說。
上官辰點點頭:「很好。」
「不過,」官員B看起來很是憂愁,「南宮一家要如何處置。」
上官辰悲痛的看著天:「念及皇后的身份,削掉官位,後人永世不得入朝!」
「皇上英明。」
英明個頭!蘇默初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