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初推了門走進去,房內還點著蠟燭,千城無淵躺在床上,眉目無悲無喜,像是一個很累很累的孩子,需要好好的休息,蘇默初坐到床邊,房間裡面就只有這一張床,也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了。
拖了鞋襪,蘇默初翻床繞過千城無淵,在他旁邊安穩的睡下。
熄燈。
花弒玦給的葯其實只是很普通的迷藥,專門為千城無淵這種靈力強大對所有葯都免疫的人煉製的,只不過昏迷只能夠持續一段的時間,半夜,千城無淵就清醒了。
面前是很普通的帳帷,千城無淵第一個意識就是微微皺了皺眉,這床,怎麼這麼小、這麼窄?對了,該死的花弒玦,給他下什麼迷藥,本來今天晚上就能夠成的事,默兒也是一個害羞的,下一次表白這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耳畔傳來淺淺的呼吸聲,不論千城無淵有沒有暈過去,蘇默初在他身邊都睡得特別的熟。
千城無淵微微側臉,蘇默初姣好的睡顏映入眼帘,兩隻手牢牢的纏住他的胳膊,似乎還夢見了什麼的,又靠得近了些,蹭了蹭,睡得很安穩。
千城無淵的俊臉微乎其微的紅了紅,不敢碰到蘇默初,害怕驚擾了她睡覺,睜著眼睛,一直不敢入眠。
這一夜,有人好夢,有人無夢。
翌日。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蘇默初睜開迷濛的雙眼,跳下床,沒有絲毫防備的開了門。
「誰啊?」
南宮踏舞蹦蹦跳跳的出現在蘇默初的面前,本來想說一句:「姐,我來看你啦~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晚呢?」
往屋裡一看,千城無淵似乎也被驚醒,不,他根本沒睡,銀絲長垂,微微有些凌亂。
南宮踏舞又看了看蘇默初剛剛起床衣冠不整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啊……你……你們……」
一聲大吼,蘇默初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一大半,順著南宮踏舞的視線往屋裡一看,我去,怎麼忘了他?!
南宮踏舞訕訕的笑了笑,連忙退出去,貼心的猛關上門:「你們繼續!」
「喂!」蘇默初立刻敲了敲門,南宮踏舞從外面將門鎖死了,「踏舞,你回來啊!」
蘇默初又轉過頭去看千城無淵,捏緊了拳頭:「千城無淵!」
千城無淵頭倚著床,他,現在是病人!
「默兒……」極其柔弱的一聲叫喊。
蘇默初走過去,嘆口氣:「這輩子算是毀在你身上了。」
蘇默初整理好了衣服,搖搖頭,看在現在千城無淵是病人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他吧。
「千城無淵,餓了么?」蘇默初問。
千城無淵很不滿意的搖頭:「默兒,我告訴要叫我淵的……」
一襲雪白的衣裳配著他現在的面容,略微顯得有些憔悴,聲音也極其的低啞,像是受驚了委屈的孩子,蘇默初心中一軟:「淵,你想吃點什麼?」
看到蘇默初如此乖順的樣子,千城無淵心中也開始偷笑了起來,天大地大,病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