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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捲天下 - 第342章:戰場歌聲字體大小: A+
     

    當今之世的國家並不少算,太遠的也就不談,與漢部這邊同樣處於同一個棋盤的卻是有十來個,排在第一序列的就有石碣趙國、慕容燕國、東晉小~朝~廷,至於第二序列的國家則有張氏涼國、李氏成漢、拓跋代國,第三序列的國家是冉氏秦國、高句麗、百濟、匈奴諸部,第四序列就是一些地方割據勢力。

    漢部能夠排在第一序列在很多人看來是打出來的戰績,但要是真正了解漢部並不會只看軍事,還要看生產力以及經濟實力。

    要是公開公正的評論,棋盤之上的東晉與漢部,一個國家和一個部族,任何一個在生產力和經濟實力上都能完勝其餘諸國。

    東晉雖然狼狽,但他們起碼曾經對中原有過統治權,再來是族裔和固有傳統領地的底蘊,使得東晉在生產能力與經濟實力上哪怕是因為失去中原而受到重創,可軟實力上依然不可小覷。

    漢部這邊純粹就是劉彥自己的原因,非系統的生產有在建設,農業規劃亦是在進行,手工業之類的東西成型速度最慢。

    所有人都只看到漢軍不缺兵器和甲胄,但他們不了解的是一切的基礎都是有劉彥存在,他們只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漢部有內政高手,還是那種幾十上百層樓那麼高的高手。

    當然了,劉彥那些東西也是用資源換來,一樣使用真材實料製造,差別就是製作過程由系統人員進行,並不是憑空而來。

    姚弋仲做好一切安排,人是孤身來到中軍的箭樓上面。

    夜幕之中,黃河的河道上滿滿都是一片火光,那是到來的漢軍艦船在向浮橋發射海量的火箭,火箭引燃了浮橋,火勢再向河道的漂浮物進行蔓延。

    不用過多猜測,漢軍的艦隊肯定是向河道拋入火油之類的引燃物,油比水輕的物理定律之下,它們會順著水流向下漂,粘上一些漂浮在河道之上的東西,只要有火星就會燃燒起來。

    漢軍艦隊出現,四條浮橋先後被毀,連帶浮橋一塊消失的至少有六千左右的人,他們不是葬身於大火就是落到水裡不知道被沖往哪處。

    姚弋仲已經向全營進行通報,著重宣傳被漢軍殺死的那六千多老弱婦孺,想要引起士兵們的憤慨,不能說沒有效果,但效果實際上非常有限。

    胡人的觀念與漢家苗裔有區別。漢家苗裔注重家庭,寧願犧牲自己也會保全老幼。胡人卻是優先保存自己才會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照顧老幼,甚至是一旦遭遇到必須犧牲什麼人的時候,被犧牲掉的絕對是老弱,那從草原遭遇白災時老人要自行出去了斷就能看得出來。

    黃河這條後路被斷對姚弋仲的心理壓力極大,他都這樣了,可以想象其餘人該是何等的心態。

    面對危局身為主帥的姚弋仲表現出了絕對優秀的品質,他鎮定地安撫軍隊,不至於一敗塗地到連反抗都辦不到。他卻也沒有奢望能夠反敗為勝,畢竟士兵的心態處於慌亂之中,看屢次反撲的崩潰之輕易就能看得出來,堅持會隨著漢軍不斷進攻而變得脆弱無比。

    一陣木頭被牛皮靴踏動的聲音傳來,姚弋仲扭頭看去,姚襄先是腦袋出現然後慢慢爬上箭樓。

    「父親。」姚襄有著青少年很難得的品質,那就是有足夠的堅持和遇事的鎮定。他先是行禮,隨後說道:「營區內戰馬已經被收攏。」

    「嗯。」姚弋仲的目光再次看向黃河那邊,低沉地說:「這一次卻是為父不識地理,也沒有想到漢軍會如此堅韌,竟是能在絕對人數劣勢的條件下堅持下來。」

    「父親,劉彥帶來的部隊必然是死忠,要不然怎麼敢以自身為餌。」姚襄勸說道:「父親手下也有死忠,甚至比劉彥的數量更多。」

    姚弋仲聚攏戰馬只有一個目標,招呼死忠部隊準備突圍,而不是像之前所說的那樣還想打下去,更沒有可能在軍心動搖到這份上還玩什麼以自己為餌的把戲。

    士氣低落,再加上軍心混亂,如此情況拿自己當誘餌是嫌棄活得夠久?姚弋仲也就是安撫和欺騙那些非羌族的將校,不讓那些人搶先逃跑。他會這樣是清楚一個道理,石碣趙國講不得節操或道德,非本族的人要是真的相信就絕對是腦子有病。

    「父親?」姚襄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營盤之內還有數萬的我族老弱,真的要連他們也放棄嗎?」

    姚弋仲最初是帶著三十餘萬羌族人過來,後面一些雜胡和晉人自行跑來投奔讓數量接近五十萬。一連串的戰事打下來,前前後後傷亡掉的人數絕對超過十五萬之眾,至於戰死的人該是多少,姚弋仲這邊可不像劉彥那邊能夠精確計算,但估計陣亡人數是逼近十萬。

    在三天前姚弋仲就有計劃在將老弱婦孺撤往黃河北岸,成功抵達黃河北岸的人數應該是有八萬左右。

    為了堵截前來支援劉彥的漢軍,羌族部隊分出兩支部隊,一路四萬堵截漢軍的步軍,一路五萬堵截漢軍的騎軍。兩支堵截部隊崩潰之後逃回營盤的人數,粗略算應該是有三萬左右?

    姚弋仲目前手裡究竟有多少人,因為沒有精確概念的說法只有一個猜測數字,應該是有個二十四萬左右?

    「僅僅是十七天,原先有五十五萬人的大隊伍,待在營區之內的僅剩下一半不到……」姚弋仲苦笑地自己的第五子姚襄說:「此役,為父哪怕是帶著部隊成功突圍,可以想象也必然要被天下人恥笑。」

    恥笑什麼的是次要,姚弋仲需要擔心的是威名不再之後,石虎會怎麼清算。再來是羌族在這一次戰役損失慘重,又該會被其餘族群怎麼對待。

    戰事已經糜爛,是從人心上面糜爛,被包圍的情況下再堅持下去,想要扭轉情勢談何容易?看看戰場,反攻的羌族部隊上去多少,除了極為少數的部隊能夠堅持久一些,其餘都是被漢軍的強弓勁弩一射立刻崩潰。

    姚襄畢竟年齡還是輕,遲疑問道:「父親,我們……我們能夠成功突圍嗎?」

    事情還沒有發生,誰又能百分百確定會是什麼結果。姚弋仲沒有盲目做不靠譜的保證,而是說道:「今日凌晨,八萬騎兵分為兩個階段突圍。」

    黃河後路被斷,幸虧黃河與濟水這個狹長的陸地還有西面可以突圍。

    目前漢軍的數量依然是處於劣勢,偏偏漢軍又是從三面陸地進行包圍,儘管西面的漢軍是最多,但那也讓姚弋仲覺得心安。要是西面的漢軍數量少,姚弋仲才是真正應該感到擔憂,畢竟誰都能猜出突圍是選西面。

    能夠給姚弋仲的選擇不多,明知道會十分艱難也必須要干。他僅僅是初步安撫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將校,欺騙不會持續太久,一旦第一波騎兵開始突圍,那些將校必定會反應過來,很難說清楚受到欺騙的那些人會有什麼反應。

    「突圍的時候緊緊跟在為父身邊。」姚弋仲無比嚴肅地看著姚襄,幾乎是咬著牙問:「明白嗎?」

    有太多的大火在燃燒,那是營區之內的交戰引起的火勢。除了燃燒的營區之外,兩邊點起的火把和篝火也是多到難以想象。

    滿月的日子剛剛過去,今夜是沒有月色的夜晚,有如白晝一般的火光將雲層照亮,光亮甚至掩蓋住了星辰。

    姚弋仲帶著姚襄巡視營區,他這樣的舉動當然是為了讓士兵們能夠看到自己還在營區,安撫軍心的同時何嘗不是查看情勢惡化到什麼程度。

    「軍主,著實是沒有辦法了。」

    「是啊,軍主。不是將士們不拚命,漢軍的強弓勁弩太強,沖不上去啊!」

    「哪怕是衝上去,面對敵軍的盾牆我們也沒有辦法擊破……」

    「一千人發動衝鋒,能夠有三四百人衝到敵軍盾牆已經算是很多了。」

    姚弋仲一路走,一路聽到悲觀的言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一些非羌族的將校眼神里看到了怨氣和一種危險的目光。

    重新回到核心區域后,姚弋仲召來自己的心腹將領,說道:「情況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嚴重,突圍將要提前發動。」

    誰都沒有吭聲,每一個人都是滿臉的嚴肅。

    突圍是需要掩護的,可不是說突圍就是悶頭沖,那麼就需要有殿後部隊,而殿後部隊不能放棄抵抗,應當起到阻止和延遲作用。

    有人就問了:「首領,他們會投降?」

    姚弋仲就是發現有這種跡象才決定提前突圍,誰都無法肯定己方是不是有人暗中與漢軍達成什麼協議。而在戰況無比不利的情況下,背叛從來都不會是什麼稀奇事,尤其是他麾下可是多族構成,營區內的晉人也還有個五六萬。

    既然已經有了決斷,姚弋仲那些所謂的死忠部隊也就只能加快準備速度,導致動靜鬧得頗大。

    太大的動靜會引來注意,不明所以的將校或是親自前來,也能是派遣人過來,他們皆是詢問姚弋仲問題,比如是不是要突圍撤退。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殺聲震天的營區之內開始出現了歌聲,唱歌的是滯留在營區的婦女,一個帶頭之後就是引來遙相呼應,讓女人特有的清脆歌聲伴隨著廝殺聲、慘叫聲、呻吟聲……等等聲音在唱響。

    「嘿!」成朔透過盾牆的縫隙向外看去,問自己的直屬上司斗阿:「胡人女子唱的是什麼?」

    斗阿捧著一個陶罐拿著勺子也不知道在吃什麼,尤其是空氣里滿滿都是惡臭和血腥味竟然也能吃得香甜。他聞言側耳聽了一小會,撇嘴道:「羌人的情歌。」

    「啥?」成朔一愣神,錯愕道:「滿滿都是在死人的戰場,唱情歌?」

    「要不然啊!」斗阿晉陞之後可是經過集訓,字認識了幾個,故事聽了不少:「反正胡人女子開始唱歌對我們是好事,比如幾百年前的匈奴女人唱那個什麼來著?」

    「使我什麼無顏色之類的。」成朔略略嫌棄地看著斗阿,嘀咕:「還一直吹噓學了不少,原來什麼都沒有學到。」

    斗阿就當沒有聽見嘲諷,他前去參加集訓也就不到一個月,要是成績優秀就不會是別部司馬,該是成為軍侯。那是他內心深處的痛,也覺得是一件無比丟人的事情。

    兩人聊著,卻是看到一名袍澤臉上帶著明顯笑意在奔跑。

    「那個……是王表?」成朔怪異地說:「發生了什麼美事,他笑得好張揚。」

    「等等。」斗阿想到什麼似得霍地站起來:「我剛剛是不是說胡人女子唱歌對我們是好事?」

    成朔頷首:「是啊,你是這麼說過。」

    下一刻,斗阿原地蹦了一下,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咱倆發了!」,然後拔腿狂奔。

    成朔吃驚地看著斗阿「哈哈」大笑很快跑沒影,臉上滿滿都是錯愕。

    可以看到一種情況,處於前線的一些軍官先後反應過來,他們幾乎是欣喜若狂地朝後方跑去。

    戰場之上出現歌聲不是什麼平常事,比如劉邦與項羽「四面楚歌」的故事,再有曾經的匈奴人多次唱歌然後被漢軍驅逐三千里。更明顯的提示,軍營從來都不是能夠隨意喧嘩的地方,不能大喊大叫是基礎紀律,更別說那麼多人唱那種聽著就能感覺到凄涼和哀怨的歌。

    處於後方的劉彥自然是沒有親自見到那些察覺端倪前來稟告的軍官,他見到的是那些軍官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

    好吧,軍隊越級上報是忌諱,哪怕再怎麼十萬火急也應該是一層一層地往上彙報,看著耽誤事,但紀律就是紀律,寧願被誤事也不該講什麼變通。軍隊的紀律一旦往可以變通的方向發展,往小了說是軍官怎麼帶兵,往大了說就會無組織無紀律。一支沒有紀律的軍隊,能指望他們幹什麼?

    接到彙報的劉彥幾乎想都沒想,篤定地說:「姚弋仲要突圍!」

    ……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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