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艾生越是生氣，厲九珩笑容越是加深。

謝艾生徹底被厲九珩激怒：「你真以為我不想殺你嗎？」

「我並沒有這樣覺得。」厲九珩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似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生或死對他來說沒什麼要緊的。

他說完，還火上澆油的又添了一句：「我不是一直都被你掌控在手裡嗎？你想做什麼，誰攔得住你？」

厲九珩轉頭看了沐暖暖一眼：「不過，你殺我之前，還請屢行諾言，放了沐暖暖。」

「你這樣的態度，還想讓我放了她？」謝艾生也覷了沐暖暖一眼，神情冷漠。

沐暖暖在一旁十分安靜，她的注意力其實沒有在這裡。

她在想厲九珩之前的話。

慕霆梟真的不來了嗎？

厲九珩說，他將一件慕霆梟本該知道的事告訴了慕霆梟。

慕霆梟真的是因為這件事不來了嗎？

到底是什麼事，讓慕霆梟連她都顧不上？

對於這件事情，沐暖暖完全沒有頭緒，回過神來就正好聽見厲九珩說：「你是想說話不算話？」

「是又如何？」謝艾生笑了一聲，眼底已經看不出之前的怒氣。

情緒調整得可真快。

「呵呵。」

厲九珩笑了一聲之後，突然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聲在空曠的天台上顯得猶為刺耳。

他笑夠了才說道：「你一向如此，總是得利用女人來達到自已的目的，說話不算話又算得了什麼？你不敢殺沐暖暖，也不敢放沐暖暖，你太忌憚慕霆梟了，你說我比不上慕霆梟，你又比得上么？」

沐暖暖注意到，厲九珩說完話，謝艾生的臉色都變了。

厲九珩這話看起來是在刺激謝艾生。

但沐暖暖總覺得，厲九珩這話像是說給她聽的。

他在告訴她，謝艾生其實也十分忌憚慕霆梟。

所以就算沐暖暖對他來說，在實驗上沒有了效用，他也不敢殺了她。

因為，謝艾生要用她來制衡慕霆梟。

沐暖暖想到此處，神色複雜的看了厲九珩一眼。

卻不巧，厲九珩也正巧抬頭看她，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沐暖暖微微張唇，最後也什麼都沒說。

謝艾生陰沉沉的聲音響起：「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的妹妹現在還在鈺南的手裡。」

「我自身難保，哪裡管得了別人。」厲九珩嗤笑一聲，一點擔心的神色也沒有。

管不了別人？

沐暖暖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謝艾生利用她作誘餌，還不是把厲九珩勾來了？

不過，厲彎彎的確是在謝鈺南的手裡。

雖然不知道謝鈺南對厲彎彎是什麼想法，但目前看來，厲彎彎在謝鈺南那裡等著還算安全。

至少沒有厲彎彎出事的消息傳來。

況且，謝艾生和謝鈺南的關係不好，就算謝艾生主動開口找謝鈺南要厲彎彎，謝鈺南也不一定給他。

這對父子關係不大好，謝鈺南說不定還會跟謝艾生對著干。

就在這時，謝艾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厲九珩笑著說道：「看來是有好消息了。」

謝艾生看了厲九珩一眼，擰著眉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