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南點了點頭：「難怪看起來那麼傻，但她氣色還不錯，不太像個剛醒的植物人。」

謝鈺南像是來了興趣，和沐暖暖聊起了厲彎彎的事。

「糖和鹽都分不清，看起來是個大姑娘了，實際上就是個孩子……」

沐暖暖沉默的聽著。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厲彎彎應該能過正常的人生。

而不是沉睡十幾年，醒來之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可是，追根溯源，還是慕霆梟父親的錯。

慕擎風和慕連的孽緣，導致了後面發生的這些悲劇。

起了連瑣反應，一直到這麼多年之後，慕霆梟和厲九珩還受當年件事的影響。

沐暖暖心底一時百感交集。

末了，也只對謝鈺南說：「不要傷害厲彎彎。」

「你以為我是厲九珩嗎？厲彎彎就跟個智障兒童一樣，我至於對她下毒手嗎？」

謝鈺南突然頓了頓，說道：「也不完全是這樣，要是厲九珩還是承認殺害了我爸，我也不會對厲彎彎客氣。」

「你……」

沐暖暖想說什麼，一開口卻被謝鈺南打斷：「我在國內沒朋友，約你出來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這件事，我很快就能讓厲九珩繩之以法了。」

不給沐暖暖開口的機會，他又繼續說道：「沐沐一個人在家你不放心，早點回去吧。」

謝鈺南這段時間的變化很明顯。

眉眼之間少了一些從前的散漫輕浮，多了一絲沉穩。

追查謝艾生的案子，也讓謝鈺南成熟穩重了不少。

「好，我就先回家了，以後有時間，就帶沐沐來看你，她之前還念叨過你呢。」沐暖暖也沒有客氣，說著就站起身來。

謝鈺南笑了笑：「再見。」

沐暖暖轉身往外走。

謝鈺南就一直看著她，沐暖暖出了咖啡廳之後，謝鈺南又從落地的玻璃牆往外看。

直到沐暖暖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他握著面前的玻璃杯無意識的晃了晃，面上的表情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謝鈺南原本是沒打算接的。

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是家裡的傭人打來的電話。

謝鈺南接了電話。

傭人的聲音響起：「謝先生，小姐打碎了花瓶受傷了……」

「受傷了不知道叫送醫院嗎？」

謝鈺南說完，又有些煩躁的說：「我馬上回來。」

……

沐暖暖回慕氏的路上，又遇到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暖暖。」

沐時晏攔在沐暖暖面前，面色有些憔悴。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她知道沐時晏來的目的是什麼。

「可是……」

沐時晏還要靠近沐暖暖，就被齊城伸手隔開了。

沐時晏皺眉看著齊城：「你是誰？」

沐暖暖的態度讓他不痛快，他不能找沐暖暖撒氣，對齊城一個保鏢自然是沒什麼好語氣。

沐暖暖掃了沐時晏一眼：「他脾氣不好，你別惹他。」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那就是「也惹不起」。

現在的沐氏風雨飄搖，就跟破房子一樣，隨便刮一陣風就有倒下去。

以齊城的身價，沐時晏還真惹不起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