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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都市的超能力者 - 第四十章 帝王心術字體大小: A+
     
      劉忠武瞧著那新對聯,一時啼笑皆非。【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整這一出的想必是個單純的角色,思路倒也簡明扼要。明面上一聯是次要的遮掩,暗地裡所指自然該比學子要「高」。比國家棟樑還要更高的自然是宮中人物,稱讚學子神通廣大的背後是暗諷上位者挑動戰火。可惜這等低劣俗套的陰謀論大家早在地攤上就看了不知多少,大過節得整上這麼一出,多半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世外高人」,借著手頭那三腳貓的無常法譁眾取寵罷了。

      「就這啊!」劉忠武笑,「陳芝麻爛穀子的腔調,怕是太子殿下看了心中有火,急忙忙地要找那人算帳……」

      他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嚴契還盯著那副新對聯,一向無所忌憚的臉上竟有陰沉之色。

      司徒弈趕忙問道:「嚴契何憂?」

      「兩個白痴!」嚴契低沉的聲音中含著怒意,「披了層燈謎的皮就看不穿表象了嗎?一表一里,一進一出,這是老調重彈的腐朽花招。他做的是基本的『迷宮』!」

      劉忠武「啊」了一聲,恍然大悟。迷宮是各國神話中常見的模因之一,神話英雄們往往會在冒險中遇到走不出的迷宮,看不穿的迷陣一類的「困境」,並靠他人或法寶的幫助走出。迷宮的特徵就如嚴契所說,或有表里二層,或是原路進出。這布陣人用燈謎充當了「迷障」,以地形構築了進出的條件,正是不著痕跡地完成了一個術式……

      「迷宮術式是用來『保護』或『隱瞞』某事的,我們走出了迷宮就必然要得到什麼。」劉忠武努力跟上思路,「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找到……」

      「因為那東西被赤子敬拿走了!」嚴契使勁拍他後腦勺,「還他媽廢話趕緊給我算!算!」

      「你什麼態度啊……」

      嚴契罕見地急躁起來,劉忠武存了一肚子怨氣,心想你丫一向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怎麼今兒對皇家的事兒這麼操心?你改主意當忠臣了要老子出力,什麼事啊?

      但心裡埋怨不妨礙手上動作,他一向是個分得清主次的人。八張符咒撒下定住八方,金灰線交織分作卦象,算定命數玄機的風水羅盤眨眼間就在劉忠武腳下浮現而出。司徒弈自袖中抖出一個紙人,在羅盤中走了一圈復現赤子敬先前行動的路徑,劉忠武手中掐訣,口中念道:「四方運力,乾坤借法。行蹤定,真跡現!」

      羅盤中的金灰線隨令躍起,編織成一張沒有五官的抽象人臉。那無面人口部不動,自有一絲聲音從唇縫中擠出:

      「3月中旬前,艾比諾斯山脈以西。烈度控制在五百人之下,貴方主動進攻。」

      「本月13日前後,新制戰甲一批將走北荒草原密道。伺機而動。」

      「生體改造技術立意極佳。望貴方加以鑽研,次月擇戰實驗。」

      ……

      「近年末烈度下降,望貴方設法鼓舞軍心。切記,戰事不停。」

      劉忠武茫然地瞪著眼睛,那些聲音從耳朵進去又出來了,空蕩蕩地像一陣風,干留下困惑在腦中打轉。

      這是在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好像是在討論打仗。這聲音也耳熟……沒搞明白。這個動作也有點眼熟……好像太子殿下用過……是了,赤帝武學中傳音入密的技術……

      恍惚間他想起來了,這是陛下的聲音。

      這是重霄皇帝的聲音。

      然後,一度僵硬的大腦恢復運轉,驚愕與恐慌如洪水般沖入他的心中。他明白了。他全明白了。四周閃耀的燈光像是噩夢中的幻影,身旁友人的面色鐵青,在反應過來前身體先一步做出了行動,劉忠武發狂般撲上前去,去撕扯那張喋喋不休的人臉。

      嚴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劉忠武的嘶吼聲怪異得像只野獸:「毀了它!不能讓它留下……不能讓這東西留下!!!」

      嚴契的聲音靜得像一潭死水:「那是皇帝的聲音。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我不知道!」劉忠武狂吼,「這是占卜出錯了!是術式事故!毀了它!」

      「嚴契,別衝動。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司徒弈此時也慌張起來。劉忠武的舉措是正確的,有些事情決不能公之於眾,那些事情是要帶進棺材裡的秘密,是決不能被旁人知曉的!

      「你聽不懂,我和你們說。」嚴契一字一句地說,「那是重霄皇帝在和合眾人討論,怎麼去打下一場仗。」

      劉忠武與司徒弈面色慘白,都說不出話來,嚴契緩緩地呼吸著,一聲聲沉重得像是黑暗中的野獸低吼。他鬆開了劉忠武的胳膊,無言轉身。

      先前出去的三人正朝著這邊走來,秦芊柏跑在最前面,手中拿著打包的吃食:「嚴叔叔,給你們帶了……」

      她一下子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個黑衣青年給人的感覺變了,他面上的線條死死繃著,像一塊堅硬的烏黑的鋼。遮眼的布條下透出不應存在的陰冷目光,好似一團比夜色更加深沉的東西被拘束在人類的軀體內,讓人說不出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站在萬丈懸崖的邊界……

      像是注視著人形的深淵!

      她忽然理解公孫策的話了,這個男人的體內封存著深淵般可怕的力量,只是他一直控制得很好,不讓惡意外泄分毫。可那限制在方前解除了,懸崖底部的黑暗躍起,狂暴凶戾的力量將要爆發出來,將周邊的一切盡數吞噬殆盡!

      「嚴契,穩住。」「嚴契,別嚇唬孩子!」

      秦暝與公孫策一左一右站到前方,摁住嚴契的肩膀。黑衣青年默默調理呼吸,兩個吐息過後先前的一切異狀消失無蹤,他又變回了那個尋常的痞子。

      「抱歉,不是故意的。」嚴契聲音嘶啞。他從秦芊柏手中接過打包的元宵,想拍拍女孩的腦袋,注意到那小臉上的驚恐後,又默默將手縮了回去。

      他向前走了幾步,與眾人拉開距離:「秦暝,那是赤帝武學嗎?」

      「是。」秦暝說,「但赤帝皇族不止一人……」

      嚴契沒再聽,「赤子敬去哪了。」

      公孫策眯起眼睛:「你要幹什麼——」

      「我問你赤子敬去哪了!」嚴契暴喝,聲如驚雷。

      秦芊柏嚇得捂起耳朵,公孫策護在女孩身前,平靜地答道:「他去了天上的皇宮。」

      剎那間黑衣的青年消失不見,隨後壓抑了極久的喘息聲響起。劉忠武幾乎癱倒在地,司徒弈的面色比先前更白,秦暝盯著那張未散去的人臉。

      秦芊柏揪著公孫策的衣角,聲音微微發顫:「嚴契他……怎麼了……」

      公孫策摸摸她的腦袋。

      「別怕,你嚴叔叔心情不好。」他輕聲說,「他是個沒長大的小孩,有不高興的就要發瘋。卻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也一樣糟糕。」

      ·

      月球,太清宮。

      赤子敬急匆匆地從傳送陣法中走出,他來得太急了,甚至還穿著外出遊玩的衣服。可宮內主管禮教的夫子不敢攔太子殿下,這個孩子的視線像一團靜靜燃燒的火,簡直和他暴怒時的父親一模一樣,讓人感到畏懼。

      赤子敬也沒工夫管那些狗屁夫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比一切都要重要。他像一陣狂風般掠過漆黑的宮殿,整座宮內的燭火都因他的到來而瘋狂地抖動。只數秒赤子敬就來到了御座之下,他壓抑著的低吼聲震得大地震動:「爹!給我醒來!!」

      御座上的男人沒帶冠冕,沒穿朝服,只穿著一身練功服般的黑衣,在權力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他睜開眼睛,雙瞳像是陰沉的夜。

      「子敬,這是什麼打扮。」皇帝說,「你就穿成這樣來見爹嗎?」

      赤子敬將一張無面人的面具狠狠摔在地上:「別管衣服了,你看看這個啊!」

      那面具摔在地上,口部自然活動著,將先前嚴契等人聽過的話複述了一遍。御座上的皇帝靜靜聽著,一言不發,直到所有的錄音播放完畢。

      「哦,這便是你給爹的節日禮物了?」他說,「可你是要用這東西表達什麼了?」

      赤子敬怔怔地看著靜如深淵的父親,一時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臉因血氣上涌而變得通紅,努力壓抑著的震驚與狂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

      「爹,你還有閒心開玩笑?你他媽的是瘋魔了嗎?!我是要問你這是不是真的啊!」他急促地呼吸著,「我是要問你這場戰爭是否是你在幕後一手推動啊,爹!」

      少年的怒吼聲在大殿中迴蕩,一聲聲似是遠方的雷音迴響。御座上的男人回應時的聲音與先前沒有絲毫不同。

      「子敬,你便問了一個不該有的低劣問題。你今年已十一歲了,以你的天資和你的刻苦,你就該能從這聲音中聽出爹的武道,確認爹的身份……既已知曉結果,你就不該再明知故問。這說明你不信自己的智慧與判斷,你以為自己是一個蠢貨。

      而如果你無法靠自己確認真偽,那就說明你近期落下了修行。你還主動讓爹知曉你的懶惰,這豈不是更蠢嗎?」

      他掃了兒子一眼,淡淡地說:「爹不介意給你一個無用的回答,這是兩年之前的錄音,是爹親口所說。現在你知曉了答案,下個月你的功課便要加倍了。」

      赤子敬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驅使他來到此處的怒氣,驚愕與不解,像是被皇帝生生從身體裡抽出了,連帶著他的力量也一併離開了軀體。他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連連稱是。

      「是了,爹,你說得對。我該要信自己才是。日後我會加緊修行……我……我一定……」他猛得抬起頭來,「現在是說這些屁話的時候嗎!爹你究竟在攪什麼了!」

      「你想說什麼?」重霄皇帝說。

      「我們在說秘密戰爭的事情。在說他殺人和流血的事啊!」赤子敬聲嘶力竭,「這場仗打了快要十年了。不知道幾千幾萬人在邊境上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間接直接地因為戰爭受苦,到現在世界各地還有為戰爭而出現的瘋狂計劃在執行著。他們都以為自己是要保家衛國的啊!結果這一切是你在背後主導的……秘密戰爭是一場可恥的交易?你眼中的打仗是遊戲嗎?你以為自己是遊戲裡的大魔王嗎?」

      赤子敬激動地揮動著手:「爹你現在就要把這場仗停下來!不能再讓人無辜去死了啊!!」

      重霄皇帝很有耐心地等他宣洩完了,才從皇位上站起。他高大魁梧的身軀被燭光照著,投出將兒子完全覆蓋的,漆黑的影。

      「子敬,爹一向以為你是個聰慧有能力的孩子。而你今天的表現,就讓爹十分失望。」他冷淡地說,「你以為戰爭是什麼?你以為戰爭還分善惡,爭鬥還分高低嗎?」

      「愚蠢!」他提高聲音,呵斥中帶著令人無法違抗的威嚴,「戰爭是一種統治的手段,是帝國長治久安而必須存在的血。當你的國度在長久的和平中鬆懈了,痴肥了,猶如在床上等死的病人了,你便要用戰爭去消耗人口,去祛除污血,用外界的壓力去迫你手下的人改變制度,用死亡與流血的危機去逼他們開動腦筋,讓這個龐大國度變強。直至戰爭完成你賦予它的那些任務,你才得以令它結束……用你的權威,智慧,還有你的力量!」

      赤子敬被這呵斥聲震懾了,一時連想法都沒有:「你到底在講什麼鬼話了……」

      「你聽到了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你就打算放棄思考。」皇帝冷冷道,「那爹便助你好好想想。如果沒有秘密戰爭,爹如何有理由提拔新人,將無用的廢物趕出朝廷?爹如何能逼著帝國的科技快速發展,追趕合眾?爹又要用什麼理由才能讓梵定界同意釋放出最大的離序因子,充實起這史無前例的太學內門來?又要用什麼手段,才能讓這許多國度間終將被激化的矛盾被控制住了?」

      「可……可……」赤子敬聲音顫抖,「可這是戰爭啊……」

      皇帝嘆了口氣,忽然展現怒容:「他媽的赤子敬,你莫非練武練成女人了嗎?!你是帝國未來的皇帝,你就要有皇帝的視角!對於平民百姓,戰爭十惡不赦。而對於帝國的皇帝,倘若『大局』有需要,戰爭便是一件你必須去做的事情!」

      「你如何知曉這是必須了?」赤子敬同樣怒吼,「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會做錯!」

      「用你的臣子充當你的眼,用你的武官充當你的劍,再然後便靠你自己的智慧去判斷。」皇帝說,「子敬,你一定要記住。當你成為皇帝之後,便不會有任何人能替你做決斷……你要靠自己做出絕對正確的判斷,你只能靠你自己!」

      靠自己?靠自己決定是否戰爭?決定20億人的生活……決定他們的未來,決定他們的命?

      20億人。20億。赤子敬恍惚地抬起頭,在父親的背後看到了許多許多人,又看到了許多許多的屍體。被手榴彈炸得血肉橫飛,被刺刀貫穿心臟,被無常法打得屍體無存,那樣多的死亡那樣多的血都堆積在帝國的邊境線上,卻只因為一句話。

      因為皇帝決定戰爭。

      「那人們流的血又該如何?在這過程中死去受傷的人呢?他們的痛苦要由誰來承擔……誰來?」

      他看著父親漆黑的眼睛。他懂了。

      「不。」赤子敬一步步退後,「我不要……我不要讓人去死……」

      他流著淚哭嚎道:「我死也不做這個皇帝!!我死也不要啊!!!」

      赤子敬驚恐地逃走了,他來時氣勢洶洶地像是千里追兇,走時卻如敗家之犬,狼狽而逃。

      重霄皇帝沒說任何話,他重新在皇位上坐下,看著兒子在視野中變為很小的一點,直至消失不見。

      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白光,那慘白色的光輝像一顆釘子般嵌在了皇帝的瞳孔上,不但未散還愈加濃重。重霄皇帝無言閉目,將光芒鎖在純黑的眼中。

      「不要心急……」他低聲說。

      皇宮之外,奔走而出的赤子敬,與前來皇宮的另一人擦肩而過。嚴契沒看哭泣的太子,他沉默地走上一級級台階,直至錦衣華服的老人攔在他的前方。

      「嚴契,回去。」張宏正說。

      「不干你事。」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張宏正抓住弟子的肩膀,「但這裡是皇宮,我們先回太學——」

      嚴契猛得抽出毛筆,劈手就是一道墨色的狂潮。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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