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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都市的超能力者 - 第四十二章 落雨如刀(4)字體大小: A+
     
      【奔跑吧,殺戮吧,撕碎一切污濁吧。美麗可愛的愛麗絲幼,你的光輝在噩夢中依然閃爍。

      沒有鬼怪能玷污你的幻夢,沒有妖魔能阻攔你的步伐。你是陰影中獵殺的獵人,你是血污里舞動的魔女。你是絕望盡頭最美麗的花朵!】

      ·

      「小火車就要出發了~哪個孩子沒上車?」

      嗚嗚!嗚嗚!油污般的蒸汽噴向天空,腐朽的鐵軌上有慘綠色的火車緩慢開動。火車的表面長滿了異樣的貝類,其頭部被腐爛了大半的巨大人臉占據,蛆蟲在皮肉間進進出出,以童謠的調子唱著醜惡的歌。

      「掀開你的頭蓋骨,抽出你的血和肉♪」

      驚恐的孩子們拼命敲打著窗戶,卻怎樣也無法自列車內逃脫。有常人般大小的昆蟲與鼠類在火車內遊走,向孩童們張開令人作嘔的口。

      「救命啊!」被老鼠抓住的男孩哭嚎,「救命啊!

      」

      幽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所有害蟲惡獸均在錯亂的時空中化為肉泥。藍發黑衣的女獵人站立在火車的軌道前方,腐爛的死人頭髮出嬉笑。

      「小女孩,你還沒有上車——」

      「砍了它的頭。」時雨零說。

      「遵命,女王陛下!」

      幽藍色的花海在泥地中盛開,一張張兩人高的撲克牌士兵從鮮花中走出,手持長槍向火車頭攻去。他們樣貌滑稽,動作卻快得驚人,十五根長槍一同刺出,將那怪異火車捅了個透心涼。撲克牌士兵長威嚴地亮出一把長刀,只一斬就將那噁心的腦袋砍下。

      火車裡的孩子們全看呆了,撲克牌士兵將車廂斬裂,帶著小孩們挨個離開噩夢。而撲克牌們的主人已離去了,她飛到血雨連綿的高空中,俯視著這片噩夢中的魔境。

      起初時雨零以為這是片隨意捏造的荒野,但事實證明幕後黑手的惡意深不見底。整片噩夢魔境竟是一個被嚴重歪曲的「遊樂場」,無論最開始的樹林還是片刻前的火車都是這巨型樂園中的一部分。這鬼地方甚至還有馬戲團、有鬼屋、有位於中心的「童話城堡」,幕後黑手用自己的力量玷污著一切美好,哪怕成年人看到後都會有種嘔吐的衝動。

      「時雨亘彌都沒你這麼噁心。」時雨零冷冷地說,「那人至少還有點審美。」

      她隨手自夢幻國中牽了匹馬,在腥臭的血雨中一路前行。這裡不是她的主場,梵相法的力量受到了相當程度的限制,連操控時間都變得無比艱難,因而時雨零並未冒進。她很清楚隔行如隔山的道理,靈相創界在空間操作上未必趕得上梵相的顯現法使,反之亦然。她在夢境最強力的武器還是曾經的水仙花。

      有新的敵人前來攔截,是扮做彼得潘的誘拐犯。時雨零隨手用短箭將其擊破,跨過男人們腐爛的屍體。

      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做獵人的時候,她每周忙活著狩獵渴望獸活捉龍瘋子去城外給法師們收集實驗材料,回家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倒頭就睡。那段時間她的對手在噁心程度上也不遜色於此,卻是段難得無憂無慮的時光。她什麼都不需要考慮,只要做點小任務賺賺錢就行,那樣一切就都會變好。

      現在想來時雨亘彌恐怕對她的行蹤一清二楚,那男人當時是否會看著匯報大笑呢?和忍者們分享他可愛的女兒又在遠方的島國做了些什麼蠢事?一旦這樣思索,腦中的畫面就變得鮮明起來,仿佛真能看到那傲慢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裝腔作勢地嘲笑。

      「想笑就多笑笑吧。」時雨零都噥,「反正你在地獄也沒別的事可幹了。」

      她一路以瞬移活動,經過並摧毀了滿是穢物的花園,上演低俗血腥劇的馬戲團,用腐爛枯枝搭建的雲霄飛車,來到了「遊樂園」的中心廣場。這裡正舉行著又一場露天演出,幾十個孩子被拘束在座椅上,粉色燈光下是鋪著紫色床單的圓形大床。床鋪上衣著華貴的年輕女人被五花大綁,七個矮小的醜陋男人手持屠刀站在床邊,見獵人來了齊齊歡笑。

      「震撼人心的童話秀馬上開始,我們就等你來啦!」

      時雨零有時候會很羨慕自家男友的能力,簡單粗暴但在砸東西時分外痛快。換他來就能一拳把這些噁心玩意砸個稀巴爛,而自己想解氣時就得拿獵刀將這些玩意一個個斬成肉泥。

      她隨手丟掉獵刀,變出一根火柴,將血腥的現場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她轉身問道:「看夠了嗎?」

      幾十個孩子使勁點頭。

      「看夠了趕緊回家睡覺去。」

      最後一批誤入噩夢的孩童在水仙花的光芒中離開,時雨零變出一把嶄新的獵刀,獨自向噩夢中心的城堡走去。她心想這次過後說什麼也要做個心相武裝,至少砸人的時候不用次次都自己提著刀上。

      城堡的大門緩緩打開,位於幕後的人以行動無聲歡迎著她的到來。時雨零快步走入城堡,寒聲道:「出來領死。」

      城堡中傳來陰濕的笑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引發陣陣迴響。石牆上的火把質地怪異,像是隨手貼上的剪紙畫,一張張老舊的海報貼在牆壁兩側。《灰姑娘》《彼得潘》《海的女兒》……繪有童書插圖的大幅海報全都褪色了,腐敗了,那些曾經光彩動人的臉兒殘缺不全,像一個個來自過去的孤魂。

      時雨零快步走到這條長廊的盡頭,大門後是一連串紙拉炮的響聲,戴著小丑帽的腐屍向她哈哈大笑。

      「小愛麗絲,你走錯了!」

      「死。」

      水仙花在牆壁上盛開,腐屍因她的命令而徹底死去。時雨零無意再奉陪這些低劣的玩笑了,她讓心中的花海在夢中盛開,以最直接的方式破壞噩夢的中心。

      霎時間火光熄滅,石牆不存,迷宮城堡在力量的對衝下崩毀,噩夢變為嶄新的樣貌。小蒼蘭與水仙花爭奇鬥豔,花團錦簇的景象無窮盡展開,好似要將整個世界覆蓋。但時雨零未曾放出如此之盛大的花海,引發這迷亂景象的是對手的應對。

      是鏡子,無數片光潔的鏡面構成了新的迷宮,從無數個角度反射著她的容顏與藍白色的花海。那笑聲再一次出現,仿佛很遠又仿佛很近。

      「你真焦急,獵人愛麗絲。對我的樂園不滿意嗎?」

      「把這種噁心的東西稱作樂園,你平時住在下水道是嗎?」時雨零嗤笑,「是什麼讓你堅持到現在還沒自殺的,第二天的豬食?」

      時雨零投擲短箭,刺穿一面又一面鏡子,在迷亂的世界裡堅定前行。她的身後有魁梧健壯的人影無聲息出現,像貓兒般輕盈地向女獵人一步步走近。男人夢囈般開口,他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出。

      「我真傷心,你不喜歡我的夢境?可你在噩夢中的冒險,是多麼開心而有趣啊!」

      男人的手中握著一把生了鏽的電鋸,老舊的鏈條無聲轉動,擦起一道道暴力的火光。他高舉電鋸,向獵人砍下!

      電鋸切入了時雨零的肩頭,女子的身體如泡影般破碎。真正的獵人出現在半空之中,以短箭刺穿男人的頭顱。破碎的鏡面中照出了這男人的真容,他帶著慘白色的曲棍球面具,穿著劣質的黑色雨衣,手中老舊的電鋸不斷嗡嗡作響。他的身軀倒下了,連帶著那武器一同都化作液體消散了,他的聲音在鏡面迷宮中迴響,帶來千百道不同的回音。

      「看啊,獵人愛麗絲,你是多麼強大又多麼美麗!噩夢中的鬼怪難不倒你,連噩夢的編織者也被你輕易擊潰。可我究竟做了什麼,才招來你如此的憤怒與仇恨?一個孤獨的男人為自己營造個小小的夢境,難道這聊以自慰的行動也要招致懲罰嗎?」

      電鋸男人又一次出現,這一次他直接站在了時雨零面前。女獵人抓起一把獵刀,將他的頭顱一刀斬下。

      「我最痛恨玷污童話,折磨孩子的人!」時雨零怒聲道。

      她仍未找到一擊斃命的辦法,這惡劣的男人又一次化作液體散去。然而怒火中燒的時雨零未曾注意到,那無數面鏡子中的畫面停頓了一瞬。她斬殺電鋸男人的一刻被所有鏡子映照而出,鏡面中的男人發出惡意的笑。

      「所以你憎惡我,你痛恨我。這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無數面鏡子中映出無數個血淋淋的場景,均是時雨零在噩夢中屠殺魔怪的記錄。女獵人在鏡面迷宮中飛速穿行,可每到一處均有新的電鋸男人走出,與她廝殺,被她擊潰,在臨死前嘶啞地大笑。

      「你是多麼的可怕啊,這噩夢中的一切都傷不得你分毫,我所製作的最惡劣的想像也無法讓你流下哪怕一滴鮮血。可為什麼會這樣!我是個天資橫溢的創作者,我的噩夢怎會如此脆弱!」

      忽然間鏡面迷宮被血色浸染,血液與白衣的屍體占據了每一處空間。有身穿實驗服的黑髮女子立於諸多屍體之中,發出幾近癲狂的大笑。那是曾經的時雨零,是她自研究所中逃離的那一日。

      女獵人心中忽得一震,她想起電鋸男人對她所用的稱呼一直是「獵人愛麗絲」,這說明此人了解她的過去!

      「那一夜你殺死了多少人?你親手殺死了多少研究員才得到了逃離的機會?」男人大笑,「童話里的巫婆與你相比好似蓮花般清白,她們最多不過對小女孩下個咒語,卻沒能殺死過如此之多的生命!」

      鏡中畫面在變,變作她逃離零島之時,對追殺的忍者斬盡殺絕。那時的時雨零在戰鬥結束後就轉身離去,沒有多看一眼敵人的屍體。

      「又再殺了一批,真是殺伐果斷,辣手無情!這些領了命追殺的忍者又犯了什麼錯?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務,卻也要招致殺身之禍!」

      是針對心靈的攻擊。做出這一判斷的時雨零不再與敵人進行任何多餘的交流,她再度擴張花海,喚出仙境中的士兵與魔獸,將鏡面不斷擊潰,將自己接近終點。

      破碎的鏡子裡畫面輪番轉變,她在獵人時期殺死獵物,在幼年時數次突破收容擊殺研究員。時雨零不再去看鏡面中的任何景象,不再去關注男人的任何發言,只堅定地將其一次次斬殺。終於鏡面迷宮有了肉眼可見的縮減,她馬上就要接近核心。但此時,時雨零的動作一瞬停頓下來。

      攔在她面前的鏡子映出全新的景象,那是在蒼穹之都的地底,她親手殺死了超能力者,奪走他的心臟。女子在血泊中張狂大笑,與曾經毀滅都市的君主合一,追尋心中的自由。

      「滾開!」

      錯亂的時空將所有鏡子撕碎,時雨零壓迫著心中的力量,讓受拘束的夢幻國強行在這噩夢中顯現。男人的聲音愈加高昂,帶著觀賞戲劇般的歡愉。

      「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勝不過你,虛偽到頭來贏不過真實。我不過在夢裡編造些捉弄人的幻影,又怎能抵得過現實中真正的血腥?」

      雨又開始下了,血色的雨水凝結為新一個電鋸男人,帶著遠超先前的力量。他高笑著揮舞電鋸,在地上斬出巨大的裂痕,將夢幻國中的兵士一一斬殺。雨滴化作了新的鏡子,鏡中再次映出那些真實的往事。空曠的世界裡響起男人的歡呼。

      「你才是真正的噩夢,獵人愛麗絲。你是鮮血的女王,你是地獄的獵人,是我這小角色遠不能及的最妙的演員。可你有資格指責我嗎?看看自己手上的鮮血……」

      撲克牌士兵們一擁而上,壓制著男人的行動,他奮力從人群中伸出腦袋,高聲嘲笑。

      「究竟是誰在玷污童話!」

      時雨零如遭雷擊,往事在她眼中一幕幕閃過,讓她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知曉這是敵人的攻心計,知曉這是靈相法使最常用的陷阱,可知曉不等同於能完美應對。真實的刀鋒總會刺入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揭開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你知道那些不過是敵人的一面之詞……

      可心中依然會因此刺痛。

      「夠了!」時雨零憤怒地揮手,「給我去死!」

      電鋸男人毫無抵抗,只一個勁嬉笑。可撲克牌士兵們沒有動,它們紛紛轉過身來,以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人。夢境中的花海飛速枯萎了,殘枝敗葉變為與泥土一樣的血色,那些忠誠的士兵們紛紛變了表情,從忠厚變作油滑,由忠誠變作背叛。

      「不……」時雨零盡力操控自己的世界,想要以時空能力轉移,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她中計了,她只以為這噩夢是犯人對孩童的惡意,卻未有想到這一切竟全都是為她量身打造的陷阱。敵人特意將她引誘到夢境中就是為了在客場設下一場針對她的棋局,噩夢中的一切惡俗場景全是削弱童話模因的鋪墊,真正的目的在於動搖精神後反來污濁夢幻國的這致命一擊。電鋸男人的力量以殘害童話的方式表達,他是專門針對時雨零的克星!

      「創界法使也有弱點,你的弱點就是你的過去,夢幻國的弱點就是你自己。」電鋸男人步步走近,電鋸的側面映出他慘白色的面具,「享受全新的故事,童話魔女。」

      他狂笑著揮動兵器,鏈鋸斬向時雨零的頭顱,。時雨零抽出短箭,想盡力做最後一搏拼出生路。但雙方的兵器未能交擊,一枚灰色的手裏劍自雨中斬落,如雷鳴般迅速的一斬將電鋸自正中截斷!

      「你是——!」

      手裏劍後方的鐵索繃緊,牽引著暗器向電鋸男人擊去。男人毫不猶豫地捨棄追擊機會向後飛退,然而他的後背撞上了一道無形的牆壁。灰發的超能力者正站在他的身後,公孫策的右臂高舉,五指彎曲如勾。

      「秦秘傳·水中月。」

      秘技擊出,激起狂躁的暴風。公孫策的滿腔怒火化作對元素體專殺的一擊,將電鋸男人的身體完全粉碎!

      曲棍球面具下的眼童中寫滿了驚訝,這意外帶來的感情在消散前轉為了惡毒。

      「恭喜,大明星。你擊倒了驚悚懼魔,但噩夢永不——」

      公孫策一腳將他的腦袋踩成水花,鼓動力量將周圍的幻境徹底擊碎。此時再也沒有什麼鏡迷宮,也不再有曾經的城堡。噩夢打造的樂園因主使者的退去而逐漸逸散,化為一個個混沌的夢。

      被污濁的夢幻國被重新掌控,而後主動散去。時雨零跪倒在地,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急促地呼吸著。

      「我沒事。」她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怎麼來的?」

      「現實中沒有異常表現,但我感覺得到你不開心。」公孫策蹲下身來,輕拍她的背部,「那白痴肯定不知道我們的夢連在一起。」

      公孫策的手沒能拍到,他的身體正逐漸變成虛幻的影子。他尷尬地抹了抹鼻子:「看來我還不是很適應特殊環境……走吧,先回現實,別在意他的鬼話。」

      兩人離開夢境。現實中刃雨之州的氣候未有分毫改變。

      雨依然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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