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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都市的超能力者 - 第八十一章 盡釋前嫌(下)字體大小: A+
     
      奧魯斯·奧提密斯在苦痛中醒來。

      他又一次失敗了,奧魯斯苦悶地想。但是,大計劃的一部分應當是成功了,那樣的話他的行動就是有意義的。

      奧魯斯什麼都看不到,他被蒙上了眼睛,拘束了手腳。他認為自己正在一輛車上,將會被運去什麼地點。之後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結局?

      自然,他的父親,蓋烏斯·奧提密斯不會付出代價救回他。先一步做切割,儘可能減少損失,才是正確的選擇。如果讓奧魯斯來策劃的話,他會動用暗手給自己滅口,這樣一來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情報的泄露。

      那樣很好,是完成了使命後獲得的死亡。如果是被研究機構捕獲作為新兵器的素材,也稱得上是為科研活動做出了貢獻……無論如何,他的死亡都是有意義的。這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奧魯斯感受到了一陣光亮。他似乎被運出車了,被丟在了平地上。奧魯斯的視力回來了,他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處於一間沒有顏色的屋子裡。

      眼前所見的一切都是昏沉的黑,房內的擺設像未構建好的遊戲建模般奇特:地板與牆壁上儘是無規律的凸起或凹陷,好幾個占據了大片空間的不明幾何體堆放在屋中,上方沒有天花板,而是一片無窮無盡的黑……

      而在奧魯斯的正前方,那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掛著一張水墨畫。一個穿黑衣的男子背對著他,在畫中讀著書卷。

      似乎是感應到了奧魯斯的視線,那畫中人竟轉過身來了。他有著一張年輕的面孔,看上去比奧魯斯大不了幾歲。

      畫中青年將書卷一放,罵道:「你他媽誰啊?」

      奧魯斯一時感到種少見的惱火,他未想到官方人士在處理前還打算對他進行羞辱。他忍著怒氣說道:「我是奧魯斯·奧提密斯!」

      畫中人捏著下巴,想了一番,笑道:「呵!想起來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傻逼玩意。四處宣揚什麼狗屁不通的才能論,卻不知自己才是最廢物的那一個!」

      畫中人一步邁前,竟從畫中走出,在現實中化作了個黑白色的人。這人俯視著奧魯斯,毫不留情地戳著他心中的痛點:「呆若木雞,蠢笨如驢,鼠目寸光,拋了這具皮囊不剩一點人樣,倒見得狼心狗肺,小肚雞腸!

      連人都不知如何做的紈絝子弟,還有顏面談什麼理想與雄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奧魯斯勃然大怒:「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

      「哈!老子是世上最聰明的人,別說你這臭小鬼,就算是皇帝老兒我也罵得!」

      畫中人居高臨下地瞧著奧魯斯,笑道:「老子連你心裡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你想著老子需要你的情報,所以暫時不會殺你,卻不知道你手裡那點消息對老子而言根本就沒有一點價值!」

      只聽畫中人怪聲怪氣地說:「你那醜陋偏執的通神法,必然是受了今天過來的那個淨煉指導。而照看你修無常法不被官方發覺的貨色,十成十就是隱律主。

      你那想讓秩序王降臨的傻逼點子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而這次的行動雖由你自己策劃,你卻對幕後主使並不了解多少。除了你爹、淨煉與隱律主外,你就沒接觸過任何一個真正的高層!」

      奧魯斯心中一驚,這人從前從未接觸過他,口中所說的卻一點不差!他穩住心神,問道:「您怎麼會——」

      「關你屁事!」

      畫中人一腳將奧魯斯踹翻在地,五指併攏一刺,竟刺穿了奧魯斯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活生生剖了出來!

      「嘖嘖嘖,聽說你這崽子喜歡才能?可惜啊,野獸向來不需人心,這玩意你用不上咯!」

      畫中人從袖中掏出根毛筆,憑空畫了個墨水心臟,塞進了奧魯斯的胸腔內。

      「按你的話說,沒有才能的人便是無用。現在你沒有用了,滾吧!」

      畫中人一腳將奧魯斯踹出了門外,將至高冠的心臟在手中拋了一拋,帶著心回畫中去了。

      奧魯斯驚駭萬分,一時間卻連憤怒的氣焰都消了。他怎也想不到這是什麼神通,怎也想不到這是什麼力量,種種可能性掠過腦海,其中一個最為接近的讓他為之顫抖。

      「你是天極……?!」

      可當他驚呼出聲時,那詭異房間已經不在,畫中人也消失了。奧魯斯跌坐在一灘污水中,發覺自己正身處骯髒的小巷裡,幾個混混打扮的男人在不遠處吞雲吐霧,緊張兮兮地議論著什麼。

      這裡是哪?他還在蒼穹之都嗎?那疑似天極的男人想做什麼?奧魯斯緊張無比,他慌忙打出手勢,卻沒能像過去一樣如臂指使地傳送。

      「不……」奧魯斯絕望地說,「俄勒特羅斯!!」

      切割也不行,交換也不行……怎樣努力都是無用功,他的超能力消失了!他甚至連無常法都用不出來了!!

      這一連串的行動吸引了混混們的注意。為首的男人紋著紋身,染著花花綠綠的頭髮,是奧魯斯平日最厭惡的那類底層的渣滓。混混打量著這個神態慌張的男人,帶著一絲疑慮說:「我怎麼看他有點像……至高冠?」

      奧魯斯控制住情緒,撐著牆站起,扮出一副惶恐的神色:「抱歉,先生……我不理解……或許您認錯人了……」

      混混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大笑起來。

      「哈哈!笑死人了。」「你眼神夠爛啊鮑勃,這能是至高冠?」「新人吧估計是,看這慫樣……」「八成被前幾天的事嚇破膽了。」

      奧魯斯鬆了口氣,時間應當沒過去多久,他還在蒼穹之都。

      「不對。」有個深膚色的混混突然說,「就是他。我以前見過他。前幾天開會的時候,我就在教堂里……他絕對就是至高冠。」

      奧魯斯的動作僵硬下來,他一點點後退,鞋跟踩上了一個破酒瓶。

      混混們說的話有些奇怪。前幾天開會?教堂?這不應該,他前幾天從未去過任何教堂……

      「嘿!至高冠!」混混頭顱以奇異的眼神打量著他,「真是幸會……我是說,我很榮幸。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你的?」

      奧魯斯儘可能穩重地說話:「如果你願意幫我聯繫光核的成員,我保證你將得到超出想像的回報。」

      混混們的笑容帶上了一份令他恐慌的神色。奧魯斯仍琢磨著那句話,他突然想起了那個黑膚色混混的臉。那人叫阿丹姆,曾經在教堂中與他見過一面……

      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是他與公孫策交戰當夜的事情!

      「有點不對啊。夥計們,為什麼他不直接瞬移走呢?」「看來我們尊貴的大人物遇到了一點麻煩……」混混們一步步向他走近。「他剛跟詭言道化……啊不,魔人打過一場大的。」「看來這把對他影響不小啊。」「真巧啊兄弟們。我們到現在還沒出事……看來我們的運氣很不錯啊!!」

      混混們狂笑著撲了上來,奧魯斯一腳踢起酒瓶,使勁向他的頭上一砸。他看都不看成果,轉身就跑。混混們的笑聲從後方傳來,令他心驚膽戰。

      「快追!告訴所有跟光核有仇的人,至高冠用不了他的能力了!!」

      「真他媽的驚喜!」暴徒們狂笑著追來,「別跑啊,至高冠!你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他媽的驚喜的!!!」

      奧魯斯難得感到驚慌失措。自他昏迷後發生的一切都太荒唐了,他的能力用不了了,而現在的一切細節都告訴他自己回到了三年之前!

      可更糟糕的是,奧魯斯已經沒時間思考這重重詭異之處了。因為那些暴徒還在窮追不捨,而他今天才發覺自己並不熟悉這城市的每一個地方,正如現在,他就不清楚自己具體在什麼位置。因而他不知道該往何處去逃跑,不知道追兵會從何處出現,不知道自己被抓住之後會收到怎樣悽慘的對待……也不知道再過幾分鐘,他就要逃進一條死胡同。

      成為了一個普通人的奧魯斯·奧提密斯,要因自己的失敗,因自己的惡行,而真正付出代價了。

      而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會來幫助他。

      ·

      而對其他普通的市民們來說,生活沒有災厄俱樂部的成員們那麼刺激,也沒有奧魯斯此刻那樣煎熬。生活只是生活,偶爾給你一個小驚喜,多半時候很操蛋,但不管出沒出事,每天都還是一樣的過。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蒼穹之都又一次百廢待興。

      相比於三年前的混戰,這一次的受災面積還要更廣。眾人與奧魯斯混戰的中心區成為了受損最嚴重的城區,其次是位於棘刺區的赤法師戰場。

      受損最嚴重的時間段主要是前半段的混戰,而在戰鬥正式開始後各色創界將城市覆蓋了個乾淨,物理破壞反而少了點。至於精神損失則就比較大條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顆大心臟能接受的了一大堆巨龍在天上飛的奇景。因此今日的蒼穹之都充滿了官方人員焦頭爛額的哀嚎聲,要給570萬市民挨個做精神輔導避免龍瘋子誕生著實是個強人所難的任務,好在各國的無常法使及時趕來支援,在相當程度上緩解了這一難題。

      蒼穹二中初中部……的廢墟中,米萊斯抓著兩杯冰可樂走來,在勉強倖存的操場一角坐下,把飲料遞給自己的同桌。

      「喝點冰的心情會好點。」米萊斯寬慰道,「能減緩精神緊張。」

      「十七想回零島。」時雨十七兩眼無神,「十七不想在這個破地方上學了。」

      米萊斯認為這呈現出了蒼都市民的典型心態變化曲線:從傲慢到恐懼。之後就是從恐懼→反抗→接受→和解,再到最終的享受。

      米萊斯覺得自己已經到接受這一階段了,而本校的老前輩們大概都到了享受階段:他們正在校門口歡呼著暢飲汽水,慶祝又一次大難不死與連放四天小長假。

      「你就不覺得這一切很離奇嗎?」他聽見十七大聲說,「赤口邪祟在蒼穹之都大鬧!!還有龍!!!」

      米萊斯回想著自己的經歷,緩慢點著頭。

      「確實。」他說,「我也覺得被偶遇的小學女生一口吃下去是件挺離奇的事。」

      小十七像看鬼一樣看著他。

      「就是咱們上次在醫生診所遇見的那位。」米萊斯解釋道,「你遇見她了嗎?」

      「沒。」

      「那至少你的運氣比我還好點,對吧。」米萊斯安慰道。

      兩個倒霉孩子一時間無話可說,像路邊的鳥兒一樣盯著前方看。校門外有幫享受過頭的高中生開始用超能力搞破壞了,一隻足有兩人高的特大號冰激凌甜筒從小巷裡跳出來,用黏糊糊的牛奶冰激凌手掌把高中生們壓在了地上。

      「你看,特大冰激凌打人了。」

      米萊斯很想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顯得「驚訝」,但效果不佳。

      時雨十七沉默地和他一起觀賞了超能力者大戰特大冰激凌的全過程,最後吃了滿嘴巧克力冰激凌的小青年們被餅乾甜筒手銬掛在了牆上。

      時雨十七抓起冰可樂,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十七放棄思考了。在這個地方還是不要動腦子比較好!十七要去吃冰激凌!!」

      「很有道理。已經瘋成這樣了,何必再去思考呢!」米萊斯贊同道,「走,我們去找冰激凌。」

      米萊斯與十七在兩條街外找到了冰激凌小推車,他們決定一人吃兩個甜筒以告慰自己受傷的心靈。在他們身旁,其他普通的市民們仍沉醉在每次大戰結束後的熱烈氛圍中。他們討論著這次的勝者是誰,討論著這次的敵人是誰,討論著這次房子要多久才能建好,討論著這次能放上幾天的假……

      與混戰無關的市民們,以自己的步調享受著平凡的人生。而與混戰有關的人們,則忙於處理最後剩下的那點事情……

      比如說,拷問某個引發嚴重事態的罪魁禍首。

      ·

      「我招!我全都招!」時雨麟五高呼,「大哥,你要救我呀,你知道我是不想配合老爹他們的奸計的!」

      時雨憐一坐在鐵桌前,交叉雙手,以極有壓迫力的眼神盯著對面被五花大綁的弟弟。

      「其他的問題都可以之後再說,最關鍵的事情現在就要交代。為什麼你能夠控制龍?」

      麟五訕笑著說:「本大爺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但大哥你別急我有猜測的!你知道本大爺很聰明的!」

      「請說。」

      「大哥你應該明白龍種暴走的機制。你們其實是吸引巨龍的信號源,在情緒過激、精神崩潰等極端情況下,超能力這顆『種子』就能突破心防,向彼端的巨龍發出信號,用雙方的共鳴在實在境界上鑽出一個洞……」麟五模仿出鑽洞的聲音,「嘟嚕嚕!龍就過來了。但大哥你覺得,要論地位的話,是龍高還是龍種高?」

      時雨憐一的超能力來源於命運王,他認為自己的地位無論如何也是沒有永恆王者高的。

      「相較於單方面發送信號的種子,身為本體的龍才是更高級的存在吧。」

      「bingo~所以說,本大爺用無常法把『地位』反轉了!」

      下與上的地位被反轉後,種子反而就成了高位的一方。於是,發號施令的存在就變成了麟五這個種子了。

      這可謂是極有零島特色的作戰,將希望寄托在文字遊戲與概念混淆的狂想之上,全然不顧後果,以下克上為目標的狂氣賭博。只看這計劃的思路,憐一就明白它必然出自時雨亘彌之手。

      「不過,本大爺真正能操控的只有靈獄界的巨龍。」麟五補充道,「其他的龍都是靠這些基本盤來擴大影響的。」

      「這聽上去還合理些。果然,巨龍生活在等級森嚴的社會中嗎。」

      麟五沉思了一陣,說:「大哥你沒操控過它們你不理解,我覺得它們沒有……社會這個概念。或者說它們的社會比我們單純得多,只分為兩極:普通巨龍和絕對的統治者。本大爺控制它們時感到如臂指使,仿佛在操控自己的手腳。本大爺就像是巨龍世界的完全統治者……像是神明。」

      這倒是十分重要的情報。時雨憐一記下要點,準備之後與專家們進一步討論。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時雨憐一放鬆下來,開起玩笑:「那是你最厭惡的社會形態吧?」

      「那當然!本大爺最討厭的就是神明和統治者!」

      「然後你就被洗腦了。」

      「本大爺哪有辦法反抗啊。」麟五哭喪著臉,「老爹死球的時候本大爺在外面跑外勤呢,實際倒霉到爆……」

      天天編歌罵禍津神大人的傢伙,也就別指望自己運氣能多好了吧。

      時雨憐一嘩啦啦翻著檔案:「據現場人員匯報,你在最後的戰鬥中表現得相當不配合……」

      「本大爺之前挺配合的。」麟五訕笑著說,「你看本大爺提前留下了那麼多後手,總有一個起了點效果……吧?」

      時雨憐一拿著根鋼筆,一下下敲著紙質檔案,製造出令五弟膽戰心驚的噪音。他皺著眉頭,沉痛地說:「唉!麟五,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雖說你被洗腦了,但是你參與的巨龍召喚行動在各方面都造成了相當程度的影響……」

      麟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時雨憐一話鋒一轉:「但由於你的CD在本場戰鬥中起到了重要貢獻,方才也提供了重要情報,官方決定算你功過相抵,對你網開一面。」

      麟五鬼叫著說:「大哥你嚇死我了!」

      「哈哈。天邪鬼也知道害怕啊。」

      「天邪鬼也是要命的……」

      時雨麟五的洗腦被憐一用咒天平解除了,這位黑金屬樂手總算恢復到了自由之身。時雨憐一好言寬慰了弟弟一陣,從審訊室中走出。卡爾黛西亞正在門外等他。

      「憐一你啊!恐嚇弟弟就這麼好玩嗎?」

      時雨憐一誠實地說:「很有趣。」

      卡爾黛西亞戳著他的臉:「惡趣味的傢伙!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這種事情!」

      「說不定是遺傳。」

      「咦~~~」卡爾黛西亞發出驚嘆,「連這種笑話都敢說了?看開了嗎,親愛的?」

      時雨憐一努力回憶過往,發覺自己好像記不太清那些苦痛的過去了。

      這很奇怪,明明在復仇剛結束後,那些日子還那麼清楚的印在心裡。現在清晰的唯有當下的時光,與身旁的女孩。

      「早就結束了。」他挽著女孩的手,眨眨眼睛,「親愛的。」

      「?7?8~」卡爾黛西亞吹了聲口哨,與他一起走出官方機構的大門。

      「話說其他幾個人在幹什麼?」

      「醫生先前被叫去處理事務了。公孫和秦芊柏還在養傷。雲瓔琅在休息,莫垣凱和遲子敬去聊天了,約翰·加西亞與巴德曼·艾維斯應當是去探望終一了。」

      「他沒事吧?」

      「我之前剛從醫院回來。終一沒什麼大問題,正在鑽研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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