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軒身在地球,缺少的便是機緣,只要有足夠的天材地寶,他可以更快的提升實力。
所以這一次得到此物,無疑是想打瞌睡,正好就遇上有人給他送枕頭了。
也難怪江軒會大喜過望。
「那主人準備什麼時候去尋?」清川雪子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江軒沉吟片刻,還是開口道:「從綿滇出去后,我便定飛機,趕往歐羅巴,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地圖上標示的地方,是卜蘭國的首都華沙,這個地方,並不算什麼太強的國家。」
「若是要爭奪,此刻正好。」
江軒並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的羊皮紙卷流落在外面,所以儘早拿到寶藏,也能讓他安心不少。
「反正綿滇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青木劍聖被殺,庇護他的歌丹威,同樣被我給斬殺了。」
「也沒什麼理由在留在綿滇了,所以,明天就動身。」
江軒朝清川雪子交代道。
清川雪子聽到此話,也點了點頭,連忙準備預定飛往卜蘭國的機票。
歐羅巴,亞平寧半島的一處分部教廷之中,正在禱告的紅衣主教,忽然睜開了雙眼,他一雙渾濁的老眼,突然爆發出一陣精光。
這一刻,他彷彿不是那個風燭殘年的老者,而是一個比老鷹還要犀利的男人。
「卜蘭國,寶藏,出世了!」
紅衣主教忽然站起身來,讓他身旁不少神父修女都是感到驚愕。
禱告的時候,忽然起身,可是不和規矩的。
紅衣主教卻彷彿沒有預感到自己的不妥,反倒是面色興奮的朝身旁的神父交代道:「我要出一趟遠門,去卜蘭國,接下來教廷的事情,就交給你來管理,替我好好打理一切!」
聽到紅衣主教的話語,那位被委以重任的神父,也不敢多問,只能點了點頭:「主教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打理。」
同樣的一幕,還發生在北極,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在這裡,本來是極端惡劣的天氣,現代人從來不認為,這裡會有人類居住,因為他們認為沒有人能夠在北極的天氣中活下去。
但這裡,卻的確有著一個古老的部落。
部落之中,都是些族人,他們三三兩兩,在北極的冰天雪地之中安營紮寨,化作族群,繁衍生息。
這些人,與常人不同,他們的眼睛,是血紅之色,看起來分外妖異。
這一天,族長大人,忽然召集了所有的族人宣布了一間事情。
「我感受到了,在卜蘭國,有寶藏即將出世!」
「這一次的寶藏,有可能會成為我們血狼族,重新降臨人間的契機,對我們事關重大。」
「所以,一定要把它拿到手!」
「你們誰願意前往!」
老族長面容肅穆,緩緩出言。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都興奮不已,直說自己願意前往。
但對於這些人,老族長都一一搖頭:「你們還不夠實力!」
「讓約翰去,他已經成年,並且是我血狼族真正的天才,這件事情,交給他做,再合適不過。」
老族長話語落下,眾人的目光,便齊齊向後方移去,只見在人群後方,有著一個孤零零的少年。
這少年的年紀不大,在冰天雪地之中,沒有穿多少衣服,似乎不畏寒冷。
可血狼族的族人,都知道,這個少年稚嫩的外表之下,有著一顆多麼冷酷無情的心。
並且,他真的實力超群,是血狼族百年不遇的天才。
「好的,族長大人。」
被族人們用狂熱的目光注視著,良久,這被稱為約翰的少年,也緩緩點了點頭,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絲毫不像一個年輕人的嗓音,目光之中,卻有著無比堅毅執著的情緒在其中。
對於焚燒了羊皮卷后,造成的種種連鎖反應,江軒自然是不知曉的。
此刻的他,還在催促清川雪子定機票。
「主人,緬三角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機場停止運行了。」
清川雪子正在用手機購票,但嘗試了一陣后,還是以失敗告終。
所以,她如實的將事情和江軒說了一遍。
「機場停運?官方給出什麼消息了?」
聽到這個消息,江軒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眼神微眯,露出了凝重之色。
「有不少人在網路上發帖詢問,但官方暫時沒有給出解釋。」
清川雪子查找了一陣后,與江軒說道。
官方沒有給出任何消息?
聽到這話,江軒終於是有些反應過來,眼中露出了警惕之色。
「我們可能已經被那個流亡武裝給盯上了。」
江軒提醒了清川雪子一句。
他之所以會聯想到那個流亡武裝,是因為歌丹威死前,曾經搬出流亡武裝威脅過他。
歌丹威神師自稱是流亡武裝最大的黑手套,若是他一死,流亡武裝將不惜一切代價,報復江軒。
當時江軒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直接將他擊殺,如今在聯想到此處,江軒估計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與自己有關。
這緬三角並不是什麼飛行不得的天氣,沒有特殊情況發生,是絕不會出現封鎖機場的事情的。
畢竟綿滇本來就是戰亂國家,大家來到緬三角玩樂,還是報了一定風險的,若是把機場封鎖了,這個消息傳出去,只怕再也沒有人敢來綿滇了。
不管事後如何彌補,都會對國家層面的聲譽造成損失,這樣的事情,流亡武裝依然做了,很顯然,他們是真的對江軒恨之入骨,不願意讓江軒有任何可以逃生的機會。
「放棄飛機吧,我們直接回國,我帶你回去!」
江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吟半晌,方才開口。
這個時候,饒是江軒,也感覺有些棘手。
畢竟,這可是在綿滇的地頭上,被國家機器調動一切資源來絞殺,哪怕是強如江軒,也不敢保證自己絕對安全。
但他也僅僅是棘手而已,臉上沒有流露出什麼恐慌的模樣。
每逢大事必定氣,這是江軒早已養成的習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是恨天仙尊,本就具備的威儀。
「這件事情,或許會很麻煩。」江軒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