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一回到家，難得的看到大小妖女都在。
看來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加班總算能夠告一段落。
兩個妖女都在廚房裡，小紅鯉在精心烹制晚餐，清瑤妖女同樣在專心致志的……等著偷吃？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確實很清瑤。
聽到大門開始的聲音和來到廚房門口的腳步聲，洪璃小妖女和清瑤妖女不約而同的循聲望來，展顏一笑。
「公子！」
「公子！」
清瑤妖女慌裡慌張的把手藏到身後，表示自己沒有偷吃。
身旁的盤子里，熱氣騰騰的糖醋排骨已經少了一小半，嘴角上的一點糖醋汁同樣出賣了她。
不偷吃還能叫清瑤嗎？
反正管是管不好了！
李白視若無睹地問道：「最近忙完了嗎？」
「暫時可以鬆一口氣了，不過接下來還要繼續忙，公司內部正在準備重新整合，原來的組織構架已經不合適了……」
彷彿為了掩飾自己方才偷吃的心虛，清瑤妖女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在公司加班的這幾天，耳濡目染之下，如同填鴨般多多少少被灌輸了一些商業經營的知識。
「現在剛剛把國內的渠道穩定下來，準備建立大中華區，將零售渠道輔設到東瀛、高麗、泰國、緬甸、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等十七個國家。」
與清瑤妖女說了半天廢話都挨不上重點相比，忙著出鍋的洪璃小妖女簡明扼要的將崑崙妖域公司的近期戰略介紹了一遍。
「印度呢？這個國家的人口比我們華夏還要多，也是個大市場。」
李白察覺到洪璃剛才報出的那些國家裡面似乎並沒有包括印度。
華夏加印度，幾乎佔了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
「倪總說印度暫時不開發，那裡種姓制度壁壘森嚴，貧富差距極大，空有人口卻沒有辦法迅速轉化成購買力，而且產生的利潤沒有辦法轉回國內，所以只能推到最後，等將大中華區的大部分渠道鋪設完成後，再考慮印度的代理商，到時候也容易談條件。」
洪璃並沒有辜負李白的期望，她成為了一個相當稱職的董事長秘書，對於各種情況都能夠準確掌握到。
印度的經濟政策趨向於保守，甚至是自我保護，雖然歡迎外資進入，但是對外資流出的管控十分嚴格。
這樣的政策可以避免自己成為任由外國掠奪利益和傾銷商品的典型殖民市場，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這個政策也是有針對性的，英美可以肆無忌憚的攫取利潤，華夏卻不行，歸根到底，也只是歐美霸權主義的私有後花園罷了，換了個名字，依然還是那個配方。
表面上那些原本的殖民地國家都已經所謂的獨立，但是在政治和經濟上，背後依然有那些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的影子，不客氣點兒的說，是傀儡政府也沒錯。
「不錯，這個國家的弊端很多，人口並沒有成為優勢，如果只算有購買力的群體，恐怕還不如東瀛。」
李白點了點頭，他知道印度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傳統文化中的舊規陋習對社會各階層的影響根深蒂固，想要改變哪有那麼容易。
如果達利特們用雪肌露把自己漂的比高種姓還要白皙細嫩，恐怕婆羅門和剎帝利階層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搞不好鬧到最後，印度政府不僅會將雪肌露列入與毒品一樣的違禁品，說不定還會向華夏提出抗議。
一個並不算頂尖奢侈品牌的護膚品搞出國際爭端，且不說會不會因為處理國際關係，影響到崑崙妖域公司的合法經營，光這場風波是否會被競爭對手利用，依然猶未可知。
CEO倪夢琴的慎重，完全是老成持重的態度，並沒有因為當前雪肌露的大賣，而被源源不斷的龐大利潤給沖昏了頭腦。
小紅鯉驚喜地說道：「誒！是啊！倪總也是這麼說的。」
很顯然李白和倪夢琴想到一塊兒去了。
「好好學外語，英法俄德日，多看看國外網站上的新聞，老外的政治傾向性很強，但他們也不是一條心，反而能夠從多個角度看出更詳細更為深入的情況，多多了解這個世界，你就會看到更多的東西，很多秘密藏在諸多的牽連裡面，而不是浮在表面上人盡皆知。」
既然小紅鯉如此好學，李白也不介意多提點幾句。
雖然是理論性質的，但是對建立正確的觀察事物角度卻很有幫助。
「了解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多做一些好吃的。」
清瑤妖女雖然智商不下於小紅鯉，甚至更聰明一些，但是她的好吃懶做性子卻掩蓋了這些天賦。
「就知道吃，還不去洗手！別以為破劫境妖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掉以輕心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被幹掉都是稀里糊塗的。」
李白掰著清瑤的肩膀，將她趕到水槽那裡，一對爪子果然是油滋麻花，肯定沒吃偷吃。
「嘻嘻！真當奴家不知？此方天地靈氣稀薄，性如泥漿，驅使不易，術道與武道都不成氣候，連個小妖都沒有，哪裡會有什麼威脅？」
別看清瑤妖女平日里胡吃懶做，但是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並不少。
「天地規則不同，但是各有特色，靈氣沉痾，但是格物之道卻是大興，你以為破劫境妖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原子彈問你怕不怕，還有中子彈和氫彈，就算是扛過光輻射、高溫和高壓，核輻射造成的基因鏈崩潰連治都沒得治，只要是活物，就不可能承受得住來自於生命最基本層面的打擊，除了這些，還有各種定向能武器，人類一旦捨得豁出命，不惜一切代價，別說是妖王，就算是玄變境妖祖和問天境妖神，照樣也得瞬間灰飛煙滅，讓你們多學習，就是為了適應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免得有一天不小心露出馬腳，被全世界追殺，醜話說在前頭，到了那個時候，我可護不住你們。」
李白每說一句，就敲一下清瑤妖女的腦袋，警告她不要得意忘形。
科學的威能來自於宏觀與微觀，直指萬物本源，甚至是天地規則。
萬法歸宗，最終目的就是規則。
術道也好，武道也罷，哪怕妖術，誰距離終點越近，誰就越強。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靈氣這條捷徑可走，但是也架不住有科學這件利器能夠彎道超車，無論是由內而外，還是由外而內，最終都是殊途同歸。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歷史上因為小角色而翻車的大人物還少么？
清瑤妖女捂著腦袋，不服氣地說道：「大不了往臭鯉魚的璃珠裡面一躲就好了，還怕什麼原子彈！」
她知道那顆被小紅鯉當作本命法器的璃珠來歷非同一般，有很大的概率來自於天外，在法器的評價裡面，更在最頂級的九品之上，不執於實物，內藏天地，堪比「混沌青蓮」那樣的先天異寶，恐怕原子彈之流根本炸不動這個東西。
若是能夠及時躲進去，那才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呵呵！沒腦子的玩意兒，璃珠空間才多大？裡面的物質儲備能堅持多久？除非放進一顆星球，不然困在裡面遲早得玩完，如果換成我，把璃珠裝進宇航火箭，往太陽上發射，徹底一勞永逸，就等著困死在裡面吧！」
李白直搖頭，這個妖女想得太美。
璃珠空間裡面固然安全，但是根本構不成一個穩定的完整生態空間，否則也不會在幾千年的時間裡逐漸走向消亡。
雖然那些遠古動植物能夠勉強組成一個簡單的循環體系，不過一旦有外力打擾，這個脆弱的平衡立刻就會被打破，加速走向滅亡。
要不是李白和兩個妖女不斷往璃珠空間內補充物資，豐富了更多的動植物資源，增加了多樣性，否則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呈現出欣欣向榮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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