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宸的態度讓她無奈,他好像很煩她。
到底她怎麼做,希宸才會開心?
最近的希宸,有些奇怪,好像總是心事重重的,而且,前天晚上的事,讓她耿耿於懷。
那個叫四喜的女孩兒與希宸的關係好像不一般。
沒想到,走了一個苗苗,又來了一個四喜。
她哭笑不得,感覺自己的感情之路實在不順。
而且,現在的她凜然已經將自尊都放下了。
希宸希望她搬過來,她來了,希宸希望她利用假期時間照顧他,她也答應了。
她已經做好任勞任怨的準備,她不奢求能有什麼回報,但至少,希宸不該用那麼冷漠的態度對待她。
她從來就不欠他的……
緩了會神,情緒平復下來之後,她轉身下樓。
不多時,希宸就跟了下來。
他換上了一身休閑裝,面無表情的來到餐廳。
見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幾道菜和兩碗米飯,他拉開椅子坐下。
「辛苦你了。」
難得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她笑起來,「不用客氣,趁熱吃。」
「好。」
……
飯後,她將碗盤收進廚房,將廚房整理乾淨出來,發現希宸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她走過去,他卻連頭都不曾抬一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
「要不要來點飯後水果?」她問。
希宸點頭。
她立刻去廚房準備水果。
似乎是過於著急了,她一個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血涔涔地冒出來,她連忙走到水龍頭前,用冷水沖洗傷口。
遇水,傷口更是刺疼的厲害。
她皺起眉頭,將手指冼凈,立刻把手指含在嘴裡。
含了一會兒,她將手指抽出,血已經止住,但是手指上留下的刀口卻觸目驚心。
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將沒有切完的水果切好,準備好果叉,然後端著水果走出去。
將水果放在希宸面前,她說:「水果好了。」
希宸淡淡地『嗯』了一聲,拿起一個果叉就去叉盤子里的水果。
偶然,他瞥見希琪的手,發現她的左手食指指尖微微冒出血,頓時將手裡的果叉放下,一把抓起希琪的手,追問道:「手怎麼了?」
他的反應讓希琪很吃驚,她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說:「剛剛,不小心切到手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希宸眉頭皺起,一臉緊張地起身走到電視櫃前,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藥箱,他在她旁邊坐下,然後取了消毒用的酒精,小心翼翼清理她指尖的血液和傷口。
酒精觸到傷口很刺痛。
她不止一次往回抽手,希宸卻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任她怎麼抽都沒能抽回來。
「別亂動。」希宸抬頭,瞪她一眼。
她撇了撇嘴,這才老實下來。
看著希宸很認真地幫她把傷口上的血絲清理掉,幫她貼上一個卡通圖案的創可貼,她心裡莫名有些暖。
原來,他還是會溫柔的,至少現在看來,他也不是經常臭著一張臉嘛。
見希宸將藥箱收起放回抽屜里,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對了,那天晚上那個叫四喜的姑娘……」
聽到『四喜』兩個字,希宸回頭看著她,很是詫異:「四喜怎麼了?」
「你們……你和四喜,是什麼關係啊?」
「我們……」
他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詞語來形容自己與四喜微妙的關係,愣了幾秒,喃喃地說:「鄰居關係。」
「就這樣?」
「不然?」
希琪一臉尷尬,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隨口問問。」
既然只是鄰居關係,那她應該不必再擔心什麼了吧?
可是,希宸雖這樣說,可是她記得那晚四喜趕來的時候,臉上焦灼的神情。
四喜好像很擔心希宸的安危,四喜給她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在意希宸……
想到這些,她的情緒又有些低落。
「那個四喜……」她淡淡開口,可話到了嘴邊,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希宸沒在意她說什麼,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果叉開始吃水果,隨口問了句:「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這時,門鈴聲響起。
希宸起身去開門,她坐著沒動。
很快,她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過來看看你,昨晚睡的還好嗎?」
好像是四喜的聲音。
她尋聲望去,來人果然是四喜。
希宸眼底噙著笑,直接將四喜讓進屋。
「還好,你呢?」
「我?我很好啊!」
「不,我是說,你拉肚子有沒有好一點?」
聽到這話,四喜『噗哧』一聲笑出來,摸了摸後腦勺,有些難為情地說:「已經沒事了,謝謝關心。」
「那就好,一起吃水果?」
「好。」
四喜很隨意,好像到了自己家似的絲毫不拘謹,她直奔客廳的沙發走來,見希琪坐在沙發上,她禮貌地打招呼:「你好,又見面了。」
「你好。」
希琪回予微笑,並示意她隨便坐,如同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表現十分自然。
四喜過來,一是確認希宸還安好,其次就是想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知希宸。
入坐以後,她吃了些水果,陪著兩人將一部電影看完,然後喃喃開口:「關於房依然的情況,我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說說看。」
她點頭,剛要開口,發現希琪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和希宸,話到嘴邊,她還是沒能說出來。
「那個……」她給希宸使了個眼色,想問希琪在場,有些話她是否合適說。
希宸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溫溫一笑,說:「沒關係。」
他其實不把希琪當外人,尤其是希琪現在跟他住在一起,她有權利知道這幢別墅里發生了什麼事。
「那我可說了啊?」
「說。」
「好。」
四喜清了清嗓子,把自己從梁芸那裡聽來的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希琪聽得稀里糊塗,她甚至不知道他們在談論的梁芸和房依然究竟是何許人也。
「你們在說什麼?」
她一臉懵懂,看看四喜,又看看希宸,完全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說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希宸接茬兒,語氣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