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服氣?」
季安雅冷笑一聲。
沒等誠通院的偵察反應過來,她就衝到了他了面前。
然後,她又開始徒手拆起他的頭盔。
「住手!」
誠通院的偵察嘗試掙扎。
但季安雅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他連異能都還沒有發動,他的頭盔已經被季安雅拆完了。
「你……」
誠通院的偵察一張口,周圍的水立刻就往他的嘴裡灌。
他被迫喝下一大口滋味怪異的水。
「我真是……」
他罵罵咧咧。
但每一次張嘴,都會有更多的水湧進他的嘴。
誠通院的偵察被現實教做人幾次,終於學乖了。
他閉了嘴。
然而,季安雅對他的火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平息下來的。
同樣是扒完頭盔,季安雅卻接著繼續扯著誠通院的偵察開始下狠手了。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水下顯得格外沉悶。
片刻之後,誠通院的偵察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誠通院偵察出局。】
廣播的出局提示響起,救助員開始往這邊趕。
眾人以為這就算是結束,結果季安雅居然還不停手。
她將已經完全動彈不得的誠通院偵察又扯了過來,一拳一拳直接往他的臉上招呼。
「拉幫結派?」
「想教我做人?」
她將誠通院的偵察五官徹底揍到變形。
在對方完全喪失意識之前,季安雅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地掏出了他補給包里所有的東西。
這次,季安雅就完全薅羊毛不留情了。
她連個藥水瓶蓋都沒有留給誠通院的人。
「來吧,我們算算損失?」
季安雅的語氣散漫中透著暴躁。
誠通院的成員們氣到爆炸,偏偏他們喪失了先機,現在從人數上來講,想圍毆第一軍大的人是不行了。
他們只能憋屈地掏出自己的補給包里,原本就被第一軍大的那群土匪們,摸到所剩無幾的東西。
「就這麼一點兒,你們打發乞丐呢?」
季安琛故意嗆他們。
誠通院的隊員們氣到差點擼袖子,但他們卻不得不在這一刻低頭,「沒了,真一點兒都沒了。」
怎麼沒的,你們心裡沒點AC數嗎?
誠通院的學員們,在心裡默默吐槽。
季安雅也不為難他們,她又扭頭,輕飄飄地掃了帕斯托斯的主腦一眼。
「你們怎麼說?」
「還要打嗎?」
她的笑容平靜。
帕斯托斯的人幾乎是瞬間,後背躥上一陣涼意。
他們再度想起之前被季安雅支配的恐懼,眼看季安雅得不到回答,居然慢慢朝他們走過來,頓時人就麻了一半。
「你,你別過來了。」
帕斯托斯的主腦強行鎮定,但聲音里的顫抖,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你的損失,我們賠。」
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招呼在場的帕斯托斯成員,掏出補給包中的高階恢復藥劑。
「給。」
季安雅接過數量翻了好幾倍的高階恢復藥劑,終於不再暴躁。
「你們就是學不乖。」
帕斯托斯的成員心裡鬱悶。
他們哪能想到,季安雅居然這麼能打?
都派了兩個實力遠超她資料里顯示等級的老牌前鋒圍堵,她居然還能在前期一度狀態疲軟的情況下,打個這麼漂亮的翻身仗。
就算攻擊系異能可以在一定的程度內無視等級,也不至於像她這麼誇張啊!
「你真是個魔鬼!」
帕斯托斯的主腦留下這樣一句話,迅速帶著自己的夥伴們,轉身狼狽離開。
出局提示廣播響起的時候,不管是信陽院還是海德世學院的成員,都是一愣。
「蠢貨!」
信陽院的主腦評價得毫不留情——
今年的第一軍大可沒有那麼弱勢。
他們下水的時候,整個隊伍中大概只有五個人沒有拿到頭盔。
再加上他們今年作戰風格大變,隊伍里的成員又奇異地擰成了一股繩,雖然成員們的個性仍在,但在作戰配合上,卻成熟了不少。
——現在的第一軍大,已經夠格讓他們分上一點兒注意力了。
「廖寧南在搞什麼?驚喜大放送嗎?」
司徒臨嘲諷道。
席嘉無奈地搖搖頭,「這次的事情,恐怕並不是他弄出來的。」
「但他顯然也樂見其成。」
司徒臨從鼻腔里冷嗤一聲,「他還是這麼陰險。」
就喜歡玩這些有的沒的。
席嘉不置可否,他望著廣播提示傳來的方向,沉吟片刻,才接道,「他大概,也是想探探第一軍大那個前鋒的底吧?」
用一小支不聽話的人,換取一個重點關注對象的情報,這買賣不虧。
「我就不明白了,」司徒臨翻了一個白眼,「你說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在意一個小姑娘幹什麼?」
他格外注意過了,那個叫季安雅的小姑娘,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席嘉笑了笑,沒有說話。
解決完對面的S級星獸,他才慢慢地直起身來,「走吧。」
「第一軍大這一次,裝備是已經不缺了,咱們也得快一點兒。」
第一次可以說是偶然,這一場要是再出什麼意外,別說網民了,他們自己都會懷疑人生。
「不知道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司徒臨動作利落地從星獸中抽出武器,隨手將武器上的血跡甩干,嘀咕一句,才追著席嘉而去。
此時,鏡頭外的評審委們也正密切關注著季安雅等人。
「你們真的沒有隱瞞季安雅的異能等級?」
帕斯托斯的導師,臉色鐵青。
雖然那個前鋒在他們校隊裡的角色也不太重要,但畢竟是他們校隊裡的人,才開局沒多久就直接被送出了場外的事情,怎麼說都不太好聽。
「她怎麼每次都能爆發?不是服用了什麼違禁藥品吧?」
誠通院的導師,盯著鏡頭裡的季安雅,眼裡的恨濃得能化為實質。
「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建議你還是慎言。」蕭紅靠在椅子上,她的聲音很淡,「不然,我們不介意向軍事法庭申請制裁。」
她學著季安雅的那套。
誠通院的導師果然被懟了個倒仰。
「你!」
誠通院的導師氣得半死,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畢竟,他能有什麼證據?
才開心沒有半個小時,兩校的導師就重新憋了一肚子的氣。
蕭紅表面上雲淡風輕,但她心裡卻已經快樂開了花。
果然,一旦刺頭兒的刺對準的不是自己人,那她們作為隊友,就只用等著開心了。
「這小丫頭,還是太年輕,不太懂事啊。」
她故意感嘆。
評審委的其他人,都不是非常想理她。
賽場外,導師們之間劍拔弩張,賽場內的季安雅等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帕斯托斯的隊員們一離開,她就背著鏡頭,手指飛快地將之前拆成零件的頭盔,重新組裝了起來。
「學長,辛苦了。」
她藏在夥伴們的身後,將新頭盔一一分發給之前缺裝備的夥伴們。
在她們搶得頭盔之前,這五位小夥伴完全是靠著大佬的空間面罩,才能正常在水下活動的。
「嗯。」
亞卡等他們戴好頭盔,才慢吞吞地撤掉放在他們身上的異能。
「疼嗎?」
他冰涼的手指,撫過季安雅胳膊上的傷口。
季安雅只覺得胳膊上被撫過的地方麻酥酥的。
還好她的臉現在藏在頭盔下,耳尖的紅並沒有完全暴露出來。
「已經喝過恢復藥劑了,不疼的。」
季安雅打了個哈哈,隨便扯了兩句話題,然後重新朝隊伍的最前面走去。
直到她完全站定,季安雅也依然能感覺到,放在自己身上的,大佬深沉的目光。
她搖搖頭,將腦海里雜七雜八的念頭甩開,再一次對著誠通院的隊員冷笑。
「這就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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