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管家等候在房間外。
裡面沈晚吟正治療著。
「少帥,突然回傅公館,是有什麼事嗎?」
管家見到傅北崢的時候特別詫異。
近來,傅北崢回傅公館的時間好像增加了許多。
「太太在裡面?」
傅北崢走過來,沉聲詢問道。
「郁醫生在給太太治療,才開始一會兒。」
管家垂低著頭,連忙回應。
可也在這時,房間裡傳出沈晚吟痛苦的低喊聲。
聽到這個聲音,傅北崢的臉色一變。
隨即,他顧不得管家的阻攔,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之前傅北崢見過一次沈晚吟接受治療的樣子。
哪怕沒經歷過那種痛苦,傅北崢想著沈晚吟當時的樣子,也能想到她有多麼痛苦。
不過,這時恰好是治療最重要的環節。
郁正庭聚精會神地給沈晚吟治療,傅北崢進來的動靜他根本都沒注意到。
而他進來後,眼前這一幕令他動作一頓。
只見沈晚吟躺在軟椅上,潔白細膩的腿都暴露在空氣中。
從她的大腿到腳趾許多地方都扎著銀針。
已經痛得額頭滿是冷汗的沈晚吟臉頰痛得緋紅,蹙緊眉頭的她咬著唇角,這時已經緊閉著雙眼……
治療的過程差不多在一個小時左右,可對沈晚吟來說,每一秒都那麼難熬。
最後結束的時候,渾身被汗水打濕的她已經脫力地躺在軟椅上。
另一邊,郁正庭回頭時終於發現了傅北崢。
「傅少帥,我之前說過,哪怕你是小晚的丈夫,也該尊重病人的隱私。」
郁正庭見到他之後,很不客氣地白了一眼。
多年來,郁正庭溫柔、好脾氣,可面對傅北崢時,他的溫柔也隨之放假。
「有什麼出去說,讓小晚先休息一下,剛才的治療已經夠讓她難受了。」
郁正庭沒好氣的說完,轉頭卻是溫和的跟沈晚吟又囑咐了幾句。
在傅北崢看來,這時的郁正庭就跟歡場裡的小娘們似的,臉是一會兒一變。
半晌後,樓下會客廳。
郁正庭小口地喝著茶,坐在他對面的傅北崢這時才問道:「她的腿怎麼樣?」
「雖然治療已經有一段時間,可收效甚微,我也不保證一定能治好。幸好小晚很堅強,希望再治療一段時間會有效果。」
郁正庭提起沈晚吟的病情,也是不由嘆息。
「說到底,當初她要不是那麼傻非要去救你,現在也不會是這樣。明明那年我和小晚已經定好要一起去歐洲留學,她喜歡西國的建築還有各地的博物館、教堂……原本她可以親眼去見證這些,可因為你一切都成為夢想。」
再次說起這些事,郁正庭依然憤憤不平。
傅北崢聽著這些話,卻不由的想起之前總是見沈晚吟看歐洲遊記。
她應該很想去看看那些地方吧!
「治療時需要什麼儘管提,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郁醫生為小晚做的這些,我都會記得,往後不管郁醫生還是郁家,有什麼我都幫忙。」
傅北崢沒有廢話,直接保證道。
郁正庭聽著這些卻是嘲諷的笑笑。
「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太晚?你早幹什麼去了?我會用盡全力治療小晚,因為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至於傅少帥說的什麼獎賞,我不需要。」
話說完,郁正庭也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
可郁正庭剛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傅北崢。
「之前小晚提出離婚時,傅少帥不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太卑鄙嗎?小晚是個堅定的女人,只要她想做的,別人誰都攔不住。所以,傅少帥……這次你能攔住,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是嗎?那郁醫生以後也好好看看,我是否攔得住。」
傅北崢輕慢的笑笑,絲毫不介意郁正庭說什麼。
然而這樣的傅北崢卻讓郁正庭擰起眉頭。
「我實在很好奇,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不願意放過她?小晚是個好女人,她值得擁有幸福。傅北崢,你難道想折磨她,把她困在傅公館一輩子嗎?」
郁正庭的這些問題傅北崢並沒有給他答案。
後來很長時間裡,傅北崢都沉默的坐著。
傭人們也不清楚這段時間他到底在想什麼。
許久後,等傅北崢去書房時,管家不斷喊沈晚吟的聲音也傳到他的耳中。
待他過去時,管家才解釋,原來沈晚吟在浴室里已經很久。
可剛才喊了她好幾次裡頭都沒有聲音,擔心她在浴室出事。
傅北崢聽罷,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打開浴室門……
每次經歷治療都會讓沈晚吟倍感疲憊,被熱水浸泡後她的困意襲來,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隱約間,沈晚吟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從浴缸里抱了起來。
是管家嗎?
可是她這時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穿……
「……我自己可以。」
沈晚吟掙扎著想清醒過來,可惜她怎麼都睜不開眼。
迷迷糊糊中,她說了這麼一句。
正把她從浴缸里抱起,且拿著浴巾給她擦拭的傅北崢卻一言不發。
這一幕恰好落在管家眼中,足以令她目瞪口呆。
剛才少帥和太太,這是……
管家是過來人,見狀她趕緊退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她笑眯眯下樓時,路過的傭人都很好奇。
「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有好事近了,我肯定高興。」
好事近了?
管家的話讓人聽不明白。
……
樓上臥室,沈晚吟被傅北崢從浴室抱出來時,她的皮膚一接觸冷冷的空氣,頓時激得她清醒過來。
轉瞬,她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地被傅北崢抱著。
「傅北崢,你這個變態,你在做什麼?」
沈晚吟激動地要推開他。
可是她越掙扎,傅北崢就抱得她越緊。
「閉嘴!你想摔下去的話,我立刻放手。」
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似的,傅北崢這會兒也有些尷尬。
「你渾蛋!之前你不是說我是個殘廢,對我沒有興趣嗎?你現在做這些又是幹什麼,你……還不趕緊把我放到床上,要這樣抱著多久。」
沈晚吟連帶著耳根都已經通紅。
在熱水的浸泡中,她的肌膚已經呈現出如珍珠般滋潤的光澤。
「要是我反悔了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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