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如煙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喂,小孫,我是柳如煙。我在路上出了點事故,對方事主說在京城能量很大,要我賠償他十萬,還對我出言威脅。」
「我現在在朝陽區XX路。」
「好,我現在先報警。」
這通電話打完,柳如煙又打了122,進行交通事故報警。
報警中心受理了她的報警,說很快就會派人過去。
琛哥斜著眼,看著柳如煙的動作,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意。
他哼道:「想跟我較勁,也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你們兩個騎破自行車,還是共享的,在我面前橫什麼橫。還敢報警,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要是警察來了敢管你們的事兒,我倒喊你們一聲哥。」
聽到這話,程立不厚道的笑了。
琛哥有句話說的好,較勁前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來京城的時候,柳如煙便借給了自己一輛黑色奧迪車。
那輛車上掛的車牌,就足以讓無數紈絝顫抖。
連袁林那種頂級富二代,都要因此刮目相看,放低了調子。
琛哥這廝,明顯就是個靠挖煤肥起來的山西土老財,就這樣居然還敢在柳如煙面前談什麼身份背景,真是可笑之極。
琛哥見程立在笑,像是在嘲諷他,頓時他心頭一團火起。
他奶奶的,這小白臉長的也不好看,泡著美女也就罷了,還特么敢嘲諷自己。
哥忍不了了。
琛哥指著程立的鼻子喝道:「小子你笑什麼!」
程立道:「我想笑就笑,你管我呢。」
琛哥道:「媽的,不準笑!」
程立說:「我偏要笑,你能奈我何?」
琛哥啐了一口,擼起袖管:「老子打死你!」
說著,他揮拳鑿來。
琛哥的塊頭很大,站在程立的面前,幾乎相當於程立的兩倍。
這一拳也是勢大力沉,而且角度刁鑽,鑿的是程立的太陽穴。
若是程立是個普通人,他這一拳砸下去,足以將程立直接打昏死過去。
但很遺憾的是,程立是名修仙者,還是步入鍊氣境的修仙者。
毫不客氣的講,琛哥這種普通人的一拳,連程立周身的護體罡氣都破不開。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
琛哥的拳頭還沒碰到程立的身體,便被護體罡氣反震出去。
隱約聽見噼里啪啦一通響,琛哥慘叫著,向後跌倒過去。
再去看他,但見他捂著胳膊,臉上的五官扭在一起:「啊,好痛啊,好痛……」
他的手臂被反震的不輕,如果有x光的話,能夠清晰看到,裡面的骨頭都已經成碎裂狀態。
圍觀人群見到這一幕,紛紛震撼的捂著嘴巴。
他們剛剛明明看到的是,琛哥揮拳去打程立,而程立什麼動作都沒有做。
怎麼一瞬間琛哥倒飛了出去,還成了這副慘象?
這不科學啊!
大家都在困惑的時候,琛哥的同伴也見到了這一幕,他連忙衝過來:「老大,你怎麼樣了老大!」
琛哥捂著胳膊:「疼啊,我的胳膊要廢掉了,快叫救護車。」
同伴連忙打電話,先喊救護車。
隨後他瞪著程立吼道:「敢動我老大,我弄死你!」
說著。
只見他衝到越野車後面,從後備箱里抄出一根棒球棍,怒吼著便朝程立回過來。
「啊!」
周圍尖叫聲四起,所有人都替程立捏把汗,還有幾個熱心的市民大聲喝道:「快躲啊!」
可程立依舊紋絲不動,像是等著棒球棍揮過來一樣。
嘣!
一聲巨響后。
周圍再度安靜下來。
方圓幾百米,能聽到的唯一的動靜,就是兩名大漢的慘叫聲。
沒錯。
琛哥的同伴也加入了慘叫的行列。
他拿著棒球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再增加多少戰力,照樣被程立的護體罡氣震飛出去。
棒球棍飛出二十幾米遠,而他也飛了足足有五六米,虎口硬生生被震裂,手上全是鮮紅的血。
嘶!
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可怕啊!
太可怕了!
那個年輕人身體是鐵打的嗎?
拳傷不到也就罷了,棒球棍居然也傷不到他分毫,甚至還反將打他的人震成重傷。
太特么神奇了!
又過了幾十秒,街角響起警車的聲音。
兩車警察從警車上下來,將現場圍住。
琛哥見到帶隊的人,正是自己的熟人,連忙忍著痛喊道:「吳所長,我在這兒呢。」
這位吳所長跟他是老相識了,兩人在酒桌上喝過數次,逢年過節,琛哥也會帶點禮物去孝敬。
吳所長見到琛哥,卻像見了陌生人一般,沒有搭理他,而是向周圍問道:「柳小姐是哪位?」
柳如煙站出來道:「是我。」
吳所長抬眼望去,眼前頓時一亮。
一則是柳如煙美貌出眾,二則是柳如煙很有名氣,吳所長閑暇時也看過她的漫畫。
再聯想到出警前,警局一把手的囑託,吳所長不禁肅然起敬。
他走過去朝柳如煙敬了個禮道:「柳小姐抱歉,我們來晚了。局長已經向我大致說了情況,請問威脅您的是哪位?」
從他的話里不難聽出,柳如煙打的電話起作用了。
「喏,就是他。」柳如煙指著地上凄慘的琛哥說。
「好,我來處理這件事。」吳所長點點頭,朝琛哥走去。
琛哥剛剛看到吳所長對柳如煙敬禮,腦子完全是懵比的狀態。
他心裡胡亂飄過一串疑問:吳所長為什麼會給她敬禮?不應該啊?難道她是什麼大人物?可是也不像啊,明明就是個騎著共享單車的?
待吳所長走近了,琛哥才掙扎著坐起來,凄苦道:「吳所長,這次兄弟吃大虧了,你可得幫幫兄弟。你看看我還有我兄弟的胳膊,都被這傢伙打折了。他們不但撞車,還打人,你可要秉公執法給我做主啊。」
邊說話的時候,他還便朝吳所長使眼色。
然後壓低聲音悄悄說:「王哥,我那裡還有幾箱陳釀茅台,你要方便了晚上帶過去讓你嘗嘗啊。」
吳所長沒有搭理他,而是先看了眼他的傷勢,緊接著又看向程立,問道:「你打的?」
程立搖頭否認:「不是,他來打我,自己不知道搞成這樣了。周圍的人都看到了,大家可以為我作證的。」
他朝周圍看去,圍觀的人中果然有不少仗義執言。
「沒錯,他是自己弄的。」
「本來他要去打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反倒把自己搞廢了。」
「就是,也是夠蠢的。」
人群里沸沸嚷嚷的,卻將部分事實還原了。
吳所長聽完,朝琛哥努努嘴說:「大家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琛哥心想:解釋個毛啊,他的胳膊都成這樣了,還需要什麼解釋?
更何況,我也給了你暗示,你還不知道怎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