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左手抓著屍體的肩膀，右手用力拔出匕首，「嗤！！！！」鮮血激射而出。猛然轉身，手匕首狠狠扔了出去，「噗」最後一個人，左手捂著插在他咽喉處的匕首，右手舉著手槍對著天明，瞪著不幹的眼神，「撲通」直挺挺倒在地上。

天明眼酷血的紅芒一閃而逝，看著四具屍體罵道：「真他媽的垃圾。」說完走過去，拔出匕首，右手一動，消失在他的手。

「小！看夠沒有？」

「哇」劇烈的嘔吐聲，一聲接著一聲傳來，過了好一會，趙建龍蒼白著臉，在不遠處路旁的一個小溝里爬了出來。「明哥！我、、、、、」嘴唇蠕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呵呵！！！感覺怎麼樣？」趙建龍搖搖頭，沒有說話。

「小！只是死了幾個人，幹什麼吐得這麼厲害？」

剛說完，趙建龍又是「哇」的一聲，一陣狂吐，最後實在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了，才直起腰蒼白著臉，沙啞著嗓音說道：「明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人家暈血都是昏倒，而我卻見到血就吐。」喘了口氣，「明哥！你殺了這麼多人，要是被警察查出來怎麼辦？」

天明拍拍他的肩膀，森然說道：「既然選著這條路，就不要怕這怕那。尤其是作為一個男人，活著即使當不了英雄，也要當個梟雄。不能流芳萬世，也要遺臭萬年。就是死了，也要讓他們一想起天明這三個字，就會渾身發抖。」

趙建龍茫然的點點頭，他明白天明話里的意思，但他不明白天明生活的世界。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具屍體，現在在他心裡，對天明感到了一絲陌生還有敬畏，可很快，這兩種感覺，就被對天明的崇拜所覆蓋。

天明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小！我真後悔把你帶出來。回去吧，老老實實在車上呆著，不要再跟來，我的世界不適合你。」

趙建龍咬著牙，堅定的說道：「明哥！剛才我真的害怕，但是現在我不怕了。真的！我現在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殺了洪明那個混蛋，為靈姐報仇。」

「小！回到車上老老實實的呆著，為你靈姐報仇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行了。如果你真的插手，就永遠都沒有回頭路了。我的身份一旦暴露，一定會被通緝，你要是被卷進來，和我一起亡命天涯，我真的不能保證你會一直活下去。」

「明哥！我說過我不怕死。」趙建龍急切的喊道。

「這和怕不怕死沒有任何關係，明知道是條死路，何必非要走呢？」

「那你呢？明哥，難道你走的這不是一條死路嗎？」趙建龍嘶啞著嗓音問道。

「哈哈、、、、」天明仰天狂笑，一股驚天銳氣猛然迸射，「小！我可以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天明來說沒有一條路是死路。就算是有，我也會用敵人的屍體鋪出一條活路，踏著他們的屍體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