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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再嫁 - 第131章 :字體大小: A+
     

    搬家當日自有許多親友前來賀喬遷之喜,擺滿了四桌,至傍晚方散,虧得明月打發了幾個婆子和廚娘過來幫忙,不然秀姑非得累得直不起腰。

    雖然累,但想到不必日日招呼串門的村民,秀姑便有了精神。

    不過次日一早,她起得晚了些,迷糊中聽開疆歡快的聲音:「下雪了,下雪了!」

    正欲睜開眼睛,已經起床並且去鋪子里殺豬回來的張碩一手抱著小四,一手給她掖了掖被角,道:「時候早著呢,開疆今兒又不用上學,晚吃會飯無妨。你再睡一會兒,昨兒剩了不少菜和饅頭,一會子我熱熱就行。」

    「大清早哪能吃得那麼油膩。」秀姑揉了揉眼睛,然後睜開,坐起身,起床的瞬間凍得打了個哆嗦,急急忙忙地一面穿衣,一面道:「再說剛搬家的第二天,怎能吃剩菜?橫豎天冷,留著中午吃,你和爹昨天喝了酒,我熬點小米粥,養胃。」

    廚房按照家裡的格局所建,根據秀姑要求,稍微大了一點,家裡的鍋碗瓢盆等物都搬了過來,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瞧著就讓人心裡覺得舒坦。

    淘完小米倒進鍋里,添了冷水,同時放上箅子,鋪上籠布,擠擠挨挨擺了十來個饅頭,剛合上鍋蓋,秀姑就見穿著棉襖棉褲的開疆坐在灶前,似模似樣地點火。他極愛玩火,奈何秀姑管得嚴,平時都不讓他碰火石和火摺子,怕走了水,因此唯一能玩火的機會就是燒鍋。

    見秀姑走進廚房裡間,似乎要準備菜色,開疆急忙問道:「娘,有沒有給我熱肘子?阿爺昨天特地給我留了一大碗肘子,可好吃了。」

    剩菜都被秀姑鎖在裡間的紗櫃內,她只留了幾道葷菜,火腿燉肘子、東坡肉、糖醋排骨、紅燒雞塊,除了肘子是老張留給開疆的整碗沒動,其他都是剩菜摺合在一處,因是親友所食,又都沒病沒災,沒什麼可嫌棄的。

    秀姑一面低頭切鹹菜,一面回答道:「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早上清淡些。肘子排骨肉都留給你晌午吃,早晚還是你的,急什麼?」

    秀姑向來不縱容他的性子,瞧了他一眼就忙活起來。

    鹹菜用油一炒,點綴著鮮紅的辣椒絲,看著就讓人食慾倍增。

    除了辣椒絲炒鹹菜,秀姑又用五香粉炒了一盤花生米,淘洗過的花生米下油鍋翻炒,炒得差不多了灶下熄火,撒上五香粉和鹽,繼續和著花生米翻炒一會兒,香噴噴地出鍋,晾涼后香脆可口,大家都愛吃,昨晚桌上的花生米都被吃光了。

    另外,又煮了六個雞蛋,一人一個。

    吃不到肉的開疆扁扁嘴,甚是委屈,雖然爹是一家之主,但很多時候都是娘做主,反抗無用,唯有在飯桌上氣呼呼地向祖父告狀。

    老張笑道:「小野豬乖,聽你娘的,瞧你娘把你們兄弟幾個養得多好。我和你爹都聽你娘的,你也得聽著,不然明兒你娘不燉肉給你吃,你可就得不償失了。」兒子孫子都讀書識字,老張偶爾也能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話。

    「怎麼都得聽娘的話啊?小寶家和小清家就不是,都是他們的爹做主,小寶和小清說他們的爹是一家之主。爹,你也是一家之主,拿出點一家之主的威風。」開疆嘟嘟嘴,抱怨道,狠狠地挾了一筷子糖醋腌制的蒜薹。

    秀姑和張碩相視一笑,秀姑開口道:「那你讓一家之主給你洗衣做飯吧。」

    一想到一家之主的手藝,難以下咽,開疆立刻貢獻出自己的甜言蜜語:「娘,你肯定聽錯了,我說娘最厲害,所以娘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

    老張和張碩都跟著笑了起來。

    秀姑道:「慣會甜嘴蜜舌,見風使舵,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說著,和張碩一起喂各自懷裡抱著的小三、小四喝粥,兩個小的六個月時就能吃輔食了,現今快滿周歲,每天早上都能吃大半個雞蛋,須得父母將雞蛋搗碎了。

    開疆吐吐舌頭,埋頭吃飯。

    老張咽下嘴裡的食物,問張碩其他事情料理得如何了。

    張碩道:「爹別擔心,我都弄好了。私塾的事情不用說,王童生管得來,老族長也看著呢,還有玉堂閑了也會過去。村裡沒多少事務,等到農忙收租的時候我再回村即可,平時也會回村看看,做到心裡有數。鋪子里的生意爹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已吩咐那幾個長工收了豬就送到城裡,在鋪子後面宰殺,別人看重我的手藝,我就不能讓人失望。剩下就是種暖棚菜,雖然岳父家和玉堂家賺了錢,但村裡除了蘇葵家,只有兩三家合夥蓋了一畝地的暖棚,我跟天瑞說好了,除了供應縣城裡大戶人家的菜蔬,其他就由他運往府城。」

    當初起意時,張碩就想到了雲天瑞,他也做這些糧食菜蔬的生意。

    蘇家和江家去年嘗到了甜頭,今年都多建了幾個暖棚,忙不過來就雇長短工,搬家前他才去看過,長勢很好,雲天瑞高興得很,當場就和種暖棚菜的幾家簽訂了契約。

    娘家過得越來越好,秀姑也高興,供幾個孫子讀書,花銷可不小,如今蘇葵的兒子也讀書了,雖然蘇葵早早地過繼出去了,但和蘇大郎兄弟之間情分卻好,兩家父母和妯娌亦十分親密,蘇大嫂並不埋怨公婆偶爾幫襯蘇葵的行為。

    聽到暖棚菜幾個字,開疆嚷道:「我要吃韭菜盒子。」

    拍拍他的腦袋,秀姑笑道:「什麼時候見了你舅舅,問你舅舅要現割的韭菜,放點炒雞蛋和饊子,再放點蝦皮,鮮得讓你連舌頭都吞下去。」

    開疆聽了,心滿意足地捧著碗喝粥。

    張碩又和老張說了些已經處理好的事情,便是沒料理的也都安排好了,老張聽得不住點頭,古銅色臉膛上皺紋掩不住洋溢著喜氣的笑容,以及透出來的精神抖擻。心滿意足了,老張覺得自己不枉此生,眼下就盼著三個小孫子成才。

    飯後,他去鋪子里,開疆高高興興地跟了去,張碩和秀姑則在家裡看孩子盤賬。

    每開銷一筆大支出,秀姑都會細細地記在賬上,這幾個月家裡花了不少錢,磚瓦木石、糯米、三合土、傢具、工錢等,再加上前些日子和昨日的酒席,加起來足足花了三百多兩,不過在縣城裡建一套萬年不壞的宅子,總是讓人喜悅滿懷。而且在花錢的時候,鋪子卻在賺錢,抵過開銷后仍有不少錢進賬。

    他們也收到了不少禮,多是花瓶茗碗和碗筷盤碟等用得著的東西。

    一一清點記下來,將東西擺到該擺的地方,剩下擺不完的收起來,張碩把一對聯珠瓶放在梳妝台上,回頭瞅著秀姑道:「如今不在村裡了,你用不著事事謹慎,怕人說閑話。前兒收拾東西時有幾匹綢緞我瞧著極好,你做兩件新衣裳穿。還有前些年人家送你的紅斗篷,好看得不得了,你也該拿出來穿了,省得壓在箱子底霉壞了。」

    秀姑將賬冊收進抽屜里,轉身嗔道:「都多大年紀了,還說這些話!」其實她也喜歡鮮艷的顏色,自己的年紀在當世算是中年,但在前世,卻依舊年輕。

    而且,她心態好,本身保養得也好。

    女為悅己者容,誰不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

    張碩笑嘻嘻地道:「在我眼裡,你和當初咱們拜堂時一模一樣,又嬌又嫩,誰見了你不說你才二十來歲?二十來歲的小媳婦,就該穿得鮮艷才好看,那套瑪瑙的首飾也好看,紅艷艷的,該拿出來戴了。哎喲喲,我說小四,你快鬆手,手勁咋這麼大。」不知何時,小四爬到他身上,手裡正揪著他的頭髮用力往下拽。

    小三躺在床上咧嘴笑。

    秀姑嫌他懶,硬是把他撈起來架著學走路。

    張碩不肯罷休,他喜歡看妻子打扮得鮮艷嫵媚模樣,自己打開柜子箱子,找出幾件顏色鮮艷絢麗的衣裳。秀姑拗不過他,只得道:「行了,行了,我明兒穿給你看,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倔。雖說衣裳年年都拿出來晾了,上身前總要漿洗一番。」

    聽了這話,張碩方罷手。

    將他拿出來的衣裳重新放回箱子里,秀姑拿出綉活,扎了幾針。

    「做針線活累眼睛,家裡一日過得比一日好,早說不讓你做這些了,你偏做,你也不是年輕時候了,仔細上了年紀,腰酸背痛眼睛疼。」張碩不斷重複先前的說法。

    秀姑一面繡花,一面道:「李淑人想了幾年的百花齊放帳子,總要綉完了才好,這回咱們搬家,銀珠來送禮,也有李淑人給的一份,我心裡都記著,我生平最不喜欠人情。況且我一天才做一個時辰的針線活兒,中途歇息好幾回,哪裡就累著了?剛剛你還說我是二十來歲的小媳婦兒,怎麼才一會兒就說我不是年輕時候了?」

    張碩啞口無言。

    說不過妻子,張碩只好去院里門口掃雪,以免老父妻兒出入滑倒。

    外頭雪下得極大,紛紛揚揚,好似鵝毛一般,天地間銀白一片,張碩披戴著斗笠蓑衣,揮舞著細竹扎的大掃把,才掃完一片地,一會子又積了一寸厚,他索性將掃帚扔在西廂房屋檐下,忽聽門外有人叩門,忙去打開,卻見蘇大郎和江玉堂站在門外。

    他們二人約著一起進城送菜,路上好相互幫襯,各家大戶人家和雲家鋪子里都已經先送過去了,回來時將留給秀姑家的菜送過來。

    張碩忙請他們進屋。

    秀姑抱著小四從卧室出來,看著張碩迎他們進堂屋,忙忙地將小四塞給張碩,沏了滾滾的熱茶,又往火盆里扔了幾塊炭,同時扔了幾塊陳皮,溢出一股清香。

    「大哥,玉堂,你們好不容易才種出來的菜,別天天給我們送了,留著賣出去,一斤菜蔬能賣好些大錢。冬天裡,我們家不大常吃這些不是當季的菜蔬,搬家的時候,從地窖里挖了不少白菜蘿蔔帶過來,一時半會都吃不完。」

    蘇大郎笑呵呵地回答妹子道:「我知道你不吃,但阿碩爺們幾個吃。」

    秀姑無奈。

    江玉堂笑了一聲,低聲跟張碩說了些事情,中午沒留下,就和蘇大郎匆匆回村了。今日江逸和開疆一樣不用上學,他也不用等到晚上接孩子一起回去。

    開疆和江逸是五日一休,次日上學時,耿李書院卻放假了。

    今日正是十一月初九。

    老張正要回村一趟,駕車把滿倉兄弟兩個送回去,壯壯則有同窗來請,說是以文會友。本來也請了滿倉,只是滿倉急著回家幫父母幹活,且又有兩個兄弟,便婉拒了。

    壯壯跟父母說了一聲,忙忙地換了一身八成新的棉袍,披著棉斗篷意欲出門。

    秀姑叫住他,遞給他一個繡得極其精美的荷包,道:「你年紀大了,身上哪能不帶幾個錢,以後我都會留意這些,忘記了你就提醒我問我要。這個荷包裡頭裝了些散碎銀子,結賬別凈讓別人結,只是喝酒容易誤事,酒卻不許多吃了。」

    壯壯謝過,大步出門。

    不想,沒到晌午壯壯就回來了,一臉怒色。

    秀姑詫異道:「怎麼了?壯壯,誰給你委屈受了。」

    「娘!」壯壯委屈地扯著她的衣袖,像小時候一樣,氣沖沖地道:「我以為是以文會友,只是沒想到卻險些被人算計,下回再不和那些人出去了,幸虧我記得娘的囑咐,哪怕他們一個個都敬酒,我也只是沾了沾唇,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秀姑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一回事。

    經壯壯說完,她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過了年,壯壯才滿十五歲,按照當下虛歲算年紀的話,就是成丁的十六歲了,他模樣好,才氣高,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自然有不少人家意欲招他和滿倉為婿。

    在沒搬進城裡之前,秀姑天天都能見到田氏和珍珠。

    秀姑雖然知道珍珠並無過錯,皆是黃家教養所致,裹腳也是黃家的決定,可悲可憐,但是她自己養得細皮嫩肉,卻對親娘的辛苦勞作冷眼旁觀,秀姑不願意娶這樣的媳婦進門,明裡暗裡拒絕了許多次,偏生人家就是不肯罷休,就是盯上了壯壯。

    黃家是黃家村一霸,也曾讀書識字,交遊廣闊,見張家咬死了不鬆口,就動了歪心思。

    壯壯氣呼呼地道:「真是氣死我了。起先在酒席上見到黃珍珠的哥哥,叫黃金寶,他也在書院里讀書,曾和同窗一起小聚過,我並沒有在意。哪知酒過三巡,黃金寶喝多了,非要我陪他一起去解手,又有不少人起鬨。我推辭不過,就留了一個心眼,悄悄示意林瑜和他哥哥林瑾哥哥幫忙,躡手躡腳地跟在了後頭。」

    秀姑暗暗點頭,虧得如此,壯壯才沒叫黃家算計了。

    剛下樓到了後院門前,就見黃珍珠沖了出來,直往壯壯懷裡鑽。她裹著一雙小腳,走路如弱柳扶風,這時動作卻那麼迅速而精準,壯壯懷疑她早就在門后等著了。

    別看壯壯身形清瘦,可是他從小就跟張碩學拳腳,當即躲開了,並沒有伸手扶她。

    珍珠沖得太快,沒撞到壯壯懷裡,自然就栽倒在地了。

    「他們家一直不依不饒的,我早煩了,雖然知道都是黃家和大張里長的安排,但是黃珍珠明知不妥卻依舊遵從,可見品行亦不如何好。」壯壯一臉厭惡,「咱家是早就拒絕了,他們這樣算計,真是讓我恨得咬牙切齒。倘若我沒有留個心眼子,叫上了林瑜和林瑾哥哥,倘若我身手不好,碰到了黃珍珠,豈不是要娶她為妻?饒是這麼著,黃金寶還嚷嚷著說我輕薄了他妹妹,他說這話時沒看到跟在後面的林瑜和林瑾哥哥,當時後院也沒別人。」

    顯然,他們是計劃好了一切,酒樓後院竟然沒有其他人,不就是想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能一口咬定發生了嗎?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願意破壞自己的名聲。黃金寶嚷嚷時,已引了許多人圍觀,甚至黃道富也從酒樓里出來,伸手就要抓著壯壯的衣襟讓他負責。

    林瑾和林瑜算得上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一見即明,上前作證才讓壯壯脫身。

    秀姑真沒想到黃家居然這麼豁得出,竟然想出這樣的惡毒之計,想讓壯壯就犯。想到這裡,秀姑冷笑一聲,安慰壯壯道:「別惱了,便是你被算計了,咱家也不會娶這樣的媳婦。」

    壯壯喜道:「娘,真的?咱家不怕壞了名聲?」

    秀姑淡淡地道:「他們家都不顧自己女兒的名聲,咱們怕什麼?橫豎你是男子,這點子事情對你沒有一點兒妨礙。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事,若是因這些事就委屈你娶親,咱們家哪有一點兒骨氣?讓他們如意,豈不是讓別人也如此效仿?」

    「要是黃珍珠以死威脅呢?」壯壯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

    「便是死,也不是我們害的,我們用不著滿懷愧疚。」秀姑冷冷地道。說真的,她最煩這種先用名節算計男方、然後又以死威脅的行為,好笑的是被威脅的男方明明無辜,居然不得不忍氣吞聲,答應娶算計自己的女人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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