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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再嫁 - 第103章 :字體大小: A+
     

    張碩家和白墨有交情,白家出殯,張碩親自去了一趟,直到下葬方回。因白墨是李家僕從,過了頭七就入土了,並沒有大操大辦。接著二月初二是林主簿嫁女的日子,女婿正是李家秀才的兒子,張碩和林主簿交好,自然也去了,上了二兩銀子的禮錢。

    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他們這裡一律是上禮錢,只有按著三節兩壽送一點東西。雖然有女出嫁曬嫁妝時親友添妝,但是僅限於自家的親戚,和張家無關。

    李家大富,林家有權,熱鬧當屬桐城一流。

    至於林琬其人如何,張碩和秀姑卻是絲毫不知,更加不知道她自視甚高,曾因清溪蘭草圖織補之後的事情和林太太發生了一次爭吵,差點累及秀姑,並且自從在山村祖母跟前吃盡了苦頭后,才有今日的改頭換面。

    張碩吃了酒席從林家出來,想到明天是妻子的生日,覺得去銀樓買首飾送妻子已經不新鮮了,家裡頭她放在地窖中的梳妝匣子里金銀玉翠俱全,戴出來的寥寥無幾。

    他思來想去,進書肆花重金買了一整套中等湖筆,大者粗若碗口,小者細如針尖。

    除了從前王家所贈之物,壯壯後來練習書畫用的毛筆一直都是尋常毛筆,相對百姓而言十分昂貴,與湖筆相比卻是非常便宜。張碩估算了一下身上的銀子,買不起上等湖筆,挑的這套中等湖筆也堪比從前給秀姑買的首飾之價了。

    秀姑果然喜歡。

    家裡的毛筆大多都用禿了,湖筆來得正是時候,而且練字繪畫皆可用之。

    「你今年終於沒有給我買首飾了,買毛筆倒是添了書香之氣。」秀姑愛不釋手地一一撫摸著毛筆,然後掛在筆架上,端詳再三,目中蘊含笑意。

    「給你買了首飾你也不戴,所以今年我就改了主意。」除了衣內系肚兜的金鏈子,秀姑佩戴出去不招人注意的首飾始終是那對已經養得瑩潤光潔的青白玉鐲子,和耳朵上的玉墜子、手上的金鑲紅瑪瑙的戒指,頭上挽發的也一直是紫檀木簪子。

    秀姑轉了轉腕上的玉鐲子,笑吟吟地道:「改得好,就是買首飾也仍舊是歸置於地窖,還不如買筆墨用具,一家子都能用。」

    在文房四寶書籍等物上頭,秀姑並沒有自己的東西只有自己才能用的心思。

    張碩抱著想搗蛋的小野豬,看妻子鋪開宣紙,倒水進硯台里,拿了半錠松煙墨來研開,又拿小碟子出來調了一點顏料,然後方從筆架上挑出一支毛筆,蘸足了墨汁,很快,半池水墨荷花躍然紙上,唯有初綻的菡萏花苞上一點微紅,引來蜻蜓落在其上,雙翅輕顫。

    「這是花,這是蜻蜓!」小野豬胖嘟嘟完全痊癒的手指點點荷花,又點點蜻蜓。

    「小野豬真聰明!」秀姑低頭狠狠親了胖兒子一口。

    小野豬吧唧一聲,回親了一下。

    張碩見狀,眼神略深,頗為羨慕地看了兒子一眼,然後盯著妻子那一朵櫻紅,當即就把兒子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腦袋,「去找你阿爺,讓你阿爺帶你玩去!」

    秀姑斜睨了他一眼,拍開意圖欺身而上的丈夫,細心洗筆。

    好不容易等她把毛筆洗乾淨,張碩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到小野豬的哭聲傳來,驚得夫妻二人急忙掀了帘子出去,只見他趴在老張懷裡,背對著自己夫婦,肩頭一聳一聳,一邊哭一邊打嗝,雙腳還不住地亂蹬。

    「爹,小野豬這是怎麼了?」秀姑心疼地把兒子抱在懷裡。

    老張又笑又嘆,無奈地道:「你二嬸子家的二蛋三蛋四蛋拿著花生糖在村裡炫耀,聞到花生糖的香甜氣,小野豬嘴饞吵著要吃,不等我說回家讓你做,四蛋就直接說不給小野豬吃,小野豬年紀小懂什麼?吃不到嘴,自然就哭了起來。」

    老張說到此處也很氣憤,他不缺一塊花生糖,就是看重花生糖代表的心意。張碩的二嬸子就站在旁邊,上了年紀的長輩竟然裝作沒聽到,一個勁地叫孫子快點吃。

    莫看小野豬小,但是他性情很像張碩,大方不小氣,雖然因為秀姑不愛給孩子吃零嘴兒怕他們吃了零嘴兒以後少吃了飯,但是他們家真不缺這些東西,小野豬得了零嘴兒都會聽母親的話兜出去分給一起玩的小孩們,分給別人,他吃到嘴的就少了,不影響一日三餐。狗蛋經常能吃到嘴,也經常端豆花給小野豬一塊吃,四蛋沒少吃,今日卻如此小氣。

    聽到花生糖三字,小野豬哭得更傷心了,「四蛋哥好壞,我以後不給他果子吃了!娘,我要吃花生糖!我要吃花生糖!娘,我要吃花生糖!」

    「好好好,小野豬不哭了,娘就給你做花生糖。」對於二嬸的所作所為秀姑也很生氣。

    小野豬立刻止住了哭聲,催促道:「花生糖,花生糖!」

    答應兒子的事情,秀姑一向都會做到。

    她請老張帶小野豬在後院騎馬解悶,叫張碩幫忙剝花生,除了小野豬,他們家人很少吃甜的東西,就剝了一小碗花生米,倒在鍋里,鍋里不放油,灶底燒小火,用鍋鏟翻炒至熟透,盛出來趁熱搓去紅衣吹乾凈,只剩一小碗微黃無皮的花生米。

    在張碩搓紅衣的時候,秀姑刷完鍋,把白糖和水按照比例倒進鍋里,灶底仍是小火,鍋里不斷攪拌糖水,等到糖化而水分蒸發,變成淡黃色的糖稀,鍋鏟挑起可以拉出細絲,就放一點豆油進去,攪拌均勻后灶底熄火,與此同時把去了皮的花生米倒進鍋里,快速地將糖稀和花生米攪拌在一起,用勺子舀出來放在切菜板上,用擀麵杖擀開厚餅狀,冷卻前切開。

    「總算沒像上次那樣把糖稀熬老了,小野豬嫌棄地都分給其他小孩吃了。」秀姑前世家貧,過年時買不起好吃的點心糖果,父母就會買上二斤白糖做花生糖。她雖然會做,但是經常失手,一旦火候控制不當,做出來的花生糖就透著一股糊味兒。

    張碩洗凈手,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又香又脆,「好吃,這次沒過火。」

    「拿兩塊給爹和小野豬送去,大塊的給爹,小塊的給小野豬。」秀姑拿了兩塊大的和兩塊小小的只有拇指大,一齊放在張碩掌心裡,其他的收起來,等到以後想吃了再拿出來。

    吃到花生糖以後,小野豬並沒有忘記四蛋的所作所為,等到壯壯放假立刻告狀。

    「嗯,小野豬乖啊,以後不跟四蛋一起玩,他真是太壞了對不對?」見小野豬用力點頭,壯壯摟著他在懷裡,覺得自己弟弟真是乖巧伶俐,要是再多幾個弟弟妹妹就更好了,可惜三年以來娘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秀姑笑看他們兄弟親親熱熱地說話,猛然想起王信說今年要考秀才,「壯壯,你和滿倉今年也有十三歲了,對這些有什麼打算?我記得縣試是二月份舉行的吧?」

    「啊?」壯壯楞了一下,隨即失笑,「娘,我能趕在十五歲那年如爹所想那樣參加考試就不錯了,現在的我差遠了!四書五經我才學了多少?四十餘萬字能稱得上倒背如流的僅僅有十幾萬字,要想全部背誦下來並且融會貫通,三年五載都未必夠。」

    「這麼說,王信是都背誦下來了?」秀姑倒是知道需要學子死記硬背的四書五經共有四十餘萬字,非得倒背如流融會貫通不可。

    壯壯笑道:「王信三四歲開蒙,十年下來也只是能勉強地把四書五經背下來,可是若說倒背如流融會貫通那是不可能的,能不能考得過誰都不知道,連他自己都擔心,他可沒有王家大哥過目不忘的本事。我仔細問過了,考秀才時須得經過縣試、府試和院試三道坎兒,其中就有隨便抽取四書五經中的一段讓考生背誦,其他題目也都是出自四書五經。考秀才已是如此艱難,百歲童生屢見不鮮,更別提秋闈、春闈了,題目更難。而且,我們還要把四書五經中各家大儒的註解爛熟於心,不同的考官重視不同的大儒,每個大儒的註解我們都得記住,世間大儒何其多啊,就算註解十倍於四書五經,那也有四五百萬字了,娘想想,我就上了四年學能記誦下來么?」

    他頓了頓,繼續道:「因為王信要參加考試我才知道,我們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我說的這些僅僅是最起碼的功課,以此為主,還要通讀歷朝歷代以來的所有典籍、正史、野史以及詩詞歌賦戲曲話本等雜學,考題中有可能以史論今,要是題目里出了一個古時的人物,借古喻今,考生卻不知其來歷,那就鬧笑話了。」

    「這麼多?」秀姑咋舌不已,她一直都知道科舉不容易,但是知道的並沒有這麼細緻,聽壯壯這麼說,他二十歲能通過秀才的考試就不錯了。

    學的越多,越覺得自己所學甚少。

    壯壯就有這種感覺,感覺需要學的東西浩瀚如煙海,自己學到的東西僅僅是滄海一粟,「所以,我和滿倉哥哥無法參加考試,去了也只能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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