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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再嫁 - 第049章 :字體大小: A+
     

    別過雲母和雲天瑞夫婦,又向左鄰右舍辭別,沒有遺漏后,張碩方扶著秀姑上車,壯壯緊跟其後,秀姑和張碩特地擇了他和滿倉旬休之日,滿倉昨晚已隨老張回村。

    彼時正值十月底,秀姑挺著七個月的肚子,騾車上厚厚地鋪著好幾床被子,前後高高碼著疊好的被褥,以麻繩固定在板車,前擋風,后靠背,秀姑和壯壯娘兒倆倒著坐,裹著一件灰鼠里嫩綠底桃紅點子粗布面的斗篷,她頭上罩著相配的雪帽,壯壯戴著兔皮帽子,至於原先搬至城裡的行李家什,昨日就被老張趕著牛車拉回家了。

    張碩擔心妻子,趕車趕得很慢,不放心地屢次回頭,秀姑無意中回頭正巧與他目光相觸,莞爾道:「往後看什麼呀?往前看,看著路。半個月前下一場雪,路還未乾透呢。」

    壯壯扭頭,笑嘻嘻地道:「爹,娘叫你看著腳下呢!」

    「把臉轉過來,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插嘴!」秀姑敲了他後腦勺一下,「還不轉回來,仔細風吹到你臉上生疼。」

    壯壯趕緊回身,雙手捧著臉,對著秀姑的大肚子,「娘,我背詩給弟弟聽。」

    雖然秀姑常說男女各佔一半,但是他仍然固執地認為是弟弟,他有聽人說過,娘最好生個弟弟,這樣日子就會過得更好了。

    在壯壯嫩嫩的背書聲中,騾車路過清泉村、沙頭村,緩緩駛進大青山村。

    秀姑沿途看到了自己陪嫁的那十畝地和娘家的幾畝地,綠色的一層麥苗緊貼著地皮,葉莖微微有些發黃,瞧著不是很精神,問張碩,他回答說是今年夏秋雨水太多,十月里又下了一場大雪,雪化成水,淹得發黃。

    路和田地之間的溝渠里全是積水,上面漂浮著一些碎冰,尚未化凍。

    去年夏天大旱,河水斷流,今年卻是大澇,溝渠滿溢。

    「媳婦,咱們哪,做不得老天的主,只盼老天發發慈悲,救救咱們老百姓,別的沒辦法。」今年秋季絕收,誰不希望麥子長勢好,來年豐收?偏偏天公不作美,地里施肥都沒用。

    若不是今年的雨水多,大伙兒倒盼著冬天下幾場雪。雪能凍死地里的蟲卵,雪化成水又能滋潤麥苗,化開地里的糞肥,故有瑞雪兆豐年一說,可惜今年的天不好,冬天下雨下雪就稍微有點雪上加霜了,雖凍死了蟲卵,卻也淹到了麥苗。

    秀姑暗暗嘆氣,若家中沒有餘糧余錢,靠天吃飯,難啊。近來她在城裡守著豬肉鋪子收錢,很少見到村裡人去買肉,連豬下水都吃不起了。

    他們家在大青山村的最東邊,進村就是家門口,說話間,已經到了。

    老張聽到門外傳來趕車的鞭子聲,裹著青布面老羊皮襖打開大門,滿臉歡喜,翹著鬍子道:「快進來,快進來,阿碩,把車拉進來再叫你媳婦下車。」伸手牽著騾子的籠頭。

    騾車進院,秀姑下了車,只見晾衣繩上曬著被子,又聽老張絮絮叨叨地道:「一早我托你娘和你姨媽兩人把你們那屋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火盆燒著,熱水灶上也備著,窗戶也通著風,你們娘兒倆先洗洗臉,歇息就用你們帶來的被褥,傍晚再換上今天曬的。你娘來時帶了一筐昨兒蒸的卷子和一隻殺好的退槽雞,在鍋里燉著,晌午正好吃。」

    「謝謝爹。」想得很周到,她在路上還在想回到家得重新收拾房間。

    現今房間收拾好了,灶上燉著雞,她輕省了不少,至少中午不用急急忙忙地做飯了。

    等秀姑進屋,張碩問道:「爹,咱家腌的酸豆角還有沒有?這幾日壯壯娘盡想著吃酸豆角了,一頓沒有酸豆角她就吃不下飯。」

    「愛吃酸的好啊,愛吃酸的好啊!」老張喜笑顏開,去廚房開罈子看,誰知只有腌制酸豆角的湯汁,卻沒有了酸豆角,他方想起前幾次都給帶進城了,當即從柜子里拿出一隻粗瓷大碗,「咱家的酸豆角沒了,你看著鍋底的火,我去找你三嬸兒要一點子。」

    張三嬸聽說秀姑想吃酸豆角,當即給老張撈了一大碗出來。

    「秀姑回來了?自從有了身子我還沒見過她呢。吃酸的好,我以前懷紅花那時候,後幾個月盡想吃辣的,就差沒把辣椒面倒進嘴裡。大哥,酸豆角吃沒了再跟我說一聲,我家那塊菜地在山上,地勢高,今年沒怎麼淹著,結了不少豆角。」

    「行!」老張也不跟他們家客氣。

    就著酸豆角,秀姑中午足足吃了一個卷子,喝了一碗雞湯。

    能吃是福,老張越發高興。

    秀姑有選擇性地吃東西,盡量讓胎兒多吸收營養,而非胖自己。她前世長到二十八歲,雖然沒有經歷過婚嫁生子,但在信息爆炸的年代,她聽說過不少東西,就是難分真假。

    聽說,懷孕時全身肥胖的孕婦是因為自己把大部分營養都非吸收了,而那些只胖肚子不胖人的孕婦,平時吃食中的大部分營養成分則都給了孩子,體重也會增加二三十斤,後者對孕婦和孩子的身體都有益處,孕婦過於肥胖,生下來的孩子長大後患三高的幾率比較高。

    真假難辨之下,秀姑唯有注意飲食,她不想讓自己變成第二個翠姑。

    懷孕很辛苦,全身浮腫,坐卧吃力,面上肌膚不復細嫩,眼底頰上都有斑點,丑得叫秀姑不忍攬鏡自照。

    吃完飯,過一時她在院子里走動消食,壯壯很貼心地陪伴左右。

    張三嬸進來就笑道:「喲,秀姑,這尖尖的肚子,一瞧就是個男胎!」

    「三嬸,您來了?還沒謝過您給的酸豆角呢,我一個人吃了大半碗。」秀姑最近特別嗜酸,有時候恨不得把就著醋罐子喝醋。

    她目光看向張三嬸身後的女子,微露一絲好奇。

    女子穿著桃紅撒花襖兒,下著松花彈墨綾的長裙,外罩盤金彩繡的大紅對襟褂子,作婦人打扮,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生了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顧盼之間風致嫣然,身材修長,猶如雪地里的一株紅梅,兩個赤金點翠的耳墜子在瓜子臉畔打鞦韆。

    她是誰?這般富貴打扮,秀姑竟未曾見過。

    張三嬸注意到秀姑的視線,忙介紹道:「這是咱們村新搬來的江玉堂媳婦,娘家姓方,他們兩口子從江南來的,買下了我們家隔壁的房子,修繕后就住進去了。她已見過咱們村的所有人,唯獨你住在城裡沒見過,聞得我來找你,特地跟我過來。」

    江玉堂媳婦?

    秀姑心思轉了幾轉,未曾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身子笨重,已經有兩三個月沒回村子。

    她面上作笑,道:「三嬸子,我該怎麼稱呼?」

    「他們家玉堂比阿碩小了好幾歲,平時見到阿碩都叫大哥,你叫玉堂媳婦一聲麗娘就是,她閨名叫方麗。」張三嬸向來熱情周到。

    秀姑微微一笑,朝方麗娘道:「麗娘。」

    方麗娘忙道:「嫂子好,我們家搬來一個多月,深羨村中淳樸厚道,早就該去拜見嫂子了,誰知俗事纏身竟未得行,初次上門又空著手,萬望嫂子恕罪。」

    「快別說這文縐縐的話兒,咱們鄉里人家,哪裡就這麼講究了?」秀姑倒是有些好奇江玉堂和方麗娘的來歷了,江玉堂她沒見到,不予置評,但是方麗娘身上卻透出一股不俗的大家氣派,這種氣派不是暴發戶所有,而是經過累世熏陶所致。

    然而,不知其來歷,秀姑不敢與之深交。

    從江南來?來時江南正逢戰亂,誰知因何而定居山野?

    秀姑很謹慎,方麗娘似乎確實是跟著張三嬸來見一見自己沒見過的秀姑,等張三嬸走了,她也向秀姑告辭,倒是和張三嬸很親熱。

    她走時身形苗條,回來時挺著大肚子,村裡不少大娘嬸子嫂子們聽說后都來串門瞧稀奇,一眼看到她的肚子,嘖嘖稱奇,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變化,她們可還記得翠姑孩子吃喜面時秀姑小腹平平,並無孕相。

    秀姑習以為常,微笑聽著她們打趣。

    旁人問她愛吃酸的還是愛吃辣的,她回說吃酸,立刻就有人笑道:「酸兒辣女,定是個大胖小子!瞧你這肚子尖的,瞧你這臉都比以往粗糙了,我敢肯定是個兒子!」

    「這是上天註定的,哪裡就分得出來?看緣分吧。」聽了四嬸子的話,秀姑軟軟一笑,別人說酸兒辣女,她可不能跟著這麼說,若生個兒子固然好,若生個女兒,定會有人拿自己說的話在背地裡笑話自己想生兒子想瘋了,誰知是個女兒。

    四嬸笑道:「是男是女都是天註定的,的確,得看緣分。」

    她話題一轉,道:「聽說,三堂弟家的弟妹帶著江玉堂的媳婦來你家了?」

    「嗯,就是上門拜訪拜訪,怎麼了?」秀姑發現四嬸提起方麗娘,在場的婦人們神色都不大好,眼裡或是譏諷,或是嫉妒,或是幸災樂禍,總而言之複雜得很,她看不太清楚。

    四嬸聽了,酸酸地道:「難怪三堂弟妹跟玉堂媳婦好,誰不知道玉堂媳婦家有錢,第一回上他們家拜訪,大方地給了兩匹緞子,又給了兩根簪子。金簪子,三堂弟妹家的兒媳婦們為了爭奪那金簪子,當場就打起來了。」

    秀姑愕然不已,忙道:「有這樣的事情?來我們家卻是空著手。」她可不想讓眼前這些人猜測方麗娘帶了什麼東西來自己家。

    聞聽此言,大家神情一松,都道:「你們家高牆大院子可比他們家強,咋就空著手?」

    這個他們兩個字,指的自然是張三嬸家。

    秀姑搖頭不知,幸虧她是空著手上門,不然被大家嫉妒的怕就是他們家了,瞧方麗娘的衣著打扮確實像是出身於高門世家。

    晚上說笑給張碩聽,張碩道:「什麼高門世家?媳婦,我瞧你的眼力不怎麼好。方麗娘是江南那邊大戶人家的丫鬟,江玉堂是個唱戲的,許是從前攢了不少梯己,故而才有今日的一副打扮和氣派,來咱們村買房置地,不過哄哄不明就裡的人。」

    秀姑奇道:「你如何知道他們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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