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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再嫁 - 第033章 :字體大小: A+
     

    作為媒婆,米氏忙前忙后,算得上是周沈兩家的大功臣,可惜兩家手頭吝嗇,都沒捨得大辦,喜宴上好菜了了,結束后,米氏竟沒搶到多少肉菜。

    米氏不由得嘟囔了幾句,還好有一筆數目不小的謝媒禮。

    蘇母早就恨她在背後敗壞自己女兒名聲,因顧及著壯壯姨媽出閣需要媒婆打點,傷了她的臉面不好看,她才忍住心中一團火。如今事情忙完,她再也忍受不住了,看著她捧菜歸家,立刻帶著兒媳蘇大嫂和侄媳蘇葵妻打上了門,李氏也挽著衣袖上前幫忙。

    米氏公婆病逝,獨生子年紀尚小,丈夫又不在家,如何敵得過四個粗壯女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母揪住了頭髮。

    痛得米氏意欲閃躲,蘇大嫂和蘇葵妻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反扣在背後,摁在地上。

    「米小蘭你個孬種,俺家秀姑安安分分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她跟阿碩在城裡給俺家買中秋節禮,偶遇周惠和他娘,你居然就在背後亂嚼舌根?啊?啊?你說啊!你說啊!你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俺這就扇爛你這張臭嘴!」為母則強,對自己的兒女蘇母個個當作眼中珠掌中寶,不等米氏開口,彎下腰,照臉給她兩巴掌,目光兇狠,「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俺不跟你計較,這事兒俺跟你沒完!」

    蘇母干慣了莊稼活,力氣本就不小,這用力的兩巴掌,扇得米氏白嫩的兩腮頓時腫了老高,嘴角破了一塊,血絲明顯。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沒說!」米氏嚇壞了,從來沒見過蘇母發怒。

    因周沈兩家辦喜事,赴宴的人都沒散,聞聲相繼而來,「這是怎麼回事?」

    蘇母拽著米氏的頭髮,用力之下,米氏不由自主地腦袋向後傾,下巴往上揚起,兩行淚珠滾滾而下,叫道:「救命呀,救命呀,她們要打死我呀!快來人呀,救命呀,救命呀!」她叫聲凄涼,叫人聞聲憐惜,只是兩腮紫漲,看起來不如平時那般楚楚可憐。

    虎子站在一旁手裡攥著喜宴上的雞蛋,早已嚇得哇哇大哭。

    蘇母等並未欺負一個孩子,誰都沒對他出手,只死死地盯著米氏,蘇母拍拍她的臉,厲聲道:「米小蘭,當著大伙兒的面,你給俺說清楚,俺家秀姑和她女婿給俺買節禮,怎麼就成了周惠給秀姑買東西?俺家秀姑老老實實,到你嘴裡咋就是另外一個人了?你當俺女婿的殺豬刀是擺設?俺家秀姑早就和周家恩斷義絕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一個當嫂子的不說憐憫姑子,卻到處敗壞俺家秀姑的名聲,也不怕嘴裡長個疔,喉嚨眼裡爛出醬!」

    眾人聽到此處方知蘇母動手緣由,看著米氏凄慘的模樣兒,心裡多道活該,便是有心憐惜的漢子看到米氏腫脹的臉,也沒了憐惜之心。

    張老太義憤填膺地跳腳道:「就沒見過嘴巴這麼臟這麼壞手腳又這麼不幹凈的賊種,就該長疔,就該爛了喉嚨,就該斷了蹄子!上回偷了俺家的韭菜,拔了俺家的韭菜根兒,偷吃了不知道擦嘴,牙縫裡都有韭菜葉兒,居然還不承認!」

    對於張老太的態度,沒人感到奇怪,當初為了韭菜和米氏大打出手,好多人勸架。

    春雨娘自然十分支持自己婆婆,一同聲討米氏。

    村裡有被米氏偷過東西的,有被米氏敗壞過名聲的,無不效仿張老太的落井下石,紛紛開口,一時之間,米氏竟成了眾矢之的。

    蘇大嫂冷笑介面:「米小蘭,要說俺家秀姑得罪你,就那一回翠姑出嫁,秀姑沒把雞大腿給你家虎子,你就這麼記恨上了?咱們村裡都是厚道人,不管什麼當時就了結,事後不提,俺事後對你沒半分恨意,你來借啥俺都借給你了,你偷了俺家半卷綉線俺也沒找你算賬,你可倒好,作孽的反倒記恨無辜之人,老天咋就不降個雷下來,劈了你這個爛漢腚!」

    「狠狠揍她一頓,她就說實話了!」秀姑不僅是侄女,還是外甥媳婦,李氏心裡可真是當作親女兒一樣,好不容易和張碩過上好日子了,居然有人破壞,簡直無法容忍!

    見圍觀者眾多,卻沒一個人上前拯救自己,面對四個不留情的悍婦,米氏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我說,我說,我那天就是看到張屠戶和秀姑在雜貨鋪子里買了一車的東西,再想自己家連過年的月餅都買不起,我心裡頭嫉妒,正好碰見阿惠和他娘也從鋪子里出來,就編了那篇謊話,我真的沒想害人,我就是心裡頭不服氣,憑啥她一個棄婦過得比我們好!」

    村裡嫉妒秀姑的人真不在少數,聽了米氏的話,許多人深有同感,臉上不覺露出動容之色,他們沒少推波助瀾,不就是因為嫉妒秀姑日子過得好嗎?雖說張家窮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房子地和糧食牲畜家禽都明擺著呢,日子過得差不了。

    蘇母啪啪又給了米氏兩巴掌,怒極而笑,「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嫉妒別人就能敗壞別人的名聲了?嫉妒別人就是害人的理由嗎?難道因嫉妒而殺人就不算殺人了?別說俺親家有點兒餘糧又有殺豬的把式,就算俺親家沒錢,俺家秀姑也能把日子過好了!現在的好日子是她應得的!誰的好日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們在東遊西逛時,俺家秀姑在一針一線地做活計;你們在搬弄是非時,俺家秀姑在家裡洗洗涮涮;你們在搶菜時,俺家秀姑在種菜。俺親家疼她,俺女婿疼她,俺外孫子孝順她,她憑啥不能過好日子?」

    爺們平時不大在意村裡的是非,老張因同幾個老人在後面說話,來晚了幾步,見到這種情狀,聽到這番話,卻也猜出了幾分,道:「沒錯,俺家阿碩和媳婦日子過得好咋就得罪你們了?俺老張家沒偷沒搶,家業全是一手一腳打拚出來的,咋就不能過得好了?你們日子過得紅火時,俺老張幾時眼紅過你們?」

    幾個曾經和米氏有過相同心思,或者曾經對流言蜚語推波助瀾的婦人不覺紅了臉,悄悄後退,假裝自己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

    唯獨蘇三嬸躲在人群里見到大嫂發威,嚇得打了個哆嗦,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米氏。大嫂一向性如烈火,上了年紀有了孫子才平和些,她要是知道米氏說閑話時自己起鬨,一定不會饒了自己。

    還是先去翠姑那裡躲一躲吧,蘇三嬸一邊往家跑,一邊想主意,果然還是翠姑家比較合適,回到家拎著包袱蘇三嬸就去了沙頭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蘇母一點都不在意蘇三嬸的舉動,首先要解決的是米氏。

    「米小蘭,俺告訴你,今天是給你個教訓,如果再叫俺聽見你說俺家秀姑一句閑話,俺立刻割了你的舌頭!這話你們都聽著,俺教訓得了罪魁禍首,也教訓得了別人!」

    蘇母說話時鬆開手,推開米氏,臉龐目光面向眾人,尤其是那幾個曾經說秀姑不好的婦人,「要是俺家秀姑說了你們的壞話,你們反擊,俺不怨你們,但是誰都知道俺家秀姑臉嫩性子軟,從來不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聽說你們說閑話也都說謠言止於智者,你們吃了俺家和俺親家的水,背地裡卻編謊話來作踐俺家秀姑,虧不虧心?」

    老張雙眼圓睜,再看米氏時透著一股殺氣。

    這一會兒,足夠他打聽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沒想到兒子媳婦不在村子里的時候,居然有人傳說媳婦和周惠藕斷絲連,這可是要命的啊!

    張碩晚上回來聽說此事,立刻就要去找米氏算賬,秀姑得知流言時並未同他提起。

    「你去幹什麼?」秀姑一把拉住他,眸色微嗔,「幾個娘兒們說閑話,我娘她們上門算賬把米氏揍得再狠都沒人說什麼,是她活該,你一個爺們去就不對了。」娘和大嫂她們居然去揍米氏,秀姑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感激的是母嫂傾心相護,慚愧的是自己身為主要受害人,卻沒有為自己出氣。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看似剛硬,實則只是拿得住主意,並不擅長與人吵嘴打架,許多時候無傷大雅,她便會選擇息事寧人,卻忘記了這不是自己前世的年代,在這裡,鄉下雖不在乎什麼名聲,可是名聲也是頂頂重要。

    張碩怒道:「這賊婆娘欺負我媳婦,怎麼就不能找她算賬了?」

    「就是,就是,壞人欺負娘,爹去揍她!」壯壯在一旁揮舞著拳頭助威,粉嫩的小臉滿是興奮的潮紅,「虎子可壞了,跟周彬蘇大偉一樣壞!以前娘沒做我娘時,虎子就搶過爹給我買的糖人兒,他娘在一旁笑著誇他做得好哩!」

    秀姑摸著他的腦袋,「怎麼沒聽你說過?」

    「後來我認識滿倉哥哥啦,滿倉哥哥對我可好了,總會幫我打架,然後就很少有人再搶我的東西了。嗯,那次娘給的麻花不算,我們沒打過蘇大偉和周彬他們好幾個人。」

    老張和張碩臉色怒色更盛。

    秀姑柔聲道:「爹,碩哥,你們彆氣了,我娘不是替我出過氣了嗎?經過這件事,想來沒人再說我什麼了。咱們想算賬,不急於一時,此時米氏出了事情,肯定有人說咱們咄咄逼人,白天教訓過她一頓了,晚上又來一頓。這筆賬不如先記著,過上十天半個月再對她出手,誰都想不到咱們頭上來,畢竟米氏狗改不了吃、屎,肯定會繼續得罪人。」

    「阿碩,你媳婦說得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天半個月咱們等得起。」

    老張很贊同,有些事就得講究個策略,他們家壯壯在讀書,以後考科舉,得注重名聲,不然就沒秀才願意舉薦了,沒秀才舉薦他就不能考科舉。很多讀書人都很愛惜自己,舉薦學子參加考試,都會仔細打聽學子的為人處世等,免得連累自己名聲。

    老張特別滿意兒媳婦允許壯壯滿倉將手裡那冊書籍借給學里先生抄錄的事情,還讓倆孩子對先生透露說家裡有一整套有大儒註解的四書五經,其他書籍便沒透露。即使如此,已經足以引得倆先生垂涎欲滴。那兩位可是秀才先生,日後可能會考中舉人,就算沒考中舉人,倆孩子參加考試,先生肯定願意舉薦他們。從壯壯上學開始,老張事事依從媳婦在生活上的講究,就是在為日後打算,從來沒指望過周秀才。

    「那行,先記著。」張碩思索片刻,同意了媳婦的說法,「爹,我跟媳婦去岳父家走一趟,岳母和大舅嫂幫媳婦出氣,我們該去謝一聲。」

    「應該的,把前兒你岳家回禮中的幾斤糖帶上。」

    「我也去!」壯壯唯恐被父母留在家裡,心急火燎地跑到門口,等他們都出來了,鑽到父母中間,一手握著父親的手,一手攥著母親的手,東瞧瞧,西看看,滿臉得意。

    到了蘇家,張碩鄭重道謝。

    「謝啥?東西拿回去,秀姑嫁出去了也是俺老蘇家的閨女,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老蘇頭敲了敲煙鍋里的灰,張碩忙殷勤地給他塞煙絲點火,他吸了一口,「秀姑前幾年受了不少委屈,現在俺只盼著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怎麼著都不能叫人給破壞了。」

    爺們說話時,蘇大嫂悄悄拉走秀姑到自己房裡。

    「他姑,我聽滿倉說,壯壯說話時嘴裡有一股香氣,這是咋回事?」

    「啊?」秀姑眼裡閃過一絲迷惑,很快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前兒在城裡買了牙刷和牙粉,可能是壯壯用了牙粉的緣故。」牙刷牙粉價錢不低,他們家不難於此,娘家卻未必捨得,她就沒跟娘家提起,免得有炫耀之意。

    蘇大嫂細細問明,沉默片刻,回身拿了五百錢給她,道:「明兒你進城,回來給我捎三支牙刷和三盒牙粉回來。他姑,你有大見識,凡事比我和你大哥看得深遠,你替壯壯打算得細緻,我也得為滿倉三兄弟打算,不偏不倚,一人一支牙刷,一盒牙粉。幾百錢是貴了些,卻是我的私房錢,以後多做些活計就得了,好在他免了半年束脩,晌午都在你們家吃飯,省下了好大一筆嚼用。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家欠你的不是一星半點,只盼著以後滿倉出息了,叫他好好孝順你這個姑媽。日後,在這上頭,你多提點我一些才是。」

    為母者,無不處處為兒子打算。

    秀姑心中微嘆,道:「嫂子,我記住了,你放心,錢我收下了,雜貨鋪子里若還有,牙刷牙粉明晚叫滿倉帶回來,若沒有就托耿掌柜再進幾支。牙粉貴了些,雜貨鋪子里不常有,青鹽比之牙粉卻便宜了許多,十文錢能買一斤,用青鹽刷牙也使得。回頭我跟爹娘說一聲,咱們家都捨得讓孩子讀書了,這點小錢就別心疼了,此時細緻,以後的好處大著呢!」

    老蘇頭和蘇父蘇母仔細想了想,想到沈童生一口黃牙,確實不如周秀才一口白牙顯得儒雅斯文,就同意了秀姑的打算。拿到牙刷牙粉后,一家人圍觀良久,特地囑咐糧山和添福不要說出去。滿倉跟壯壯學會刷牙,回來教導弟弟使用,並且教他們識字。

    中秋前一日,秀姑和張碩在城裡吃過午飯,壯壯和滿倉學里的兩位先生前來拜訪。

    兩位先生一個姓齊,一個姓杜,都是本縣的秀才,且考過了今年的歲試,齊先生四十歲有幾,杜先生三十歲出頭,衣著寒素,洗得發白,手腳粗大,皮膚黝黑,顯然是干慣了農活,一點不像讀書人,反倒像庄稼人,和周秀才迥然不同。

    初見張碩和秀姑,兩位先生狠狠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寫得一筆好書法的女子竟是一位打扮尋常的村婦,倒是甚為文雅清秀。

    「巧婦伴拙夫!」齊先生和杜先生再看張碩時,都有這種感覺。

    兩位先生都沒空著手,拎著雞蛋、果子等,來意十分簡單,就是想借書。

    秀姑抄書時,一視同仁,啟蒙書籍和啟蒙后的四書五經各抄了兩份,一份給壯壯,一份給了滿倉,其他書籍暫時沒有讓二人看到。兩位先生已抄了孩子手裡四書中的一書,聞得壯壯透露后,便想來借餘下的三書五經。

    齊先生認真地道:「批註的大儒諸葛先生乃是江南名士,極富盛名,他老人家註解的書籍,民間便是抄錄的一冊也是千金難求。咱們有緣,得以一見,只求張娘子憐憫咱們寒門學子讀書不易,將書冊借與我二人抄錄,抄完后,我二人必定原物奉還,不敢損毀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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