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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再嫁 - 第026章 :字體大小: A+
     

    借著翠姑成親,老張進城賣肉,他們還能單獨相處小半天。

    張碩天天忙著殺豬賣肉,在城裡一呆就是一天,特別珍惜這樣的機會。

    回到家裡放好雞和排骨后,和昨天一樣,他們把牛羊趕出去放牧,張碩隨身帶了一捆新割來的條子,秀姑則帶了綉綳,既忙了活計,又賞了春景,還可以說說梯己話。

    今年的春天來得遲了些,比舊年冷些,四月初,柳葉猶嫩如新發,宛若舊年三月。

    天氣不冷不熱,陽光曬在身上只覺暖洋洋,並不炙人。

    笑看低頭繡花的媳婦一眼,張碩抽出條子編籮筐。

    秀姑繡花繡得累了,放下綉綳,彎腰采了一大捧野花,回眸對張碩笑道:「碩哥,你仿照花瓶給我編個花瓶吧!」用來插花野趣十足。

    張碩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條子,道:「編倒是能編出來,不過條子編的不好看,我給你割些嫩柳條來編。」說完,他就起身去割了一些細軟柔韌的柳條兒坐回原處,十指翻飛,不消片刻就先編了一個手提的花籃,小小巧巧,翠葉密集。

    秀姑拿在手裡,插了幾枝鮮花在上頭,襯著綠葉,越發顯得玲瓏別緻。

    編籮筐用的條子並不是柳條,而是一種根在地上,直接就根而發的枝條,皮呈現灰褐色,叫什麼名字秀姑不知道,他們這邊的百姓都直接叫條子。冬天會把這樣的條子割得短短的,短到只留根,有一棵條子的根在,春天就會從這棵根上瘋長出許多枝條,一根一根鮮少有枝杈,可以用來編很多東西,籮筐、背簍、魚簍、籃子、糞箕子等等。

    柳條兒與條子同樣柔韌,然垂若絲絛、葉若碧玉,令人一望而覺清新。

    張碩仿照凈瓶的樣式,接著編了一對小小的花瓶。

    「碩哥,你竟連這些輕巧東西都編得出來,我卻不會。」秀姑驚嘆不已,她以為張碩只會殺豬賣肉而已,沒想到他粗糙有力的雙手竟這樣靈巧。

    在前世,條子編的籮筐背簍魚簍之類傳統東西漸漸被淘汰了,各種對生態危害極大的塑料、化纖製品取而代之,她家裡雖然有很多件此類器具,但身邊會編這些東西的唯有村中老人,父母輩的長輩都不再精通,令人萬分痛心。

    張碩不以為意,「咱們村裡家家戶戶都會編這些物什,我編得平常。」

    平常?

    如此別緻的器具竟是平常?

    秀姑胸中湧現出巨大的佩服,她連普通的器具都編不出來,主要是力氣不足,便是編出來簡單之物也都歪歪扭扭,「那你會做柳笛嗎?就是那種短短的一截,柳條中空,抽去柳芯,只留柳條兒的嫩皮,像蘆葦管似的,再颳去柳管一頭的薄薄綠皮,能吹出響來。」

    那是自己童年的記憶,永不褪色。

    看到山間地里的花紅柳綠以及忙碌的村民,她突然想起了這種小時候求而不得的玩具,她不會做,就這麼簡單。每次看到同齡孩子得意洋洋地吹著柳笛嬉笑不已,她就特別羨慕,偏生父母忙於活計,她不敢開口要求父母給自己做。

    「你說的是這個?」張碩截了一段小手指粗的嫩柳,不及巴掌長,用力揉了揉,擰一擰,待樹皮鬆動,很快就把白嫩的柳條芯抽出來,颳去柳管一頭表皮的薄綠,柳笛便做成了。

    秀姑接過來吹了三兩聲,歡快地道:「就是它!」

    這些東西勾起了她很多回憶,屬於她的回憶,銘刻在她靈魂中,不是蘇秀姑原身的。

    午夜夢回之際,她從未忘記過自己。

    晚間,柳條花籃掛在樑上,柳條花瓶置於窗檯,插於其中的野花五顏六色,未見絲毫凋零,給房間增添了一股斑斕的色彩、靈動的氣息。

    秀姑把張碩做的柳笛分了兩支給壯壯,樂得小傢伙一蹦三尺高。

    見他們母子喜歡,張碩陸陸續續又做了幾支,壯壯上學時送給幾個友好的同窗。

    「娘,我那些同窗可喜歡了,他們有的見過,有的都沒見過,沒見過的那些同窗都是縣城裡的,問我怎麼做。爹,你是怎麼做的啊?」

    張碩當即尋根嫩柳來教他,媳婦說了,要滿足孩子的好奇心。

    壯壯做出來的柳笛,卻和秀姑跟張碩學著做出來的一般無異,吹起來啞然無聲。

    連續幾次都如此,母子二人十分沮喪。

    秀姑拍拍壯壯的小腦袋,「咱們都不擅長做這些玩意兒,可是咱們會繡花會讀書,你爹都不會呢,以後娘繡花,你就好好讀書吧!」

    「唉,那我就不能向同窗們炫耀了。」壯壯跟小大人似的,遺憾的嘆息逗笑了全家人。

    自從秀姑和張碩定親,壯壯的衣著舉止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衣著整潔,舉止文雅,他原本就生得眉清目秀,很討人喜歡,讀書又有滿倉作伴,不似從前那般膽怯畏懼,旁人對他也頗有善意,在私塾很有人緣。

    每次放學後由秀姑指導些許功課,他的成績非常好,不過,卻遠不及滿倉。

    滿倉特別珍惜讀書識字的機會,格外用功,每次考校,他都名列前茅。

    他開始時連續三次考校都是名列第一,深受先生喜歡,然而除了壯壯外,他很快就被以城中幾家富戶子弟為首的同窗孤立了,不明白怎麼回事的他氣得哭了好幾回。秀姑嘆息之餘,仔細與他說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滿倉不大聽得懂,但他很聽秀姑的話,漸漸學會了收斂鋒芒,成績雖然依舊優秀,卻不再是第一名,經常在第二三名徘徊。

    他們本來是旬休,每旬休一日,逢先生身體欠佳也會休幾日,不料到了四月下旬,私塾里突然放了假,足足一個月,甚至連功課都沒來得及布下。

    「怎麼突然放這麼久的假?」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秀姑擔憂不已。

    張碩忙道:「媳婦,你別擔心,我去打聽過,也問過大海了,不是私塾里的緣故,據說是府城裡要迎接什麼貴客,府城和下面的縣城全部戒嚴,我進出城都有人盤查。又聽說貴客生平最賞識讀書人,私塾里的先生們集結在一起,商討著去府城,想博個前程。」

    「原來如此,這就放心了。」秀姑拍拍心口,一臉慶幸。她以為出了什麼事呢,結果是明月口中說的貴客快要抵達彭城了。

    說到這位貴客,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綉品。

    她對自己的綉品有信心,但是不知道王家有沒有將嵌著自己綉品的曲屏送到府城貴客跟前。她沒有生出妄想,妄想貴客對自己的綉品青睞有加,然後自己一步登天。這種事基本不存在現實中,得到王家的賞識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地位使然,作為貴人不太可能看到?

    秀姑只希望等貴人離開后,自己送到雲家綉庄的綉品可以借著自己曾經有綉品送到貴人跟前的名義,價錢賣得貴一些。

    不出所料,貴客已至彭城,關於綉品卻一點消息都沒傳來。

    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到了最後,秀姑免不了有些失落。

    壯壯不明所以,張碩和老張倒是知曉些內情,作為公爹,老張不好說什麼,可是作為丈夫的張碩卻頗會討她喜歡,趁著家中不忙,常帶她和壯壯進城,或是自己賣肉她收錢,或是她帶著壯壯去書肆購置筆墨紙張抄寫書籍,不再多想往事。

    夏風襲來,柳條不復柔嫩。

    秀姑很快就不進城了,在家裡忙得團團轉,先是撒種稻苗,準備三十畝地的稻秧和紅薯秧子,挑種、撒種、施肥,小心照料到發芽成苗,這些都不雇短工,得自己辛苦勞作。

    好容易忙完,秀姑一點都沒閑著,端午之前從地里挖了一些嫩蒜出來,剪去根須和葉莖,剝去蒜頭的外皮只留一層薄皮,白嫩嫩的蒜頭浸沒於調好的醋水中,封死壇口,至於通風處,這種用糖醋水腌制出來的蒜頭就是糖蒜。

    老張和張碩酷愛吃糖蒜,若吃餃子必蘸蒜泥,因而張家的菜地里種了不少蒜。

    大蒜能不能解百毒秀姑不清楚,但她知道大蒜里含有一種東西可以化解生活中很多家常食物帶來的有害物質,譬如鹹菜、蘿蔔豆一類腌菜中的致癌物質,所以即使蒜的氣味不太好聞,秀姑依然會強迫自己吃一些,然後嚼茶葉去味。

    王老太太當初給的兩瓶茶葉家裡人都喝不慣,她出嫁后帶進了張家,茶葉消油膩,時常用王老太太給的茶具泡茶,張碩和張壯倒是很喜歡。

    腌完糖蒜后,又過了些日子,地里的蒜頭長得老了,莖葉微微發黃,秀姑和老張花了一天的時間將它們全部挖出,沒有剪斷莖葉,而是蒜頭連著莖葉直接編成長長的大辮子掛在屋檐下,忙完這些,小滿、芒種接踵而至。

    小滿是小麥灌漿之時,芒種則是麥芒已生,色變金黃就可以收割了。

    今年夏天極熱,幸運的是沒有影響小麥灌漿和收割,田地里一片又一片金波蕩漾,大家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和金波一般無二,見了面,都說今年年景好。

    收割時,天公作美,晴空萬里。

    秀姑提議四十畝地不分開收割,張家雇了四十個短工,每人負責一畝地,秀姑熬了綠豆湯給他們送去,只見他們在地里揮汗如雨,彎腰揮鐮刀,麥子接連倒下,一捆一捆地紮好,用板車運到張家的前院和村裡分的場地上,場地早就用石磙軋得十分平整而結實。

    割麥子比拔草的速度快了不是一點半星,一人一天可以割完一畝地。

    張家寬闊的前院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家家戶戶都有場地,這些場地是村裡分的,每家一塊,面積並不大,張家地多,場地算是比較大的了,卻仍然比不上自己家前院的面積。

    此時麥子的畝產量很低,在地里生長時就比較稀疏,不需要更大的場地,這兩處地方就足夠用了。四十畝地的麥子攤平曝晒,各有一頭牛拉著石磙,在麥子上面碾過一圈又一圈,另外跟著專門趕牲口的短工,挎著糞箕子,用來接牛糞,免得直接拉在麥子上。就這樣,不知碾了多少圈、多少遍,直到麥粒脫離麥穗,然後挑去麥秸稈。

    挑去麥秸稈的麥粒里夾雜了許多麥芒、麥殼、或者偶爾從麥秸稈上掉下來的麥穗。

    這時候就需要將麥粒對風揚起,藉助風吹去裡頭的麥芒和麥殼。

    秀姑嫌在前院揚風弄得滿院滿屋都是塵土和麥芒麥殼,嗆得老人孩子嗓子又干又疼,而且麥芒落在身上奇癢難當,乾脆就叫短工先把場地上的麥粒整理乾淨后裝進麻袋運到前院,然後再把前院里未曾處理的麥粒裝袋運到場地進行處理。

    處理乾淨后,攤平曝晒。

    做這些活兒就不需要短工了,秀姑和老張自己就能料理,為此,秀姑手心磨出了不少血泡。她雙手生得白嫩,不管幹多少活計都不留老繭,血泡后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消失,這樣一來,每次忙於農活都會特別辛苦。

    時值農忙,張碩不再賣肉,每天只殺兩頭豬,送進王李兩家便回來,剩下的板油豬血豬下水除了豬肝留著其他多被村裡買去,橫豎大家捨不得吃豬肉。

    秀姑忙到什麼地步?忙到很多時候中午都來不及做飯,每天晚上和面,次日天未亮就開始蒸饅頭和卷子,順便煮大鍋稀飯,剩的留著中午喝,偶爾炒些下水,基本上都是就著鹹蛋、鹹菜吃饅頭和卷子,一個多月前腌制的鹹蛋已經可以吃了。

    接著上次一個月的假,壯壯和滿倉又放了假,乃因學里先生家裡亦忙於農事。

    秀姑鬆了一口氣,這樣倒好,不然還得接送倆孩子上下學。

    三人晾曬麥粒,早起待太陽出來后將麥粒攤開在前院和場地上,鋪至薄薄一層,曬至中午頂著艷陽翻動一回,晚上堆成堆,用麻袋或者草墊子蓋上,以免露水沾濕麥粒。

    如此幾天,麥粒悉數干透。

    村中很多人家還在忙著收割,他們家的麥子已經可以入倉了。

    老張喜得見牙不見眼,他能不高興嗎?自家搶收麥子的時候竟沒有遇到下雨天,若是遇到下雨天,那真是一件辛苦事了。

    父子二人和往年一樣,將新麥粒裝袋運到西偏房,悄悄地下地窖將裡頭的舊年麥粒裝袋運上來,新收的麥粒藏進去,秀姑也在一旁幫忙,三人忙碌了三四個晚上才弄妥當,按照麻袋數量粗略估計,四十畝地竟收了一百二三十石糧食!

    一百二三十石!

    平均下來,每畝地約有三石左右,這些糧食只填了半間西偏房。

    他們這邊的地畝土質不佳,最好的良田產糧不過兩石多,他們家侍弄得細緻,光除草就除了兩次,耕種時施肥也多,比別的地多產了一石糧食!

    一石是一百二十五斤,兩石也就兩百五十斤。

    麥子如此,稻穀如此,玉米亦是如此,紅薯高一點,一畝地能收四百斤。

    農活至此並沒有忙完,接下來是耕種下一季的莊稼,他們三人曬麥子時短工就在忙活了,主要是三十畝水稻、八畝玉米,花生大豆紅薯數目較少,總共佔兩畝地,家裡攢下來的糞都運進地里,稻田需要先翻地后圈水,然後把水田弄得平整些,繼而插秧,稻秧是原先培育好的,拔出運到田裡,花生紅薯也要培壟才能種下。

    張家人多勢眾,收割忙了三天,耕種忙了四天。

    蘇家一共有二十多畝地,光靠一家幾口短時間內干不完,唯恐變天影響收成,老蘇頭一咬牙,也請了二十個短工忙活,張家忙完,他們家也塵埃落定。

    糧食收進倉里,莊稼種下去,心裡才算踏實了。

    心裡很踏實的老張開始和兒子兒媳算賬,「四十畝地得用四十石糧種,咱家收成按一百二十石算,凈得八十石糧食,折銀五十六兩。去掉短工的工錢,兩次除草四千八百文,收割耕種七天工錢是五千六百文,這個耕種是指耕種秋季莊稼的工錢,放在此時算賬,至於這回差不多三十兩的糧種等秋收再算,於是,咱們家餘下四十五兩有幾。」

    秀姑暗暗嘆息,這麼一算,他們的收成實在有限,在這有限的收成中還要去掉稅銀。

    慶幸的是,從去年秋天至今風調雨順。

    「爹,咱們家的稅得不少錢吧?」秀姑問道,算一算,得交不少稅銀呢,按五十六兩的收成算,三成就是十六兩八錢銀子,最後只剩不到三十兩了。

    「一畝地七分銀子,四十畝地是二兩八錢銀子。」老張很快給出了稅銀的數目。

    秀姑一呆,「七分銀子?按一畝地收一石糧食,一石麥子七錢銀子,七分是十稅一,可是咱們家凈收兩石糧食啊,不是該五兩六錢銀子么?還有就是,我怎麼聽說是十稅其三,乃至於十稅其五呢?我記得之前都是糧食收上來以後不能入倉、不能買賣,得等亭長和里長來收稅,按糧而收后才能自行做主。」現在張家卻早早將新糧藏進了地窖,奇怪啊!

    老張和張碩詫異地望著她,「你聽誰說是十稅其三乃至於其五?」

    「在娘家時是這樣,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爹娘天天唉聲嘆氣,都說一畝地只能余幾斗糧食。後來到了周家,周家姨媽他們仍說是交這麼多稅。」秀姑仔細想了一下,沒錯,原身的記憶里就是這樣,時常感嘆娘家二十畝地僅夠糊口,百姓之苦也是源自於此。

    「媳婦,五六年前你在娘家時確實交這麼多,那時候朝廷的法規沒在咱們這裡推行,丁稅和各樣雜稅算在一起,數目差不多是一畝地收成的三成乃至於五成,沒地的百姓也要交丁稅。五年前朝廷廢除了丁稅,按地畝收稅,一畝良田收七分銀,或者七斗糧食,薄田收三分銀,或者三斗糧食,咱們這裡收兩季,即使如此,也大大造福了許多有地的百姓。朝廷收銀不收糧,不過百姓手裡沒有銀子,都是縣衙派來的銀差負責將收上來的糧食折變成銀子,鑄造成官銀上繳,咱們一直以來都是交銀子,也是因為有這一條。」

    改朝換代后,對百姓最有益的就是這一條,只對有地的百姓有益。張碩在城裡聽說,這條法規頒發以後,重新丈量土地整理戶籍,許多大戶人家很不滿,地多交稅也多,而他們很多沒達到免除賦稅的地步,之前又瞞了很多田地不報,這回都沒瞞過去。作為佃戶的百姓日子就不好過了,大戶人家受到損失,自然從佃戶身上找回來,地租越發重了。不過,也有不少大戶人家欺上瞞下,將良田以薄田的名義上報,少交了大筆銀子。

    秀姑雙眼圓睜,「聽你這麼說,周家豈不是騙了我好幾年?」原身在周家拚命做活,不就是因為收成少交稅多?想多攢點錢免得挨餓。

    老張笑道:「周秀才那老東西最是假清高,對莊稼活計從來不沾手,不至於騙你,怕是他老婆做的孽!跟你們說糧食收成少交稅多,你們自然捨不得吃了,平時吃到的東西少也不會抱怨,這麼一來,不就省了許多糧食?」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秀姑此時也已經想通了。

    她翻看原身的記憶,發現每次交稅時除了長子,周母都不叫其他兒子兒媳在跟前,常說他們家人口多,不交糧食交銀錢,反正買糧也是一樣花錢,倒不如直接交錢。

    衙門很快就派了銀差過來,在里長的幫助下按地畝收糧,張家直接交了二兩八錢銀子。

    交過稅後,百姓黑紅的臉膛上滿是歡喜,今年的收成大好,最難得的是收割時沒有遇到下雨天,直到糧食進倉了才來一場大雨,正好耕種下一季莊稼,免了乾旱之憂。大部分的百姓地少,和張家蘇家差不多時候忙完。

    此時糧賤,反正張家打算賣的都是陳糧,不急於一時,就堆放在西偏房。

    西偏房房屋結實,青磚地面平整,糧食搬上來時,屋裡糧食架子下面都打掃得乾乾淨淨,裡外檢查一遍,門窗封死,不會有老鼠進出。

    活計告一段落,晒黑了不少的秀姑一面保養皮膚,一面完成清溪蘭草圖,綉完後過了七八天左右,目送張碩和壯壯進城時,明月突然帶著大包小包東西找到了張家,她沒帶來貴人的賞識,而是帶來一個對於秀姑來說不太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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