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翔去了上官雄的病房。

他從門口拉了一把椅子過去，椅子滑動地面，放出刺耳的聲響。

上官翔因陰沉沉地看著床上的老人，陽光照進他的瞳孔里，全是暴戾陰狠的冷光。

他在上官雄床前坐了下來。

「老東西，好久不見。」

他抓住上官雄的手握在掌心裡，「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上官翔回憶了一下，「有四五年的時間沒見了吧？」

上官雄因為上官甜的事情在帝都長住之後，他就沒見過上官雄了。

緊接著，他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他剛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見上這老頭子一面，他就因為上官甜成了植物人。

「爸爸，你說你當初為什麼要去救上官甜呢？你要是不去救她的話，我們父子兩個就能面對面地說話了，我也不用煞費苦心地去搶公司。」

「你知道嗎，我母親，您的夫人在去年五月去世了，我自己一個人送走了她，並且在她墓碑上刻了您的名字。」

「你放心，你斷氣之後，我會送你過去跟我母親住在一起的，至於瀟夫人，就讓她一個人長眠吧！」

「爸爸，forever現在一團糟，上官甜把它弄得烏煙瘴氣的，所以我打算把forever和上官集團都搶過來，我會在您斷氣之前，讓您看到的。」

上官翔的嗓音幽幽冷冷的，在安靜空曠的病房裡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他只呆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上官雄後腳就睜開了眼睛。

醫生剛才來過，喂他吃了一顆葯，讓他看起來仍然像植物人一樣，卻有意識。

他聽到了上官翔的話，蒼老混濁的眼睛里閃過暗光，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

秘書跟上官甜彙報。

「我這幾天觀察梅好，她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只是我調查到她在您設計稿完工的那天曾進過你的辦公室，也摸到過那張畫稿。」

「哦。」

上官甜垂下了眼瞼，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里的思緒，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上官甜問：「那你有沒有調查到她曾經跟誰接觸過呢？」

「這個還沒有。」

「繼續盯著吧！」

上官甜的餘光掃過秘書的手，她纖白的虎口出多了一個海豚的紋身，她眯了眯眼睛，突然伸出手，秘書察覺到她的動作，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總裁。」

上官甜勾著粉嫩的唇瓣笑了笑，「別害怕，我就是想看看你手上的那個海豚。」

「哦哦。」

秘書不好意思地把手往後背了背，「前兩天銷售部門的小何吵著要紋身，還非得拉著我一起去，我看她紋了之後挺好看的，就跟著一起紋了。」

上官甜點頭，沒有強制地要看她的紋身，「為什麼把海豚紋在虎口，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秘書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什麼特殊含義，就是覺得紋在這裡挺好看的，而且很多人都會把紋身紋到虎口。」

她的嗓音突然停住，「我紋的時候忘了問您，公司里是不是不允許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