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璃兒坐在餐廳里吃東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笑著扭頭看了一眼。

「知文哥哥，這些飯菜都是你親手做的嗎？」

「是。」

許知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丁璃兒擰了擰好看的眉頭，不知道他怎麼了。

她起身過去關心地摸了摸他擰在一起的眉頭，「知文哥哥，你怎麼了？」

為什麼她覺得許知文有些不太開心呢？

「沒什麼。」

許知文看著丁璃兒不施粉黛，陽光璀璨的小臉，腦海中不期而遇地閃過一張穿著紅裙，濃妝艷抹的臉蛋。

昨晚在酒吧里，他覺得那個女人像璃兒，便多看了幾眼，所以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女人穿的紅裙跟洗澡間臟衣簍里的紅裙一模一樣。

許知文不願意把丁璃兒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許知文背對著丁璃兒，拿抹布去擦電視櫃，「璃兒，你昨天晚上一直呆在酒店裡沒有出門嗎？」

丁璃兒的臉蛋上迅速閃過一抹不自然，她佯裝鎮定道：「是啊，你以為呢？」

許知文聞言，眼睛里閃過一抹失望。

丁璃兒撒謊了。

胸腔里的那顆心臟變得沉甸甸的，就快要超出他能承受的複核。

「那洗澡間里的那條紅裙呢？」

酒店裡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清掃，就算房間里的地面和桌子沒有打掃，但是洗澡間卻是會定時清理的。

他承認自己的心眼有點小，所以他剛才特地檢查過衛生間里的紙簍，很乾凈。

那條裙子是昨天的。

「可我剛才看到洗澡間里的臟衣簍裡面好像有臟衣服。」

丁璃兒心裡咯噔了一聲，但是很快，她笑呵呵地說：「哦，那個啊，那個是我昨天穿的。」

說完，她有點很不自然地端起碗開始喝粥。

許知文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可我記得你似乎不愛穿紅色的衣服。」

丁璃兒很討厭深色的衣服，尤其是紅色，她總覺得太艷麗，不是她的風格。

丁璃兒抿了抿唇，「人都是會變的。」

她已經變了。

變得就連她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丁璃兒沒有吃飯的心情，房間里詭異的安靜。

許知文笑了笑，感嘆了一聲，「是啊！」

人都是會變得，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認不認識丁璃兒了。

……

姜寧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她去見了幾個朋友，又去自己曾經經常去的地方坐了一會兒，緬懷過去的時光。

因為這次離開，她很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姜寧坐在一家咖啡廳里。

這家咖啡廳是她跟上官甜經常來的，耳畔飄蕩著悠揚緩慢的旋律，回憶著過往，她的唇瓣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媽媽打來的。

姜寧按鍵接通，「媽……」

「啊……」

電話裡面傳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姜寧面色頓時一變，這是媽媽的叫聲。

她跑出咖啡廳，「媽媽，你怎麼了？」

「你這個畜牲，活該先生不喜歡你。」

姜寧擰起了眉。

媽媽這是在跟誰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