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門口的記者瞬間消失一空,丁璃兒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卻也不敢再在酒店裡面待下去了。
她給自己的經紀人打了一個電話,便匆匆離開了酒店。
至於許知文,丁璃兒叮囑他,讓他傍晚,等沒有人關注這裡了再離開。
丁璃兒離開的時候太匆忙,也太心慌,沒有注意到走廊盡頭蹲守著一個男人,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小型相機對著她的背影拍了好幾張照片。
丁璃兒走出酒店之後,從包里拿出墨鏡戴上,轉身去了夜店。
這個時間點,夜店還沒有開始營業,放著舒緩的音樂,很安靜。
好巧不巧的,昨晚給他們送酒的那個服侍生正站在吧台後面,低頭清理擦拭杯子。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抬,「對不起,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請您晚點再來吧!」
丁璃兒走到吧台前站定,她把包放在上面,摘掉眼鏡,面無表情地看他,「我不是來這裡喝酒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服侍生抬起頭來看著丁璃兒,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不知道這位美女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昨晚坐在13號卡座,你給我們拿的那瓶酒裡面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
「13號卡座……」
服侍生停下手裡的動作,像是回憶昨晚的事情。
丁璃兒眯起了眼睛,緊緊盯著他,不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丁璃兒舔了舔唇瓣,從包里掏出一沓拆票,放到服侍生面前,「只要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的。」
「美女,我雖然只是一個小服侍生,但我們這一行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那你告訴我,讓你往酒里放東西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服侍生想了想,「男人。」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丁璃兒也沒有再繼續逗留,快步離開了夜店。
看來她猜的果然沒錯,往酒里下藥的人在許知文。
她曾經聽到他跟他父親打電話,電話那端的人希望他們能夠儘早生米煮成熟飯。
……
夜店的門關上,服侍生丟下手裡的東西,一邊解黑色馬甲的扣子,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小澈總,我已經按您說的辦了,她也沒有生疑。」
電話那端穿出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嗯,我給你訂了機票,今天下午就去分公司任職吧!」
「是。」
歐陽澈掛斷了電話,他一轉身就看到穿戴整齊的上官甜,她小手上拿著一條領帶走了過來。
上官甜在歐陽澈面前站定。
他太高了,她夠不到他。
「澈哥哥,你把頭低一點,我給你繫上。」
「好。」
歐陽澈聽話地彎下欣長的身子,讓上官甜將領帶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清雋的黑眸睨著上官甜嬌軟的小臉,「寶寶,你們學校今天沒課,跟我一起去公司里上班吧,嗯?」
他想守著小丫頭。
上官甜想了想,她今天確實沒什麼事情做。
但是……
「我要先去醫院看爺爺。」
「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