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澈來到客廳，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胸腔里舒出一口氣。

他在上官甜身側坐下，抬手把她撈進懷裡，大手抓著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捏了捏，「什麼時候起床的？」

上官甜沒有避開，也沒有往他懷裡鑽，像木偶一樣獃獃地坐著。

「半個小時之前。」

這時，歐陽澈才發現，上官甜已經換掉了睡衣，穿著一條白色短裙，旁邊放著她的小包。

「要走？」

上官甜垂下眼眸，白嫩的小手扣著遙控器上的按鈕，「嗯，我想回家了。」

但是歐陽澈在睡覺之前下了命令，司機不肯送她回家，門衛也不給她開門，所以她走到門口之後，就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男人真壞！

歐陽澈不想讓她走，「為什麼要走，我這裡不好嗎？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裡，還說要做這裡的女主人嗎？」

以前只要上官叔叔和盛姨出差，小丫頭就會跑到他這裡來，跟他膩歪在一起。

上官甜鼓著腮幫子沒有說話。

歐陽澈知道，小丫頭這是鑽進那晚的死胡同里了。

可他能怎麼證明？

拽她去婦科做檢查？

小丫頭怕是會甩他一個巴掌。

歐陽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妥協了，「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換身衣服，然後送你回家。」

……

歐陽澈下樓來的時候，上官甜正在打電話。

電話是警局裡的唐隊長打來的電話。

田哥落網了，他讓她有時間的話過去做筆錄。

歐陽澈修長挺拔的身子站在上官甜身側，聽到了電話里的談話內容，眸光落在她微擰的眉頭和紅腫的臉蛋上。

等她掛斷電話，輕聲問：「不想去？」

「……」

她的臉好像不能見人。

她自己都不忍直視。

這時，歐陽澈溫暖的大手從她手心中穿過，牽著她的手回了房間。

上官甜坐在大床上，看著歐陽澈進了衣帽間，他彎腰在抽屜里翻了兩下，拿出來一個小物件，等他來到她面前，她才看清楚，歐陽澈手裡拿著的是面紗。

白色的面紗上綴著幾隻蝴蝶，蝴蝶的蝶翼上鑲嵌了剔透的水晶，很漂亮也很仙。

歐陽澈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面紗的兩端，繞到她的腦後，繫上。

面紗遮住了紅腫的面頰，露出燦若星辰的黑眸來，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視野里陡然一暗，歐陽澈傾身過來，在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若羽毛的吻。

「寶寶真美！」

上官甜心尖酥了一下，歐陽澈牽著她的小手走了出去。

上官甜望著他英挺的後背，小手撫了撫掛在耳朵上的面紗，「歐陽澈，你什麼時候買的面紗。」

「去美國出差的時候買的。」

他沒告訴上官甜，她戴的那條面紗，是他從美國警察局裡出來，回酒店的路上偶然間看見的。

只一眼，他就有了買的想法。

當然，起先買它，並不是給小丫頭當面紗用的。

……

警局

上官甜跟唐隊長去辦公室里錄了筆錄。

唐隊長遞給她，讓她簽字，說：「我們昨晚審的第一個犯人就是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