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身體也不太好，醫生囑咐過，他的心臟經受不起太重的刺激。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鳳灼居然冷冷地說了一句：「馬上滾，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十聲后如果你還在原地，那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常四禧已經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眨眼間，人影都沒有了。

梁雨凝走到陶夭夭身邊，悄悄地問：「真的就這麼讓常四禧走了，她可是下毒害人啊，不是應該報警抓她嗎？」

她是真擔憂陶夭夭會出啥事，這次是知道，那下次萬一不知道呢？

陶夭夭也不確定，按理來說，鳳灼這次不會放過常四禧才是，可是格林爺爺身體不太好，所以放過她也不是不可能。

她問了一句：「剛才鳳灼笑了沒有，就是勾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

「沒注意看。」梁雨凝回答了一句，拍了拍陶夭夭的手：「我先走，下次再來看你，不過這事情你還是問問鳳灼，是不是真的就這麼完了。」

其實不用梁雨凝提醒，她也會問的。

送梁雨凝離開后，陶夭夭去了鳳灼書房，第一句就開問：「鳳灼，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放過常四禧了？」

鳳灼沒回答，只是勾唇笑了一下，有一種運籌帷幄的優越感。

陶夭夭眯了眯眼睛：「每次你露出這樣的笑時，我就覺得後背陰森森的。」

這是好戲還沒有完啊，不過估計不會讓她看到了，他一向如此，神神秘秘的。殊不知，鳳灼不讓她看到，是害怕她覺得自己太殘暴了，從而會有什麼心理陰影。

「緊張什麼？你的老公是好人，」說完，鳳灼伸手拉過她，然後坐到自己腿上。

陶夭夭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你快點給我說說，你這關子賣的我都想暴走了。」

鳳灼用手指，颳了刮她鼻子：「知道西班牙鬥牛嗎？」

「那一種殘酷運動。」陶夭夭皺眉。

隨即，她慢慢細講了起來：「先把公牛惹怒，然後，兩名身騎高頭大馬的刺鬥士，手持長矛，直刺牛背，把牛背刺得血流如注，再什麼來著……反正就是把公牛激怒，然後鬥牛士出場，再把公牛累得筋疲力盡，最後由殺牛手，舉起長劍直刺牛的心臟，公牛頓時鮮血噴涌，倒地而斃，慘不忍睹……恐怖、殘忍、慘無牛道，太可怕了！」

在她說的全身發顫時，鳳灼卻是一直雲淡風輕，不過那目光里，卻隱約暗藏著一抹殺氣。

陶夭夭猛地醒過來神。

她驚愕地問道：「你不會是拿常四禧當牛了吧。先是刺她兩下，惹怒他，讓他失控，然後他……」

猛地，她恍然大悟：「你之前說的那什麼是假的，白念華根本沒有出賣她，這會兒她肯定去找白念華算賬了，對不對？」

卡殼先生並不回答她，只是淡淡而笑：「夫人，你的夫君是好人，從不碰血腥的事情。」

陶夭夭呵呵回了一句：「你是殺人不見血的。」

就在此時，鳳灼的電話響了起來……